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
少女愣了一下,见男孩继续迈步离开,不知道从哪里涌来的力气,快速爬起,咬着嘴唇迈步追了上来。
男孩看着拦在自己眼前的少女,又是咧嘴一笑:“我知道我挺帅的,但你不可以喜欢我哟。”
“呸!”
少女精致的脸上微微泛红,抿着嘴唇不说话,只是盯着男孩看。
或许是男孩被少女看得尴尬,良久才弱弱道:“实在不行,等几年好吗?我才十二岁,不可以早恋的。”
少女依旧没应声,抬手朝男孩脸上摸去。
男孩往后退了一步,一脸警惕:“都说了等几年,怎么能现在就动手动脚?再这样我叫了啊!”
“噗嗤!”
少女没忍住,噗嗤一笑,像是鲜花绽放一般美好。
依旧仔细打量着男孩,少女道:“我以前有一个好朋友,也叫徐白,他是咱们南王的儿子,你跟他同名。”
男孩恍然大悟:“哦?说不定我就是他呢?”
“有点像,但又不像。”
少女皱了皱鼻梁:“他可黑了,跟煤似的,长得一点都不白,我都管他叫徐黑子。”
“然后呢?”
“你比他好看,但是我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呢,如果他不变坏的话,我还是愿意跟他做朋友。”
少女很遗憾的摇了摇头,脑袋后的马尾辫就随着她摇头而一甩一甩,分外可爱。
男孩问:“怎么坏了?”
“可坏了。”
“比如?”
“比如啊……”
听着少女滔滔不绝的说话,男孩皱着眉头道:“还真是挺坏的。”
“是啊,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可是我知道,他本性是善良的。”
“真的这么认为?”
“嗯,我相信他。”
“那你觉得我是好人吗?”
“是呀。”
“就因为刚刚救了你?”
“不是,因为你叫徐白。”
男孩沉默了。
然后,他抬头,明亮的眸子看着少女:“我就是你那个朋友,信吗?”
“不信!”
“跟我来!”
男孩拉住了少女的手,在宽敞的街道上快步向前。
少女身不由己的跟着男孩前行,脸颊滚烫:“男女授受不亲!”
“你之前还想摸我来着。”
“那是……”
“什么?”
“我不知道……”
“那就跟我走。”
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路人纷纷瞩目,暗赞好精致的少女,好俊逸的男孩,像是金童玉女。
但两人却没有再有过任何交流。
直到,站在王府前。
少女在男孩驻足时才抬起头,一眼看到雄伟磅礴的南王府,瞪大眼睛:“你还真来啊?别闹了,我要回家。”
男孩认真道:“我是徐白。”
少女点头:“我知道你是徐白。”
男孩一字一顿的重复:“我真是徐白!”
“不可能!他那么黑……没你好看!”
男孩舔了舔嘴唇:“就因为你这句话,你得少活一百年。”
少女怒了:“说什么胡话?放手,我要回家!”
男孩没放,像是铁钳一样,少女挣脱不开。
南王府里,白衣在缝制衣服,衣服的尺寸有些小,显然不是给徐逸缝制的。
正要下最后一针,白衣突然浑身一颤,猛的起身,看向王府大门处,泪流满面:“滚滚!”
会议室中,徐逸陡然站起,让众人一怔。
然后,所有人便见徐逸一步迈出,消失无踪。
虚空扭曲,两道身影同时踏出。
正是徐逸和白衣。
当两双目光落在俊美男孩身上时,一种灵魂上的共鸣,轻轻颤动。
“小滚滚……”
白衣呆呆的看着男孩,晶莹泪珠断了线一般。
“妈妈。”
男孩松开了少女的手,朝着白衣奔跑,张开双臂,咧嘴微笑。
下一秒,男孩扑进白衣的怀里,而白衣,用尽全部力气,抱住了男孩。
“滚滚……我的滚滚……我的儿子!儿子!”
白衣嚎啕大哭,撕心裂肺。
徐逸站在白衣身旁没动,但虎目里泛红,也有泪光在闪烁。
尽管眼前的男孩与小时候的滚滚完全不同,甚至连气息都不一样,可那种灵魂上的共鸣,依旧让徐逸清楚知道,眼前这男孩,是自己十年没见的儿子!
少女呆住了。
她自然认识徐逸,也认识白衣。
可眼下,她突然发现自己不认识这个一路拉着自己的手,走到这里来的男孩。
他,真的是徐白?
“妈妈别哭,等会我再跟您和爸爸请罪。”
徐白从白衣怀里挣脱出来,回头对少女咧嘴笑:“笨妞,从今天开始,你跟我混。”
少女再度愣住。
眼前,似乎浮现出两年前,那个黑得跟煤炭似的家伙,嚣张跋扈的站在自己面前,当着班上所有蹲马步的同学,高调喊道:“从今天开始,你跟我混。”
少女转身就跑。
直到跑出很远很远,她脸颊通红,喘着粗气停了下来,咬着牙道:“我才不跟你做朋友!坏家伙!”
天色不知不觉的暗了下来。
白衣下厨,做了满满一大桌的美味佳肴。
徐白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山的食物,显得有些苦恼。
“妈妈,我知道你想弥补这些年对我的亏欠,但是……其实没有必要啊。”
徐白摸着自己已经胀鼓鼓的肚子,叹了口气,放下了筷子。
白衣眼中再度泛起水雾:“滚滚,不要怪妈妈好吗……”
“别!”
徐白吞了口唾沫,紧张的看向徐逸:“爸爸,不是我让妈妈哭的。”
徐逸叹了口气:“我们作为父母,确实不称职,纵然有苦衷,但消失十年,缺席你的童年,这是事实,所以……”
“我坦白!”
徐白苦笑道:“爸爸,妈妈,我有话跟你们说,但我说了之后,你们得保证不收拾我。”
徐逸目光闪烁:“为什么要收拾你?”
白衣立刻护犊,瞪着眼睛看向徐逸:“滚滚之前变得纨绔,都是因为没有我们在身边的缘故,所以归根结底,得怪我们,你不能……”
徐逸连忙道:“我没说要怪滚滚。”
滚滚好不容易自己回来了,在白衣这里就是逆鳞,别说其他人,就算是徐逸敢责怪滚滚都不行。
尽管白衣非常清楚,自己这么做,很可能让滚滚更加纨绔。
但她管不了,且她相信,有她在,滚滚就不会再犯多大的错。
“我说的不是这个……”
徐白缩了缩脖子:“爸爸,妈妈,我想说的是……你们被迫闭关十年……”
幽幽叹了口气,徐白继续道:“我是幕后主使。”
看着徐逸和白衣瞬间收缩的瞳孔,徐白耸了耸肩:“直白的说,是我把您俩关在洞窟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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