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风后的二人和画廊里的李钦只隔着薄薄的一层木头。
陈苍野仍抱着她,那话儿还钉在她里面。宁蕴大气都不敢出,只死死抓着陈苍野的衣袍,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陈苍野感受到她的瑟缩,不由得将她又抱得紧了一些。
屏风外的李钦咬着牙道:“子鹤,你可知我费了多少力气才能够让我俩的事情稍微有一点眉目?你,你能不能不要逃避?”
真是一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女人。陈苍野心道。
他又怎么知道搞不清楚状况的人多的是,包括他此刻怀抱里的那一个?
“李小姐,某亦不妨与你说明。”陈苍野本听了林思泸的话,藏了一些怜香惜玉的心思,但是这个女人打扰了他的好事,他就管不得了。“小生从未对小姐有过一丝一毫不该有的心思,你我不过同窗之情,仅此而已。”
李钦哪里肯信他。“呵,谎话连篇。我问你——与我合办荷香宴,你存的什么心思?”
“那只是一时兴起,只怪夏荷亭亭。”陈苍野淡淡道。
“那你痴迷那个模样和我相似的歌女,又是何意?”李钦扭着衣袖道。
陈苍野叹了一口气。“不过是想让小姐断了念想的小伎俩。”这倒是真话。
李钦冷笑:“你道我有如此不堪?你若不是对我有意,我如何会对你有心?”
陈苍野闻言,道:“小姐幽兰天成,小生哪里敢生出什么绮思?若是敢对小姐造次,李大人可是要将小生骨头都拆了。”
李钦被气笑了:“呵,你和林尚书家的林可可,方修撰家的方杜兰,还有馆子外面勾栏里的事情,你以为没人晓得?你这胆大包天的性子……”
宁蕴闻言愣了一下。他向来知道这个表面静美的公子爷有许多风流债,没想到就在馆里也有那么多孽缘。
陈苍野感觉到这女人身体在发僵,阴道也不那么润滑了。李钦这下扫兴扫得着实有效。
陈苍野冷笑:“既如此,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莱王府的七夕宴,我早知你要来,这筵上的人都要看是否坐实你我确成了事,我如何能让此事发生?”说着,臀部轻轻动着。
宁蕴本正凝神听着,不料这人又开始抽插,便哆哆嗦嗦地迎合起来。
“我若不安排那歌女来宴会,你恐怕也不会知难而退。”陈苍野道。“某迫于无奈,实在不能再让流言继续了。”宁蕴的阴道干了一点,加之她又紧张,包裹得更紧了,每一下都仿佛逼着他射精似的。
“你,你对我说的‘日日相见如炼狱’,又是何意?”李钦难以置信,手伸到屏风上。
陈苍野用力地插了两下,咬牙道:“你道这话是对你说的?”
李钦哪里受过这种羞辱,一双手伸过去就要搬开那屏风要与陈苍野对质。陈苍野早防着她这一手,宁蕴身子几乎是光的,他身形高大,衣袍又宽,一转身就将她严严实实地裹在怀里。宁蕴哪受得住这样的惊吓,阴道一阵紧缩,吸得陈苍野倒抽凉气。
花屏的夹脚颇为沉重,李钦推开了一道缝,也足够她看清楚里面背对她的人在做什么了。
看着陈苍野抱着一个人衣衫不整的,傻子都知道他们在做什么。“陈苍野,你个负心汉!”李钦捂着嘴才不让自己尖叫出来,扶着墙壁委顿地坐了下去,泪水凶狠地流了一脸。
宁蕴听见她极为悲愤的声音,当即也没了欢好的兴致;但是这陈苍野却莫名地兴奋,将她抱得死死的,呼吸也更加迷离。
“日日相见如炼狱,宁蕴。”陈苍野在她耳畔悄声道,“日日见你不能日日抱你,你知道有多难受?”
宁蕴还没反应过来,陈苍野便已冷冰冰地放声:“请李小姐让步,我俩穿一下衣服。”
李钦闻言,站了起来,举起粉拳向陈苍野打去。她甚至没有和陈苍野拥抱过——甚至没有说过一句饱含深情的话。她以为他那日在荷塘写生,画的采莲女就是呼应她所画的骑马少年,就是一种示爱;然而偏偏已有女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得到他的亲吻爱抚以及鱼水之欢!
陈苍野再也不耐烦,反手一推将李钦推了开去,又顺手将屏风拉了起来。
陈苍野的分身已滑出她的胯下。宁蕴感受到两腿冰凉滑腻,一时无措。陈苍野扔抱着她,在她额头印下一吻:“累了吗?”这话声量如常,饱含深情。
这话仿佛在凌迟屏风外瘫在地上的李钦。
宁蕴点点头。这种可怕的场景还是先尽快结束吧。
陈苍野自然不是这样想的。在恋慕、算计自己的女人面前与另外的可爱的女人行男女之事,不消说要刺激到死。不过宁蕴现在呆呆的,恐怕也没什么情致。陈苍野便取出手帕来给她擦两腿。
“小世子。”宁蕴鼓起勇气,悄声道,“你喜欢我么?”
陈苍野本在给她擦拭下体,闻言,笑了一下,道:“不喜欢你,我怎么会与你行云雨之事?”
这话对花屏内外的两个女人都仿佛刺穿心房一般。
陈苍野的分身仍是怒涨着。“这里还下不去。”陈苍野一边给宁蕴穿衣服,一边懊恼地将她的手放到他那湿漉漉的肉棒上。肉棒上黏黏的都是她身体里的体液。
宁蕴此刻心乱如麻,也无法多想,便按照上午所学的给他用手捋起来。陈苍野一声低吟,将头埋在她的颈子里。冰凉的耳环下她的颈窝是热的,她胸乳的香味隐约可闻,他便扯开了她已经穿戴好了的上衣,紧紧握住她丰满敦实的乳房。她的乳怎地那么弹软,仿佛就是为给他抚摸揉捏而设的。
随着宁蕴玉手的翻动,陈苍野的呼吸越发急促。“你说,你是不是炼狱……”有那么一瞬间陈苍野浑身肌肉僵硬起来,下一瞬间全身毛发仿佛都竖了起来似的,然后就忍不住对着宁蕴的衣裙剧烈地射精。
宁蕴回过神来,发现手上、衣裙上都染了他的精液,气愤但仍是悄声道:“快点走了吧。”
陈苍野忍了一整天,可算在她这儿释放了欲火,忍不住又在她腮上印上一吻:“你是不是无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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