水灌进蒋母的嘴里呛的她直咳嗽。
老乌龟翻盖儿似的费劲爬了起来,气的浑身直哆嗦:“小贱蹄子,你敢算计我。”
“你这么说话,可真是冤枉我了,第一那话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能耐逼着你说,第二你能管钱,我也能管钱,你起了个带头作用,我若是不跟着你学会被人说不孝的。”韩显樱摊手。
“行深,你不管管你媳妇儿?”蒋母气的捂着肚子。
“我觉得我媳妇儿说的对。”媳妇对也是对的,媳妇错也是对的。
“你!你!娶了媳妇儿忘了娘啊!不孝啊!不孝的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蒋母捂了嚎风的叫着。
她瞅了眼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这前是吃午饭的时候。
她扯着喉咙吼:“老大媳妇儿,饭做好了没?磨磨唧唧的,你他妈干啥呢。”
方小萍是老大蒋德胜的媳妇儿,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笑呵呵的出来了:“妈,做好了,做好了。”
“摆桌子,咱们吃饭。”蒋母哼了一声:“韩显樱,我告诉你,你今天犯了错,顶撞了我,按照家规是不能吃饭的。”
哟。
拿不让吃饭吓唬她啊。
咋的,少吃你一顿饭还能饿死啊。
韩显樱可乐的看着她:“这个家规好,正好我也不乐意跟你们在一个饭桌上吃饭。”
蒋母气到晕眩:“你,你少嘴硬,我,我馋死你,我饿死你!”
“行深,进屋吃饭。”
“妈,我不饿。”媳妇不吃饭他得陪着。
“你,你就犯傻吧,饿的是你自己的肚子。”蒋母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屋了。
韩显樱的耳朵总算清静了,她抱住蒋行深的手臂:“行深哥,咱吃饭啊?”
“吃饭?妈是不会让你用厨房的。”
“谁稀罕用,走,我有法子。”韩显樱拽着人往外走,吹了个口哨,黑黝黝的傻狗叼着一只鸡回来了,把鸡放在地上,求夸奖的摇了摇尾巴。
“真棒。”韩显樱摸摸它脑袋。
“行深哥,你会处理鸡么?我给你做叫花鸡吃啊?”韩显樱鹿眼如淬了宝石般明亮:“再摘点荷叶大的叶子来。”
蒋行深弯腰捡起了野鸡,去了不远处的河边三五下便处理好折了回来。
“你们家门口这块儿地还挺松软的,就在这儿做。”韩显樱拍了拍傻狗屁股:“傻狗,刨坑。”
汪汪。
傻狗得意的叫了两声儿,两个爪子哗啦啦开始刨坑。
别看傻狗长的丑,干活儿可能耐了,一会儿便刨出个大坑。
蒋行深没吃过叫花鸡,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把光溜溜的鸡用大叶子包裹起来然后放进土坑里又用潮湿的土将其埋起来。
“行深哥,有火柴么?”现在是秋天,周边的枯叶很多,韩显樱抓了一捧放在土上:“点燃。”
蒋行深从口袋里拿出火柴。
骨节修长的长指捏着火柴梗呲的点燃,一簇火苗滕然而起,蒋行深蹲下来点燃了那堆枯树叶。
屋内。
盘腿坐在坑上吃葱蘸大酱的蒋母伸长鼻子闻了闻:“老大媳妇儿,你闻到了么?啥味儿这么香?”
“好像是肉。”方小萍透过窗子往外看:“唉呀妈呀,他们在门口不知道烧啥呢。”
蒋母放下大葱朝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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