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熬着度过灾难后的第一个夜晚,田祺醒来的时候发现其他同伴都还在熟睡。
胡劲松已经醒了过来,田祺看到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里面的兰海韵身上。兰海韵的手脚仍旧被捆着,身体斜靠在着墙坐在地上,她的身上一丝不挂,旁边的地上都是撕碎的衣物。
兰海韵的眼睛已经失去了神采,她呆呆地望着对面墙上的一张宣传画,身体一动不动仿佛傻掉了一般。
胡劲松转过头来,眼里满是厌弃的神色,这个之前让他着迷的女孩现在已经被人玷污了。知道这个结果,胡劲松心里对她的爱意已经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一丝屈辱,这份情绪来自于他对自己东西的占有欲。‘’
自己心爱的东西被别人破坏了,自己也就不再喜欢。然而别人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肆无忌惮的破坏自己喜欢的东西,这让他有些无法容忍。
如果换在以前,胡劲松有一百种方法去弄死这些给他带来屈辱的人,但是现在外面一片混乱,他没了以前可以依仗的东西。而且现在他又被捆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胡劲松忘了自己至少还可以为兰海韵去发出声音,哪怕是求情或者呼救也好,但是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开口,似乎已经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房间里待得有些憋闷,田祺正打算去外面大厅里透透气,突然他被身后一个声音喊住了。
“田鸡,你等下去楼上找叶老头他们再要点食物,”富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他瞄了兰海韵一眼,脑子里还在回味着昨天晚上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我现在就去吧。”田祺应道。
“别跟他说咱们这里来了2个外面的人,”富坚又叮嘱了一句,见田祺点了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昨天吃饱喝足又纵欲到半夜,富坚还从来没有这么享受过,虽然这里的环境不是很舒适,但是能够享受兰海韵这种百里挑一的美女,富坚的心里十分满足。
旁边的几个兄弟还在睡,富坚也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折腾到几点。这几个人是从老家跟着富坚出来的,平日里哪见识过这样的极品,昨天晚上搞不好都豁出去老命在玩。
想到这,富坚的心里突然冒出一丝怜悯,他的目光又落在兰海韵的身上,这才注意到她嘴角的伤和红肿的脸颊。
顺着脖子往下看时,只见兰海韵的身上有好几处淤青,一些关节的位置甚至都蹭破了皮。
“这几个王八蛋,就不知道点怜香惜玉,”富坚有些气恼,“好不容遇到这么一个极品,别弄个几次就糟蹋没了。”
富坚没有在意兰海韵失去神采的眼神,只是在心里把它当作是少女失身后的茫然,他站起来又去袋子里翻了翻,发现里面空空如也。
原本还以为袋子里有些食物的富坚顿时来了气,望着地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三个人,恨不得冲过去踢上几脚。
昨天踩扁了丢在胡劲松身旁的火腿肠已经不见了,富坚记得之前只强逼他吃下去一小半。“哼,扒了你这身官皮,结果发现你连狗都不如。”富坚朝胡劲松望过去的目光中充满着蔑视。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突然想到有些不妥。
“田鸡会不会跟叶老头他们通风报信啊,”富坚突然想到这一点,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田祺这个人他还是信的过的,再说叶强科他们来了之后田祺也没跟过去。
“等他回来再探探他的口风,”富坚在心里想道。
“叶叔,”田祺来到二楼,在楼梯口的大门边敲了敲门。
“什么事?”开门的人是孟捷,见是田祺找上门来,心里正有些奇怪。
“我是来找你们要点食物的,”田祺故意扯着嗓子朝楼梯外面说道,接着又跟孟捷使了个眼色。
“孟警官,富坚他们打算要对付叶叔,你们多留点心。”田祺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对孟捷说道。
“妈的,你们属猪的吧,昨天刚给你们两大袋吃的,这就没了?”孟捷假装有些生气的骂道。“你等着,我去问问叶叔看看给不给。”
“嗨,孟sir,我们这边都是几个大老爷们,食量都大,你帮忙跟叶叔说说好话,”田祺配合着孟捷演戏,目光悄悄地留意着楼下有没有人在注意他。
“叶叔,刚田祺那小子来要食物,给咱们带了个信,”孟捷回到房间里找到叶强科,赶紧把情况告诉他。
“哦?”叶强科有些意外道,“他说了些什么?”
“田祺说富坚打算对付咱们,让我们多留点心。”孟捷说道。
“哼,终于忍不住了是吗?”叶强科的神色很平静,接着对孟捷说道,“你给他再提两袋东西回去。”
“给这么多?”孟捷心里一阵肉疼。
“迷惑他们的,别让富坚对他起疑心,田祺好歹是来给我们报信的不是。”叶强科说道,“食物我们还可以再出去找,现在得把他们稳住,先解决内忧。”
孟捷点了点头,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得,不过叶强科的话说有得道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给田祺拿食物。
“哟,这次又是两袋,”富坚看着带回来食物的田祺,颇有些意外,原本他以为叶强科他们最多只肯给一袋,谁知道这一下又提了两袋回来。
“叶叔人好,跟咱熟,我又说了一大堆好话。”田祺将东西放在地上,喘了口气说道,“我看他们那边东西似乎也不多了,咱们是不是也要想想办法。”
富坚的目光落在两袋食物上,心里已经打消了对田祺的疑心,按照富坚自己的思路,如果田祺这次带回来的东西很少或者压根就没带回来食物,那么十有八九就是田祺出卖了自己,毕竟没人愿意在知道有人要对付自己的时候还巴巴得给他们送吃的去。
“等两天再说,咱们得先把里面的问题给解决掉,”富坚拍了拍田祺的胳膊,拉着他一起坐下来吃东西。
胡存良和赖德忠他们醒来后吃了些东西,又准备去弄兰海韵,富坚喝止住他们三个人道,“就一个女人你们还要拼命造,弄死了你们上哪吃肉去?”
“那等晚上总行吧?”赖德忠昨天晚上尝到添头,有些食髓知味。
“晚上再说,”富坚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这句话落在兰海韵的耳朵里,本来像雕塑一样一动不动的身体没来由的抖了一下。
“田鸡,”富坚朝田祺招了招手,“这个极品晚上给你享用。”
“坚哥,我还是算了,”田祺摆了摆手道,“人家姑娘挺可怜的,你们也别太为难她了。”
“嘿,他们要都像你这么会怜香惜玉就好了,”富坚笑了笑,心里已经吐槽道,“喂到嘴边的肉都不会叼,真是个傻逼。”
一整天里,上下两层楼的人都相安无事,二楼的人很少露面,底下的人的也基本不出来。
夜里的时候,一楼的娱乐节目又开始了。得了富坚的叮嘱之后,胡存良他们的动作已经轻了很多,三个人见兰海韵也不怎么动,都觉得不太过瘾,就把她手脚上的绳子给解了开来。
房子里的声音弄得田祺有些心烦,他来到外面大厅的角落里一个人抽着烟。
地上捆着的胡劲松一天多没有喝水进食,现在整个人有些虚弱,他嘴唇上的皮都干裂开来朝外面翻起。
一直没有出声的他突然张口道,“求求你们。”
这个声音让屋里的其他人都转过头来看着他,被赖德忠压在身下的兰海韵突然睁开了眼睛,眼神恢复了一丝明亮。
“给我点吃的吧,我快要饿死了。”胡劲松的声音软绵绵地传了过来,给人感觉他的身体已经虚弱不堪。
兰海韵刚刚恢复一丝神采的眼神在听到这句话后又黯淡了下去,两行清泪顺着微微红肿的脸颊滑落下来,这一刻她已经心死如灰了。
从昨天夜里开始,她就已经有了自杀的念头,只是因为心里仍旧牵挂着屋子里的这个男人。虽然他的手脚被捆住不能动弹,但是兰海韵一直等待着他能站出来为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这一等就是一个夜晚加一个白天,让兰海韵没有想到的是,胡劲松终于开口了,但是却不是为自己。
“赖子你就不能温柔点,”胡存良注意到兰海韵脸上的泪痕,想起富坚教育他们要怜香惜玉的话,对赖德忠吐槽道。
旁边的金国祥“嘿嘿”地笑了起来,几个人脸上都是丑陋的表情。
夜深了,文体馆内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一楼的房间里鼾声此起彼伏。黑暗中,地上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动过的身影突然慢慢地爬了起来。
她扶着墙颤颤巍巍地朝房间深处摸了过去,在里面开始翻找着什么东西。
不一会兰海韵从里面找出一把刀来,这是一把匕首,刀刃不长,但是非常锋利。
兰海韵从里面走了出来,从睡在地上的那些男人的身体旁走过,她的神情呆滞,动作也显得有些迟缓。
突然她的脚步在胡劲松的身边停了下来,兰海韵朝胡劲松望了望,借着大厅里的灯光,她的眼睛注视着这个男人良久。
温存和眷恋正在眼睛里一丝丝地褪去,兰海韵像一具行尸走肉般木讷地走出了房间。
大厅的灯光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她就这样光着身子朝大门口走去。
文体馆一楼的大门被打开了,兰海韵在门口坐了下来,眼睛望着外面的夜色。
死寂的夜看不到一丝生气,就像她的眼睛一样。刀刃划过手腕,女人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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