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鬼了,南怀瑾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忽然回来?
要知道现在此时此刻那个梁歌还在他家里,没准现在正在和桑榆温存着。
这要是两人碰面了,岂不是会血流成河?
虽然知道不关她的事情,但是他她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桩血案即将发生。
怎么办?怎么办?
眼下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只能先把南怀瑾给叫住拖延时间,想办法通知桑榆了。
她飞快的地给桑榆发了一条短信,简单的几个字:南怀瑾回来了。
然后等她抬起头再看一下猫眼,南怀瑾已经走到了他家门口。
事不宜迟,谷雨拉开了门,装作偶遇对南怀瑾说:“哇,这么巧?”
没想到谷雨这么晚了还突然开门,看着她穿着海绵宝宝的睡衣站在门口,头发乱糟糟的。
没想到一个人的品位居然那么持久,依然没变,她依然喜欢海绵宝宝。
南怀瑾心里雀跃,抑制不住唇角的笑意,跟谷雨也挥了挥手说:“嗨,这么巧。”
“这么晚还没睡吗?”
“是啊。”谷雨眨眨眼睛:“我准备倒垃圾。”
“倒垃圾?”南怀瑾看看她的手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谷雨说。
南怀瑾愣住了,这么晚对他发出邀约,谷雨这是怎么了?
不过啊,他很乐意赴约,他说:“好呀。”
没想到南怀瑾居然答应的那么干脆。
谷雨把他给请进来,然后去厨房给他倒水。
她哪有什么咖啡,只有白开水。
她看了一眼手机,一点动静都没有。
怕不是桑榆现在已经睡着了,或者正在和两梁歌缠绵,哪有功夫看手机?
她就拨通了桑榆的电话,但是那个该死的居然把电话给关机了。
要命,谷雨的汗都下来了,这可怎么办?
谷雨在厨房里面折腾了半天,南怀瑾看着她的背影说:“如果咖啡很麻烦的话,我喝白开水就可以。”
然后谷雨就立刻从厨房里面出来,把白开水放在他的面前笑着说:“刚好我们家的咖啡喝完了,你就凑合喝一下白开水吧。”
谷雨给他倒的白开水也是甜的,南怀瑾喝了一大口说:“好喝。”
谷雨看着他发愣,白开水有什么好喝的?
现在已经凌晨1:00了,看南怀瑾三口两口就把水给喝完了,俩人相对好像也没什么话好说。
谷雨坐在他的对面,艰难地找着话题。
“有一个姓蒋的新晋小花忽然宣布出柜了,你知道吗?”
南怀瑾不看娱乐新闻,他说:“不知道。”
这个话题失败了,谷雨就换下一个。
“听说石油的价格涨了,涨了足足4毛钱呢!”她等待着南怀瑾的热烈的回应,但他也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说:“哦。”
人家是大财阀,怎么会在乎油价涨了4毛?
就算长了4万,人家也能消费得起。
接下来怎么办?好像再也没有话题了。
谷雨就靠在沙发里面啃指甲,她的这个毛病还没改。
有心事的时候就啃指甲,算一算谷雨也快有30岁了吧。
但是她穿着海绵宝宝睡衣啃指甲的样子,实在是不像30岁。
有些人无论岁月怎么变迁,好像还是像以前那样。
估计要是再给她一次机会,发生那天的事情,她还是会奋不顾身的扑上去为夏至挡枪,就这么个傻妞。
南怀瑾长久地注视着她,谷雨发了一会愣回过神来意识到南怀瑾一直在看着她,立刻觉得脸上发烧,心跳漏了好几拍。
她恨死自己这么没出息了,南怀瑾现在变成了别人的老公,多看她一眼她就魂不守舍。
她坐直了身子揉了揉鼻子问:“你看什么?”
南怀瑾也觉得自己有些痴呆,因为他今天发现 谷雨那有疤痕的那半张脸已经淡了很多。
现在她的容貌和以前相差无几,再看下去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扑过去抱着她。
他深吸一口气,硬生生地忍住,从沙发上站起来说:“谢谢你的水,我该回去了。”
可是对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桑榆都已经睡死了,他现在回去怎么行?
谷雨赶紧站起来拦在他的面前,张开双臂:“你别走。”
南怀瑾莫名地看着她:“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头。”
他伸手便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哪不舒服吗?
她才没发烧勒,就怕等会南怀瑾回到家,看见他家发生的那一切,他会怒火中烧。
“我跟你说哦,我想起来我洗手间的灯泡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下,我晚上没有灯会害怕。”
“那好。”南怀瑾跟谷雨走到洗手间打开灯,灯光明亮,普照大地。
南怀瑾莫名地看着:“你是说洗手间的灯是坏的吗?”
“啊啊,好像是厨房。”谷雨急忙改口,她心里祈祷家里有一个什么东西立刻坏掉。
南怀瑾又跟着谷雨到了厨房,厨房的灯根本就是亮的。
她带着他在每个房间都转了一遍,有的时候谷雨房间的灯泡真的闪呀闪的,但是今天特别正常。
谷雨恨不得用一块石头把她的灯泡给打坏。
南怀瑾转了一圈,连他都感觉到谷雨好像是有意拖着他不让他走,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很乐意。
于是他陪着谷雨在他家转了一圈又一圈,连犄角旮旯里都转过了。
谷雨自己都转的头晕,但对面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上午桑榆又把电话给关机了,她一时半会不会开机的。
所以也就是说,南怀瑾今天晚上除非留在谷雨这才安全。
怎么办?
此时此刻,谷雨只能展示他拙劣的演技,她身体晃了晃,扶着脑袋说:“哎呀我头疼。”
明知道是假的,南怀瑾仍然积极合作地扶住了她说:“那就早点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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