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歌把专业,摆在许风沐面前,认真的探讨关于两个人生理和谐的问题。
“魏杰为什么让我别折腾你?”许风沐拧着眉,瞪着朗歌,“你给他说什么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朗歌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垂下视线看着手上的书页。
许风沐想了想,也觉得朗歌不太可能造谣这种事。他把手机往床上一扔,脱掉衣服往浴室走。
朗歌盯着他背影看了会,再次陷入能看不能吃的煎熬。
朗歌从书里没有找到答案,干脆隔着厚玻璃跟他交流,“阿沐,我们要不要试试保守治疗?”
“啧。”许风沐已经受够他有贼心没贼胆的样子,他打开花洒打湿自己的身体,歪歪斜斜靠在栏杆上,温暖的水顺着他锁骨淌到脚踝,情|色而魅惑。
“要我说,你不如把我绑着。”许风沐把濡湿的头发拨到脑后,打算过两天去剪个寸头。
朗歌默默盯着他看了会,估计了下两个人的武力值差距,诚恳的说,“我如果敢那么做,可能明天就得去跟阎王爷下棋。”
许风沐懒得多说,简单冲了个澡,擦着头发走出了。
朗歌还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翻出一副眼镜架在鼻梁上,强行伪造出文质彬彬的感觉。他半仰着头,隔着镜片望着还湿漉漉的许风沐,倾身过去拉住他的手腕,凑到唇边轻轻吻了下,用温热的舌尖舔了下他的掌心。
许风沐看着他的目光满满都是嘲弄。
朗歌虔诚的望着他,“阿沐,你听说过柏拉图吗?”
“啧,别给脸上贴金了。”许风沐把擦过头发的湿毛巾扔他脸上,抽回手嫌弃的在朗歌身上蹭了蹭,跨上床准备睡觉。
朗歌一把抓下脸上的毛巾,揉成一团随便扔到地上,脱下外套跟着爬上去,“一起睡吧。”
“随便你。”
朗歌把他的话当成邀请,磨蹭到他身边找了个合适的位置躺下,睁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
“你能睡着?”许风沐撑着脑袋,歪过头看着他,“你不是神经衰弱吗?”
“睡不着。”朗歌老老实实的承认,“可是我总要习惯啊。”
“真是辛苦你了。”许风沐白了他一眼,翻身背过着他睡下。
跟这个变态在一起过日子,还真是各种不方便。
…
“你这都歇了两三个月了,有什么打算吗?”穆瑞因为西区的案子立了大功,成功入驻局长办公室。他把一个搪瓷的茶杯放在许风沐面前,商量着问,“要不要跟着我干啊?”
“不。”许风沐无情的拒绝。
“那你当老大,我跟着你干也行!”穆瑞立刻没出息的改变立场。
“不。”许风沐继续拒绝。
“我说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每天来局子里晃荡,图什么啊…”穆瑞拉开凳子坐在他旁边,百无聊赖的跟他闲扯,“还有你爸那边找你找得…”
“我爸?”许风沐那眼睛戳着他的脊梁,“哪位?”
“好吧,就是郑功成郑老头啊,在我们局里的时候就整天嚷嚷着要找你,要补偿你。现在出去了,还大张旗鼓的要你认祖归宗,你就不打算给个回应?”
“不打算。”许风沐把卷宗翻到最后,倒在椅背上愣了会,打断穆瑞的絮叨,“郑明渊要上诉?”
“啊?哦,对。”穆瑞愣了会才把话接上,“郑明渊是打算上诉来着,他一审判了无期。要我看,他二审可能会判的更重,即使放出来了,你……郑老头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哦。”许风沐听完,又拿起旁边的那份档案,“殡仪馆案子还没开审?”
穆瑞提起这事就头疼,“那个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了,还都是些有钱的,得到消息就往国外跑。连嫌犯都抓不起…许风沐啊,你关系网不是厉害吗?你帮忙找找呗。”
“我那关系网,你得敢搁在明面上用。”许风沐斜眼,“局长还想当不?”
穆瑞让他一句话堵得没话说,尴尬的转移了话题,“那什么,你现在就住在朗歌家了?”
“不是现在,我以后也住那儿。”许风沐翻完卷宗,没发现什么有效内容,把档案往桌上一摔,勾勾手指让小矮个给他倒水。
打从知道许风沐的身份,又见证了他的能力后,矮个警官对他的敬仰可谓是连绵不绝。这会许风沐要接水,他立刻凑过去,恭恭敬敬找纸杯倒满热水送过去。
穆瑞听着还是觉得玄幻,毕竟这两人画风差别太大了。
穆瑞问,“你以后就打算这么过了吗?有什么打算吗?”
许风沐懒散的靠着椅背,想了会,说,“有啊,我打算赚点钱。”
“……”穆瑞又被狠狠了噎了下,“谁不打算赚点钱?”
“我打算赚点钱,加上我以前的继续,把福利院和收容所重新改造一下,弄得亮亮堂堂的。”许风沐喝了口茶,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个世界上,不应该有那么多的许雯和许风沐。”
穆瑞听了这话,喉咙疼得说不出半个字。
“许雯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她谁都求过,但是这个世界没有能让他容身的地方。”许风沐把剩下的半杯水放在桌上,疲惫的闭起眼睛,清晰的回忆着过往的不堪,“我啊,小时候想着要赚点钱,给我妈找个好住处,让她过上不用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日子。现在她走得早,我就当给她下辈子铺条路…”
…
回去的时候夕阳漫山,朗诗抱着小猴子守在院子里。看到许风沐,他扑过来张开双臂,“沐哥哥!”
“嗯,我回来了。”许风沐弯下腰抱了他一下,问,“你哥呢?”
“在上面。”朗诗把小猴子塞进许风沐的怀里,搂住他的脖子小声说,“沐哥哥,你能不能带我出去?”
许风沐犹豫了下,答应了,“可以是可以,但是出去的时候,你有什么问题,都得告诉我。”
朗诗乖巧的点点头,把脑袋埋在他颈窝里,“跟沐哥哥在一起就不怕。”
“…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我的?”许风沐对朗诗的亲近很困惑,他总觉得自己在朗诗心里充当了奇怪的身份。
“是药。”朗诗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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