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人哑着声音说:“你行啊吕夕,搞事的本事大着呢?这花样玩得新鲜,雇了帮人演戏是吧?你最好别挑战我的耐性!”
吕夕这一刻觉得这大概是个有臆想症又没责任心的老板,要是真是吕夕那孩子遇见这等恶事,指不定要脱一身皮,幸而死的早,是他遇见了,这算是芝麻大的小事,他突然笑了一声,说:“老板,没什么大事,您忙。”
刘兴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一点也不满意吕夕的反应,这样细皮嫩肉的小白脸不应该是吓得瑟瑟发抖的吗,怎么这个小明星一直是一副冷静模样?虽说刚才转账他是乖乖配合,但是要人来赎他他就不配合了?
刘兴手上的刀锋一转,抵着吕夕的脖子,凶狠的盯着他:“让你老实点,听不懂人话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抹了你脖子。”
吕夕的冷眼看他:“我老实了就放过我了吗?你们不是一早就打算要人又要钱吗?”
电话还开着扩音,吕夕的话音未落,就听见电话里的人喊了一声吕夕。
但这声音还没完毕,刘兴的手突然一抖,吕夕的手机“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那刘兴猛然一声惨叫,身体跟发了羊癫似的连忙往后退了好几遍,直直撞倒了好几个人,桌椅板凳噼里啪啦一片响,还正在通话的手机也踩了个破碎。
王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大声问道:“怎么回事?”
刘兴疼得浑身泛了红,他低头一看,只见他的右手手腕竟然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个大窟窿。
鲜血淋漓,还带着齿痕,仿佛有什么野兽生生咬了他一大块肉!
王娟以及屋里五六个大男人见此都吓了一跳,他们最先看向的是吕夕和聊清,然后再看着刘兴的手腕汩汩留着的血,那血胡乱的流了一通,淌在地上乱七八糟,血腥味道瞬间就充斥着整个屋子。
正在这时,屋里的灯光突然一闪,王娟穆然间觉得很冷,她哆嗦大声喊了出来:“大明星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但这责任怎么也和那手上干干净净的大明星挨不上边,她这样问是要这件事有个肇事者,也好稍微平了心里的惧意,那刘兴兴许是疼极了,一直在惨叫着,她磕磕碰碰去屋里拿了绷带,她手抖着拨开了几圈,对着刘兴流血的伤口给他绕几圈,她的眼睛看着地上的血,突然就抖了起来,她上下牙齿不听话的抖动,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刚、刚才………是不是有野猫蹿进了屋子里?”
刘兴疼得咬牙切齿:“艹!疼死老子了……什么野猫啊?老子这手怎么回事?”
屋里的几人沿着王娟的眼神望过去,只看见地板上多了无数的野兽脚印,猫爪子一样大小,但又不像猫。
脚印密密麻麻的围着几名人类,沾的是刘兴流在地上的血,但是刚才,没有人看到有猫进来。
其他什么也没有。
一股寒意往脚底心蹿上了脑门,屋子里的灯一闪一闪的,九月的天,平阳城里不该这样冷,但是王娟冷得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她不知怎么的,突然远离了刘兴几步,正在这时,相隔六步远的吕夕突然到了她身边。
他看见吕夕的手往刘兴身边猛的一挡,紧接着一扇玻璃窗突然“哐当”一声碎了满地!
就像是他从刘兴的身边甩了个什么东西出去,那扇玻璃、连他防盗窗都整整被什么重重压出了一个洞。
304的不锈钢防盗窗,四根钢都被压歪了,屋子里没有人敢大喘一声气。
但是沉默不足一秒,碎掉的玻璃处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快速的来回走动,他们甚至听见了一种非常奇怪的声音、这种声音就像猫叫到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时的那种声音,但是他们又明确的感觉到是有声音,那声音一阵一阵,如同敲着无声的鼓,让人心里发慌。
紧接着一楼的白炽灯,“嘭”的一声炸裂开来。整个屋子里陷入了黑暗。
只看见碎掉的窗户前,亮出了一双绿油油的眼睛。
“怎么了?”王娟抽泣了一声,他不敢挨着刘兴,正寻找其他人,黑暗的环境里一片混乱,几个人都磕磕碰碰的想要摸住彼此。
“灯坏了!”有人说。“谁去拿个新灯啊?”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不知道怎么了!?”
王娟又喊了一声:“吕夕!”
吕夕的声音出现在了很远,“把刘兴的嘴捂住!”
黑灯瞎火的谁知道刘兴在哪里?说来也怪,刚才刘兴还哼唧唧的直喊疼,但就这会儿突然就不喊了。王娟心里有个可怕的想法,但是不敢想下去,同时也不敢挨着刘兴。
吕夕冷冷的看着窗台前,只看见上头有一只走来走去的黄鼠狼。
身上一股子腥臭味,浑身散发着不祥的气,一双眼睛绿油油的满是邪意,牙齿锋利,血涎往口里不断流出,猩红的舌头一直在舔嘴,显然是想要一两条人命。
它走来走去的动作看似缓慢,其实非常的快,人类的肉眼难以见到的它的行动。
这玩意就是刚才刘兴背进来的,这种东西属于山里的精怪,但是身上如此多的杀孽也是鲜有见到,它应该是被个东西困住,刘兴刚才背进来的半人高圆柱形的玩意应该就是笼子,上头护着灵物和黄符,把它锁住,也不知道怎么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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