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证据不足

    听到所有人都在叫嚣让自己伏法,五皇子也是面色很难看,喝道:“都给本皇子闭嘴!”
    见没人理他,他又转回头来看着周泽旻,道:“本皇子真的没有做过!”
    一想到自己父母惨死的样子周泽旻两眼都红了,恨恨地道:“这话你下地狱跟我父母说去吧!”
    “周泽旻!本皇子若是想杀你一家,何必等到此时!”
    五皇子上前一步,压低嗓音道,“必是有人从中作梗!”
    周泽旻不为所动。
    五皇子似有所感,突然下意识望向一旁的徐添。
    此时,这位年仅十七岁不到的尚书大人正置若罔闻地低头喝了一口茶水,把茶叶吐进杯中后,举头正巧与五皇子对视。
    五皇子刚与那一对清澈的星眸对视,就看见徐添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弧度。
    没来得及多想,忽闻裘平章一声断喝:“大胆周泽旻,你胡乱指证被告,可有证据?”
    徐添开口道:“诶,裘大人,先别横生枝节,先把这桩案子审了,至于五皇子买凶杀人案,再另说吧。”
    本来群众还在嚷嚷着让五皇子伏法,一听徐添这么一说,他们顿时乖乖闭嘴了,改称:
    “对,先把这桩案子审结了!”
    ……
    周泽旻没意见,反正只要这桩案子审结了,杀头的大罪,五皇子也已经在劫难逃。
    是不是要单独审他父母死亡的案子也不算太有必要了。
    裘平章一拍惊堂木:“肃静!也罢,本案继续,周泽旻,你怀疑你父母被被告所杀,加之你前后两次证词不一,本司现合理怀疑你胡乱指证被告,有借刀杀人的意图!故而,你的证词,本司暂且不予采纳。”
    周泽旻闻言一愣,旋即冷笑着摇摇头:“呵呵,如此狡诈之辈,难怪能当上上方司尊啊。”
    群众顿时开始破口大骂。
    “狗官!”
    “狗官!”
    徐添也是一愣。
    这居然都还能有变故?
    后堂的岚崇帝则松了口气。
    还好,这裘平章应变能力不错,抓住了话柄,力挽狂澜。
    这样一来,就可以以证据不足定案了。
    “大胆周泽旻,你在胡说什么,亏你还是天尊武校的学生,竟敢藐视朝廷命官?”
    裘平章重重一拍惊堂木。
    下一刻,只听得啪的一声,不知是谁丢的臭鸡蛋从外面飞了进来,正中他的脑门,腥臭的蛋清流了他一脸。
    “谁!是谁,竟敢……”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个臭鸡蛋丢在了他的鼻子上。
    “狗官!”
    外面还有不少人在骂。
    “公堂之上,不得喧哗!”
    裘平章接过师爷递上的帕子擦了一下,气急败坏地扶正帽子,重重一拍惊堂木,“另外可还有人证?若无人证,光凭这周泽旻一人的片面之词不足取信,按证据不足处理,将被告无罪释放!”
    闻言,五皇子神色一缓,嘴角顿时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
    “狗官!”
    “狗官去死!”
    一时间群众骂得更凶了。
    “肃静!”裘平章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反正他接到的圣旨就是,若不能保住五皇子,那么他的乌纱帽便也保不住了。
    总之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原告怼回去就对了!
    “大人,有,还有人证!”
    曾老汉悲声道。
    闻言,裘平章心下一沉:“还有人证?”
    怎么的,还没完没了了?
    本司都准备退堂了啊。
    曾老汉道:“我们隔壁家的田不易夫妇,案发时就在旁边亲眼目睹了一切!”
    正要放松的五皇子闻言顿时眼神一阵闪烁。
    还有人看见?
    一旁,徐添微微摇摇头。
    还好自己早有准备啊。
    一听说隔壁田家的房子被五皇子派去的杀手烧掉,还死了一位八十岁老母后,他就立马采取措施,找来了田不易夫妇,并告知了真相原委。
    裘平章不耐烦地紧皱双眉,只好一拍惊堂木:“传田不易夫妇!”
    一个系着白头巾穿着白马甲的黝黑汉子,约莫三十几岁,带着一名穿着碎花布衣的年轻妇女从人群中走出,进了公堂,下跪道:“草民田不易(民女田王氏),拜见司尊大人。”
    “田不易,田王氏,你们可曾识得被告?”
    裘平章一拍惊堂木问道。
    看上去老实憨厚的田不易抬头看了一旁昂首挺胸的五皇子一眼,眼中登时闪过一丝恨意,道:“回禀大人,认识。”
    “你们可曾见到被告实施性侵与杀人?”
    “看见了。”
    田不易回道。
    “看见了。”
    裘平章看向旁边的田王氏,她也是同样的回答。
    “给本司详细说来!”
    裘平章顿时又是一个头两个大,使劲揉捏着眉心。
    可恶啊,人证这么多,要怎么才能给五皇子脱罪啊。
    这坑爹玩意儿,没事去强女干别人家的老婆干嘛啊,你做皇子的这么没女人的吗!
    你饥渴你跑青楼也比犯法强啊。
    害得本官一世清明,却要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即便保住了五皇子以及自己的官帽,今后也必定为天下人所唾骂。
    “回禀大人,那日我们吃过晚饭,就听见隔壁传来打斗声,便走到院墙边偷看,恰巧见到此人将我们隔壁家的武校独子曾一怀打倒在地,而后此人便衣衫不整仓皇逃离而去。只见曾一怀那孩子倒在地上后就气绝了,曾哥将他的尸体扶起,却见他原来是倒地时后脑撞在了地上一块尖石上,这才送了命。”
    田不易道,“当时我们夫妇俩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回了自己家里。”
    裘平章一边听一边揉眉心,突然眼前一亮,一拍惊堂木,道:“大胆刁民,这么说,你们只看见被告与曾一怀打斗,未曾看见被告性侵曾方氏,更未曾看见曾一怀的死与被告有直接关系咯?”
    田不易只是个朴实农民,一听他这么说顿时也被唬住了,脑子没转过弯来,老老实实点头:“好像……是的。”
    一旁,徐添叹了口气。
    唉,这裘平章是真的难搞啊。
    看样子,只有把自己准备的所有东西统统用上,才能打赢这场官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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