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不归一袭白衣,墨发随意披散在身后,随风轻轻飘动。
她柔柔地望着沈静姝,缓缓运气凝于双掌。
突然,她左手上举,右手下压,双臂灵活地摆动画圈,打出太极生两仪的招式。
随着她动作,沈静姝惊讶地看到思不归周围落着的桃花慢慢升起,像是被吸引一样。
思不归不紧不慢地打出招式,双手逐渐平举,运气于外带起许多花瓣。
平心静气,思不归忽然原地施展一个扫堂腿,接着晃开身形,双手配合翻动,如风吹柳絮,柔和地出掌。
桃花瓣聚集在思不归左右,沈静姝望着她纤细如柳的身形,在盛开的桃花林里左右闪动,突然就想到那著名的《洛神赋》。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目光追随着那道白色飘逸的身影,沈静姝大约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也会如此欣赏和喜欢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子。
思不归踩着凌波微步的步法,轻盈地在桃花林中左右穿梭,衣带飘风卷起丛丛缤纷的落花,逐渐聚在掌心。
花瓣越来越多,被她的掌力吸附着旋飞,思不归轻点足尖跃到沈静姝面前,双掌收回再往斜上方一推,将两团落花用掌力推向半空。
花团失去掌力吸引,在半空全部散开,再纷纷扬扬,飘飘洒洒地跌落。
沈静姝微微仰着头,看着无数粉灼的桃花瓣飘落,仿佛是一场花瓣雨。
美得不可思议。
她张开手心,几片柔软的花瓣随即轻飘飘地落入掌中,乖巧地舒展。
沈静姝心中亦如这桃花一般灼灼,她忽然抬起头,又软又娇地唤了声“不归”。
“谢谢你,”沈静姝温婉地笑着,眼中满是对爱人的柔情,“我好喜欢。”
思不归略微苍白的脸上依然是温柔又带一点讨好的笑,她慢慢走近沈静姝,抬手从她的头上拿下一片花瓣。
“卿卿喜欢就好。”
她垂下眼帘,似乎有些羞涩。
沈静姝心里一软,正想伸手将思不归垂落的一缕秀发顺到耳后时,忽然瞧见她的额头渗了一层汗水。
她一惊,忙去看思不归的面色。
原来她故意低着头,不是因为羞涩,而是为了掩饰脸色的苍白!
沈静姝瞬间就急了,慌忙捧起思不归的脸仔细查看。
果然是脸色不太好的。
“你这人!怎么净……折磨自己?”
沈静姝心疼地眼眶都红了,牵了思不归便要去找金陵诊脉,看看她是不是又乱了真气。
思不归看她担心,正要安慰说自己没事儿,喉咙突然一痒,情不自禁地猛咳起来。
沈静姝吓得松了手,越发着急了,赶紧替她拍背顺气,朝着庄内的方向喊人。
很快引来女婢,沈静姝急叫她去寻金陵,然后自己扶着思不归回寝房。
温池山庄的布局很大,饶是沈静姝依八卦之数记得路线,也免不了要走一会儿。
身边的思不归似乎很虚弱,沈静姝在这一刻忽然恼恨起自己来,既不会轻功也不能抱起思不归,否则哪用耽误这么久!
心中顿时又愧又急,沈静姝担忧思不归的身体,两道漂亮的柳眉不禁纠结作一团。
思不归确实有些难受,刚刚那一套落英缤纷掌虽然属于不怎么实用的花拳绣腿,但讲究身形飘逸,每一步都需要催动内力完成。
因此不得不牵扯真气,一套掌法下来,思不归的小腹便开始隐隐作痛,显然又乱了真气。
可她也不愿沈静姝担心。
“我没事的,”思不归强忍住腹痛,握着沈静姝的手冲她笑了笑,“卿卿别太担心了。”
“怎么可能不担心!”
见她仍要逞强,沈静姝又气又急,瞪着她便唬道:“你是我的良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守寡吗?”
大约也有些慌不择言,守寡二字说出来竟如此自然,沈静姝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可在思不归听来,无异于是惊天闷雷。
她说,她是她的良人。
她说,她会为她守寡?
“卿卿……”
一时心神俱震,思不归再忍不住,一把将沈静姝拢入怀里,激动地抱住她。
“你说我是你的什么?”
她一面急切地寻着沈静姝的唇亲吻,一面要她再说一次。
“我是你的什么人?”
沈静姝这才意识到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不害臊的话,不由大为羞窘。
可是覆水难收,何况思不归那深情又期待的眼神也让沈静姝无法拒绝,只好厚起脸皮,低低地又重复一遍。
“你是,我,我的良人。”
如此轻浮之语叫沈静姝这名门闺秀羞赧到极点,不由低头想找地缝钻,奈何被思不归牢牢抱着,动也动不了。
思不归爱极她这副娇不胜羞的模样,索性挑了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舌头撬开牙关进去缠绵,沈静姝被她亲得有些发晕,过了片刻忽然记起她的伤,忙去推思不归的肩膀。
“不归……唔~你快回……嗯~”
纠缠好一会儿才把人推开,沈静姝羞赧地瞪着思不归,“你倒是快回去!”
“卿卿……”
思不归还想亲她的小嘴,却被沈静姝严厉地拒绝,硬推着她往寝房走。
被强制“押”回寝房,思不归在沈静姝的淫威下不得不卧床休息,伸出手腕让金陵诊脉。
金陵刚刚跟莲儿淫戏一番,此刻脸还有红,不过并不影响她的判断,她为思不归诊了脉,便让人把熬好的药汁端来。
思不归看着玉碗里比上次还要浓稠的药汁,心里暗暗叫苦。
这味道怕不是比以前还要难喝吧?
不想喝这苦药,思不归便想摩蹭磨蹭,于是让金陵和熬药的婢女都退下。
“卿卿,你能……”
她想支开沈静姝,可这般“诡计”又怎瞒得过心思细腻如发的才女。
“快把药喝了,”沈静姝坐到床榻边,一副绝不善罢甘休的架势,“你别想支开我。”
“……”
思不归不好意思说自己怕苦,可是看着浓稠的药汁又实在不想喝。
正自磨蹭着想怎么蒙混过关,玉碗忽然被人抢了过去。
沈静姝仰头将一半药汁含在嘴里,随即凑过去吻上思不归的嘴唇,将药渡了过去。
两人的唇齿之间立时药味浓重,但是由沈静姝的小嘴渡药,思不归顿时便不觉得药苦,很开心地喝了下去。
沈静姝渡完口中的药,忍着苦涩想再把剩下的渡完,思不归却急忙抢过玉碗,自己一口气把剩下的全喝了。
她把玉碗往榻边的托盘一放,沈静姝随即捡了两颗去核的蜜枣含在嘴里,嚼碎些许,又去与思不归接吻。
蜜枣的甜腻很快盖过药汁的苦涩,两人彼此分吃了蜜枣,又互相吻着缠绵了会儿。
好久才舍得分开,沈静姝有些软地半趴在思不归身上,娇喘吟吟。
思不归稍稍往里挪了挪,让沈静姝上来,再认认真真地把她抱进怀里。
沈静姝窝在思不归的臂弯里,视线不由自主落在她胸前,正好从散开的衣襟里,瞧见了她那洁白的乳沟。
莫名其妙想到冰窖中的莲儿和金陵,沈静姝心一热,突然把手从她的衣襟处伸进去,略微生疏地握住思不归一侧的娇乳。
“嗯?”
发觉一只小手游进自己的衣服,思不归不禁一震,随即喘息起来。
沈静姝觉得掌心下的肌肤好烫,天性含蓄的她于是羞臊地想松开,却被思不归一下按住。
对方激烈狂乱地心跳透过肌肤传将过来,一下一下,搅得沈静姝心慌。
“卿卿想碰我了?”
思不归眼里的光芒惊喜又灼热,抓着沈静姝的手不愿松开。
沈静姝更害羞了,低着头不知所措,思不归趁机凑到她耳边,舔着她的耳垂逗弄。
“卿卿,我想你肏我了。”
按着沈静姝的手揉弄自己的胸乳,思不归故意发出呻吟。
“卿卿~肏我!我想被你碰,已经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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