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吃得比较晚,不过赶在午饭前,算是把两口屋里的东西都整理了出来,扔了一部分,洗涮了一部分,还有大半没有整理出来。
把东西都搬出来后,才发现屋里的情况不容乐观,不少木质家具都长了白蚁,还好白蚁没钻到墙里去。
以前被杂物堵住的墙角不光起霉掉渣,好些地方连青苔都长了起来。
屋里散发着一股霉烂的气味,这样的环境,身体健康的人住久了,也是要生病的。
“把门和窗都打开,得好好通风晾一晾。”黎夏没想到屋里情况会这么严重。
屋子南北都有窗户,不过北方的窗户大概是漏风,陈新春就拿雨布挡,后来又拿木条封死了,黎南去拆,窗页都掉了下来。
把北边窗户卸下来,黎夏才去做饭,吃过饭,又烧火轮番洗漱过后,陈新春才领着他们出门,胡奶奶也跟着他们一起。
黎夏没有想到,陈新春直接领着他们到了校长的办公室里头。
“我就知道叔你得来找我,没想到这么快。”林校长迎出来,虚扶着胡奶奶进办公室坐下,然后目光看向黎夏姐弟妹三个,“这就是我婶的三个孙子?”
别看黎夏他们昨天才认回来,但消息早四面八方飞出去了,传得比什么都快。
陈新春点了点头,把他们几个介绍给林校长,又跟他说了户口的问题。
“没事,孩子们的学习不能耽误,先上着课,手续到时候再补就是。”林校长点头表示理解。
听说黎夏几个学习特别好,林校长来了兴趣,自己亲自去老师办公室里拿了几套试卷来。
“咱们先考考见见真章。”林校长把试卷发给黎夏他们,让他们在一边考试。
本来黎夏还有些担心,不过看到拿过来的是数学试卷,立马就放下心来,这要是语文或者政治这些,她肯定要抓瞎,但数学她一点也不憷。
黎南和黎漾就更不在怕的,他们真正离开学校的时间,还不到半个月。
姐弟妹三个不仅在规定时间内写完了试卷,还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林校长没有自己阅卷,而是喊来了各年级的老师。
不用题目做怎么样,光是看卷面,三张试卷就在老师心里留下了不错的印象分。
黎夏和黎南都是练过好多年毛笔字的,有底子在这里,黎漾差点,但相比同龄人来说,已经很优秀了。
再把试着一判,两个满分,独独黎漾因为粗心写错答案扣了分。
这还有什么说的,看到学习好的苗子,老师们自然都乐意收,尤其黎夏,今年初三,明年参加中考,这可是实打实的升学率。
当即就有老师领着黎夏去把学杂费都缴了,还去仓库领了新书,因为他们没有带书包来,仓库管理的老师还给他们找了个蛇皮袋。
“你们缺了一段时间的课,自己跟一跟,要是跟不上来,就跟老师说,老师给你们补课。”黎夏的新班主任送她们出校门的时候,还特别叮嘱了几句。
黎夏忙点头,“谢谢老师,我们会努力的。”
班主任还有课要上,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匆匆离开了。
“爷爷,谢谢您。”黎夏认真跟陈新春道谢。
陈新春牵着老伴的手,“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也是你们争气,你们不争气,再硬扎的关系,也不好办。”
虽然是老战友的孩子,关系亲近,陈新春没打算送礼,但好话也是准备了不少的,结果根本就没用上。
他要是说让黎夏他们去别的学校,怕是他这侄子还不乐意呢。
“姐,我们以后在一个学校上学吗?”黎漾比较兴奋的是这一点。
黎南也双眼亮晶晶地看向黎夏。
黎夏笑着点头,“学校有初中部和小学部,只隔了一道铁门。”
到底是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虽然初中和小学分开,黎南和黎漾也是在一起上学,但如果黎夏在的话,那自然又不一样一些。
回到家里,黎夏让黎漾回屋把书分好,自己领着黎南出去买东西。
书包和学习用品要买齐,还要买修墙壁的腻子,得请人去量尺寸划玻璃,黎夏还打算去趟旧货市场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好在明天是周末,她们还有一天的时间整理。
晚上徐文文下班回来,看到院子里晒得满满当当,堆得满满当当都吓了一跳。
“夏夏几个孩子折腾的。”陈新春乐呵呵的,指着屋里忙活的黎夏道。
屋里不光黎夏在忙活,还有师傅在修窗户装玻璃,老两口北边的窗户几乎连窗框一起,全部都换了。
以前北边窗户堵得死死的,常年关着,雨布还接了一兜子雨水泡在那里,屋里怎么可能很好的通风透气。
现在两边一通,那些遮风的雨布一扯掉,屋子里瞬间显得亮堂宽敞起来,夕阳照得东边的墙壁红通通的。
至于黎夏他们住的那屋,门和窗都是好的,黎夏只不过把下面扇叶的透明玻璃换成了有纹理的玻璃,这样既透光,又能保护隐私。
窗帘当然还是要装,再有纹理,贴近了还是很看到屋里的动静的。
“是个急性子的姑娘。”徐文文笑,她还挺喜欢黎夏这姑娘的。
性格开朗却不是个软和的性子,没见梅芬都被她怼走了。做事积极有干劲,她本来累了一天,但站在这里,感觉自己也特别有劲。
本来想好好收拾一下家里,结果推门一开屋里乱糟糟的,徐文文默默地关上了门。
等儿子再大几岁在说吧,她现在收拾得再好,不出五分钟才要变回狗窝。
赶在天黑前,陈新春老两口的屋子终于是收拾出了个大致来,那些杂物还得在外头晾晾,今天都下水泡了洗了,等彻底晾干才能收进屋里。
吃过晚饭,姐弟妹一起收拾好厨房,烧好热水后,黎夏照旧送了热水和凉水进来。
陈新春牵着老伴去脸盆架子那里洗脸才发现,原先靠在墙上才不倒的脸盆架子已经修好了,破了好几个洞的毛巾也换成了新的,磕掉漆还有点漏水的脸盆也换成了崭新的。
架子长常空着的皂格,也摆上了新的香皂。
“老天爷这是看咱俩命太苦了,派了仙童子来照顾咱们哪。”洗漱过后,躺着散发着阳光味道的被窝里,陈新春忍不住拍着老伴的手道。
胡奶奶点头,“我们妞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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