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婷把情况告诉老欢之后,又和他聊了一会杨菊的事。
老欢这几天都尽量抽出时间去陪在杨菊的身边,当初陈斌他们将杨菊从联华超市带回来的时候,他就对这个女人有了点意思。要说有多喜欢那也不至于,只是当时家福超市里面的女人要么像阿彩和邹琪琪一样名花有主,要么就和纪闻闻一样让老欢自惭形秽觉得配不上人家,后来好不容易又来了两个女人,他和曹胜利当时就激动得不得了。
方惠比杨菊年轻貌美,当初两个人都一起看上了她,不过后来老欢见曹胜利表现得尤为积极,自己也就默默地让了出来,不愿意去和自己的好兄弟竞争女人。曹胜利不知道当时老欢也看上了方惠,他只想到家福超市新来的两个女人当中自己看中了那个年轻的妹子,那自己的兄弟老欢还打着光棍呢,所以他一边在打方惠的主意时,也一边努力地撮合着老欢和杨菊。
曹胜利和老欢都是性格比较腼腆地人,在追女人的事情上也没有什么心得和技巧,以为在心里默默地喜欢着对方的话,对方也同样会感觉得到,所以一段时间里,两人除了给自己心里加戏之外,实际上和方惠她们在感情的培养上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后来还是到了派出所之后遇到曹奇等人闯上门来,机缘巧合之下曹胜利才抱得美人归。老欢见曹胜利落实了个人问题之后自己心里也开始着急了,平日和杨菊的联系和走动也加快了频率,一来二去之下,两个人也暗地里走到了一起。
老欢之前在工地是跟着工头牛哥出去“浪”过的人,灾难发生之后他已经几个月都没有碰过女人;而杨菊自从有过在联华超市中遭人轻贱的经历后,在老欢这里又重新感受到被人关怀的温暖。加之在派出所里空置的房间很多,于是两人悄摸摸地有过几次干柴烈火的行为。
杨菊的怀孕是个意外,不过这个消息对于大家来说终归是一个喜讯,老欢自从知道自己当了爹之后,人也变得更加沉稳了一些,他原本很想亲自去外面给杨菊找营养品和药物,不过因为在射击训练中枪法总是垫底,陈斌还是安排他在家里做一些安全点的工作,而且留他在家里也方便他陪一陪杨菊。
“陈老弟他们来了,”两人正聊着,老欢突然看到陈斌他们一大帮人的身影出现在陈婷身后不远处。
“啊,他们来了,那就好,”陈婷转过身看到之前自己在码头上喊回来的那些同伴们正朝这里走来,知道事情已经有了结果。
“没事了,”陈婷对老欢笑了笑,“家里现在很安全。”
“敬哥,他们今天不是要去外面吗,怎么都跑这里来了?”庞凡看到很多人朝这边走了过来,他心里有些纳闷。
“啥?”何敬转过身来,当他看到陈斌等人出现在附近的时候,心里突然一惊,手里的锄头差点都没拿稳。
“他们这多人过来是要干嘛?”曹奇的心里也有些慌了神,他们几个昨天晚上就开始在锯脚上的链子,打算今天找机会帮着何敬一起发难。这会心里装着鬼在,所以难免有些心虚气短。
几个男人当中只有陈九郎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他既没有参与到何敬的计划当中,现在又有举报的功劳。先前看见陈婷过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今天何敬他们没有了机会,等陈斌他们赶过来时,何敬他们在陈九郎心里已经等同于死人。。
陈斌并不知道刚才如果不是陈婷及时赶到的话,说不定何敬就已经率先对老欢动了手。他带着人来到这里,见情况都在掌握之中,便朝陈婷点了点头。
下一刻陈斌他们一拥而上,立刻冲了过去将何敬他们几个全部按在地上。锄头倒在旁边,沈容香等几个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纷纷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陈斌按住的人是陈九郎,他手上并没有怎么用力,陈九郎也很配合他的动作。其他三个人被按在地上仍不停地喊叫着,挣扎着。
“你们要干什么?”何敬大声喊道。
大飞一脚踹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脑袋踩在泥里,“干什么?你说我们要干什么?”
曹奇和庞凡也在挣扎中被心里有火的人用枪托狠狠地砸了几下,他们三个人灰头土脸地被按在花坛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几根锯条被丢在地上,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何敬立马吓得面如死灰,两腿发抖。
“都带回去,分开了审,”陈斌大喝道,刚才还在挣扎叫屈的三个人现在已经噤若寒蝉。
这几个人被分开关在不同的屋子里,只有陈九郎被带到了陈斌的面前。
“这个纸条是你写的?”陈斌将纸条递到陈九郎跟前。
“是我写的,”陈九郎点了点头。
“为什么?”陈斌问道。
“为什么?”陈九郎被问得愣了一下,不过他旋即明白过来陈斌这是问他为什么要出卖其他三个人,“明人不说暗话,之前我跟着管泽豪确实是和你们作对过,不过那已经都是过去,管泽豪如今已经死了,我也不可能去当他的孝子贤孙。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自从被你们带回这里之后,我一直就存着想要加入你们的心思,也把自己当成这里的一分子去看待。现在何敬他们要对这里不利,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得逞。”
“可是你连自己的兄弟都能卖,我们凭什么信你,”乔兴宇朝他问道,“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能讲花言巧语之人,我不在乎你怎么说,但是我比较在意你怎么在做。”
“枪在你手上,官字两张口,怎么说都有理,就看你们想不想杀我,如果想杀我的话,那我就是你口中出卖兄弟的小人,如果不想杀我的话,那我就是大义灭亲的投诚者。”陈九郎的声音很平静,因为他对自己今天的举动已经成竹在胸。之前在和老欢的接触中他把这个男人摸得透透彻彻地,并且还从老欢的身上打听了不少和其他人有关的信息,所以在这段时间当中,陈九郎虽然没有怎么直接和看守所里的其他人接触,但是对他们的人品性格等等都有了一定地了解。再结合之前这些人对自己这些俘虏的处理方式进行分析,他知道何敬他们的冒险计划将会变成自己改变当下处境的一个契机。
“说得好,”张可达见陈九郎这一番话说得不卑不亢,而且看似表现得十分被动,一副任人宰割地样子,实际上却牢牢地占据了话语的主动权。
陈九郎这番话等于是告诉大家,你们手上拿着枪,你们是老大,想要怎么说都行。我现在把脑袋伸在你们枪口下,你们要觉得我出卖自己曾经的同伴去帮你们化解危机是小人行径的话那尽管开枪。如果你们不开枪的话,那就算是认可了我的行为是对这里有贡献的。
“听说你之前是管泽豪的管家,那你都会些什么?”张可达笑了笑问道,他没有和陈九郎接触过,之前以为这个男人和其他俘虏一样,只不过更受管泽豪信任。刚才听陈九郎一番话说完,他就有些刮目相看了。
“只要你们不嫌弃,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吩咐,用不到的话,能赏口饭吃让我饿不死就行了。”陈九郎没有正面回答张可达的问题,而是摆出一副无欲无求的样子。
“我们这里确实缺人,但是不缺有异心的家伙,”陈斌走到陈九郎的面前,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既然你说自己跟管泽豪的时候是过去,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不过丑话可要说在前头,任何威胁到我们这里的人,我们都不会让他有好的下场。”
“放心吧,”陈九郎点了点头。
和陈九郎谈完之后,陈斌等人又分别来到关押何敬他们三个人的房间。这次他的计划还是和上次一样,利用博弈论当中的囚徒困境从何敬等人口中挖出真相。
三个人被分别关押在不同的房间里,陈斌让他们交代锯条的来历、目的以及谁是主谋。
“其他两个人同样有我们的人在审问,你如果老实交代,我会给你一条活路,”陈斌对庞凡说道。庞凡是他审的犯人,何敬和曹奇则由乔兴宇跟张可达等人分开在审问。
“不关我的事啊,”庞凡哭丧着脸,摆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昨天晚上我听到何敬在用东西锯链子,后来他给了我和曹奇一人一根锯条让我们也锯。说真的铁链挂腿上这么多天确实让人心里不舒服,所以一提到这链子我心里也有气,加上又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人也晕乎乎地没想太多,后面锯到一半我就回过神来,知道这事要被你们发现,肯定没有好果子吃,我就只得把锯条藏了起来……。”
“真巧,你们几个的床上都藏着锯条,而且脚上的链子也都是锯到一半左右的位置。”陈斌的眼睛眯了起来,但是目光却比之前睁着眼睛的时候更加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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