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熊哥在一个名为江户的日本料理店,请了他啤酒广场上的租户过来吃饭。
这也算是熊哥这边儿的一个传统,每个季度前后,熊哥总会攒个局,把人都叫过来吃顿饭,算作是联络一下感情,因为一般一个季度结束不久,一些商户的租赁合同就到期了,正好熊哥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跟其他人点一点续租的问题。
迫于这顿饭抹不开面子,还有熊哥本身很有马力,所以一般人都会选择续租,这个手段熊哥用了挺长时间的了,屡试不爽。
饭桌上,熊哥跟其他人跟往常一样推杯换盏,品尝着日式料理。席间,一个坐在熊哥旁边,跟旺子熊哥关系都不赖的一个人商户就装作无意地提起了胡兵正在着手开始干啤酒市场的事儿。
这事儿肯定是真的,我今天都看见有人在那块儿空地上装棚子了,而且,看样子中间还要搭个舞台,整的挺像这么回事儿的。这个朋友喝的脸色涨红,满嘴喷着酒气,熊哥,你看咱这个啤酒广场,这两年确实是人走了不少。如果胡兵再把这个啤酒广场干起来,那咱们这摊子
后面的话这个人没说,但是啥意思谁都清楚。
熊哥眼珠子都是血丝,明显酒也有点儿上头了。他听完这话,不屑一笑,胸脯拍得啪啪响,一副酒晕子的模样,说道:吹牛逼!啤酒广场这一行,我他娘干了多少年了?!胡兵一个卖肉串的,想跟我教教劲儿呗?他能是对手吗?!
熊哥说的是,胡兵跟您比,确实是差了点儿火候!这个人连忙一个马屁就拍过去了,不过,熊哥,不说餐饮这一行的,干啥不得讲究一个先声夺人?要是胡兵真把啤酒广场干起来了,怎么也得先吆喝一波,到时候咱们摊子离这么近,肯定得受到冲击,这不是给咱雪上加霜嘛
你这话我不爱听了昂!熊哥嘴里喷着酒气,什么叫雪上加霜?咱们摊子干的蒸蒸日上,有雪吗?你看着吧,胡兵这摊子,干不成!回头他黄了,我就给他把摊子低价收过来,到时候再开个槽子,三年以后,继续把咱们的啤酒广场往外干,遍布北城区,抢占北城区全部市场份额,实现垄断。五年以后,我会在市里大风歌上面包下来两层楼,全他娘打通了,干个美食城
有点儿喝多了的熊哥牛逼吹起来彻底是拉不回来了,饭桌上的众人只能尴尬地赔笑,听着熊哥吹着牛逼,然而私下里,他们也是在议论着如果胡兵的啤酒广场干起来了,自己到底能不能有什么好处。
其实这些人也早就受够了熊哥吸血鬼一样的压榨,只是迫于熊哥的压力,只能不得已继续续租下去。而现在,胡兵的啤酒广场正在弄,这岂不是一个转机?万一胡兵那边儿租金合同更合适,谁还愿意继续再在熊哥这边儿混下去?
可关键是,熊哥在这一行,确实是大拿,他能让胡兵把啤酒广场干起来吗?这些租户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表面上,还是应和着熊哥。
一顿饭吃完,熊哥喝的五迷三道的,把人都送走了之后,就一个人躺在了自己的车里,然后给自己小舅子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给自己开车,送自己回家。
半个小时之后,熊哥小舅子打车过来了,直接打开了主驾驶的车门,钻了进来。
这是一个二十冒头的青年,一看也不是什么正经人,脖子上都露出一圈儿纹身,头也整的不三不四的,颇有当年沙马一家贵族风范。
卧槽,姐夫,今天喝挺多啊!这小子对熊哥嘴里也是习惯性地蹦着脏字儿,咋样啊,那群狗日的,说啥时候过来签合同了吗?
而熊哥似乎已经习惯了自己小舅子的粗鄙,没怎么当回事儿,闭着眼睛躺在车靠背上骂道:签个狗屁合同!这群人,都他妈学精了。离我啤酒广场不远的地方,又有人要跟我抢生意,现在广场正搭着呢。我手底下这群狗东西,估摸着就等着那个啤酒广场招租,看看什么情况呢。要是合适,肯定得跑一群!我今天不止一次跟他们点合同续签的事儿,各个都给我打太极,妈的!
小舅子动了车,皱眉道:卧槽,这是明显要抢你的生意啊,姐夫,这你他妈就不管吗?开啤酒广场,也没跟你打声招呼,拜个山头啥的,这人不地道啊!
呵,有啥地道不地道的,那人跟我不对付!熊哥揉了揉自己有点儿疼的太阳穴,这个啤酒广场不能干起来,要不然还挺麻烦的呢。
小舅子想了想,咧嘴笑道:那回头,我带人过去看看呗。
熊哥想了想,说道:行,你带人看看吧,但是人家后面有人,北城之夜的刘海文,所以你别弄太大动静,让那人知道知道是咋回事儿就行了。
呵呵,我知道!小舅子点点头,一边开着,一边开始扒拉着手机,准备叫两个朋友出来。
与此同时,在彭雨楼上的理店里。
嘶——我倒吸了口凉气,抬起拳头一看,上面的皮已经被磨去,皮肉已经露了出来,不停地往外渗着血珠子,还沾着不少沙粒。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还真是挺难,昨天打了一个晚上,因为露沙的状况不是很严重,所以我还能坚持,但是今天沙袋明显更不堪了,我想赶紧把沙袋打穿,却有些过于急功近利,被漏出来的沙粒把拳头上的皮给磨掉了。
怎么回事儿?!一旁的毛天天连忙冲了过来,拿着我的手看了看,然后黛眉微皱地说道,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说了让你轻点儿打,你使这么大劲儿干啥?行了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别再打了。
可是,我感觉就差这么一点儿了我刚要反驳,毛天天就瞪了我一眼,说道:你闭嘴!彭雨哥都说过了,说现在这个阶段,一定要量力而行,千万不能太急躁,你得慢慢适应,找一个自己能承受的训练量。
我看着毛天天认真的样子,无奈笑了,说道:好吧好吧,今天听你的。
这还差不多!毛天天满意地点点头,拉着我的手到沙那边儿,坐着,我去拿酒精还有创可贴什么的。
说着,毛天天就到自己房间去,拿了一个药箱出来。这个药箱,之前是没有的,是我在彭雨这边儿打沙袋,因为没有经验经常受伤,所以毛天天特意给我准备的。
毛天天一直都是这样,虽然表面大大咧咧的,但是其实心很细,我在这里练了这么久了,对我一直都很照顾。这些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看着毛天天过来,用棉签占着酒精给我把卡在肉里的沙粒给擦拭出来,我不由得就笑了。
毛天天抬头看了我一眼,愣了一下,随即眯着眼睛,满是嫌弃地说道:你看啥呢?这么萎缩。
我默然无语,眼珠子转了转,说道,看你好像挺久没剪头的,短都留起来了。
懒得剪!毛天天随口答了一声,然后继续低头继续给我清理这伤口,再说了,留长一些就留长一些呗,正好有女人味儿。
哈哈,你要什么女人味儿啊!姐别用劲儿戳,我错了我刚想嘲笑,却被毛天天用棉签戳了伤口一下,顿时疼得闭了嘴。
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毛天天捋了捋自己留得有些长的刘海,然后说道,没有墨墨罩着你,我想怎么欺负你就怎么欺负你!
是是是我立马认怂,不过话说回来,墨墨这两天都没跟过来,学校那边儿也没去,今天更是连彭雨哥都跟她一块儿走了,这是忙什么呢?
她的事儿!毛天天想了想,说道,那谁说的好去,看也知道她背景不简单,谁知道又跟别人谈什么事儿呢。不过这事儿,彭雨哥都过去了,肯定不是咱们能管的了的。
我点头,说道:是啊,不过彭雨哥也在的话,应该没有什么事儿吧。
市里,大风歌顶层的豪华包厢里面。
墨墨端坐在一个欧式木椅上,旁边坐着的就是一身很是随意的运动服的彭雨。彭雨抱着膀子,翘着二郎腿,眼睛都没睁开,似乎是在闭目养神。在他们身后,一共站着八个保镖,各个腰间都配着喷子。
他们对面,是一张木质长桌,尽头放着一个和墨墨坐的一样的椅子,但是并没有人。
房间很静,突然之间,这里的门就被推开了。黄老板和顾北辰两个人并排走了进来,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男子,脸很白净,一身西装也是很板正。再往后,就是虎背熊腰的大汉,足足十来个人,明显都是保镖。
而这个男子进来之后,墨墨的目光直接就落在了他的身上,同时,彭雨也睁开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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