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遇江派去追踪货车的小弟回来了,但表情沮丧。
“对不起江哥,我把车跟丢了……”
楚遇江眉心一拧,“怎么回事?”
辉腾的人不说万里挑一,但也绝对不会这么没用,那么显眼的一辆货车都能跟丢。
“我们追上去的时候,货车停在山脚下,里面已经没人。”
“查过车辆信息没有?”
“查了。是辆没登记的新车,正在查出厂信息,但我们检查的时候发现,里面配件并不齐全,应该是未经允许就出厂的半成品或翻新车,多半通过不正常的途径得到,真查下去可能……也查不出什么。”
楚遇江表情骤凛。
对方的手法干脆老练,显然蓄谋已久,并且相当专业,普通人根本做不到。
只有……
沈婠:“杀手组织。”
两人想到一处去了。
还是有点水平的杀手组织,类似……血狱!
楚遇江双眸微眯,暗光稍纵即逝:“我需要告知六爷。”
沈婠想了想,“也好。”
权捍霆知道事情经过后:“我马上过来仓库。”
楚遇江捂住手机话筒,低声告知沈婠。
后者一顿,朝他伸手。
楚遇江顺势把电话递过去,恭敬立于旁侧。
“婠婠?”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有种镇定人心的力量。
“是我。”她声音软了软,表情也不复冷硬,“该处理的都处理完了,我们马上回去,你不用再跑一趟。”
“好。”
话虽如此,但二十分钟后权捍霆还是来了。
“爷。”
“上车再说。”
开车的是凌云,楚遇江自发坐进副驾驶,把后座的空间留给权捍霆和沈婠。
“尸体处理了吗?”
“嗯。”
“姚家那边你亲自去交涉,让他们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楚遇江正色:“是。”
原本,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地处理掉尸体,就算姚家人有心追究,也死无对证。
却忽略了一点,沈婠与姚筠菱结怨,后者莫名其妙消失,其他人或许不会联想,但保不齐姚家人有所怀疑。
在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很容易把脏水泼到沈婠头上。
爷不仅想让她安然无恙,还想保她干干净净,不染污垢。
饶是楚遇江这个钢铁直男也不由感慨,爷的这份爱沉默无声却坚定有力,将沈婠护得严严实实。
我怎么就不是个女的?
凌云透过反光镜瞅了他一眼,难得开口:“你在嘀咕什么?”
楚遇江:“还有你,你怎么也不是女的?”
“……”
“本该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生错了性别。”
“……你脑子坏了?”
楚遇江戳戳自己左胸心脏的位置:“是这里酸了。”
“……”
“柠檬树上柠檬果,柠檬树下你和我。”微笑。
凌云:“?”这都什么玩意儿?
……
回到东篱山庄,一行四人进门之后,又紧跟着进了书房。
“爷,对方有备而来,并且针对辉腾的意图很明显,不得不防。”
“我已经动用安家情报网进行追查,相信的很快会有结果。”
楚遇江一听“安家”,这才松了口气。
“您放心,姚家那边我会处理妥当。”
权捍霆轻嗯一声,转而看向进门起就沉默不语的沈婠:“在想什么?”
她猛然回神,“调查的时候,可以从姚筠菱这边入手。”
“你是说……”
“她做这些事,必然要跟背后的人联系,要么见面,要么通过电话,或者其他聊天工具,可以从这些方面进行突破。”
楚遇江点头:“我知道怎么做。”
这晚,注定是个难眠夜。
楚遇江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中午就拿到了姚筠菱的通话记录和所有社交账号。
“……经过初步筛选,她的通话记录没有问题,社交账号也一一排查,历史消息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沈婠:“那她最近两个月都去过哪些地方?”
楚遇江把一个密封文件袋递过去:“姚氏破产后,姚筠菱经不起打击,经常流连酒吧,喝得烂醉。除此之外,她多数时间都待在家里,连出去逛街吃饭都很少。”
“这里面是她最近两个月几次出门的调查情况,调取了路段和商场监控,没有发现她和陌生人有过长时间会面和交谈。”
沈婠拧眉。
将看完的调查资料放到一边,兀自陷入沉思,伴随着指节敲击桌面的轻微响动,目光愈发深沉。
所有结果都显示并无异常……
但姚筠菱的所作所为明显有人唆使,她死前也打算承认的,只是话还没说完就……
等等!
她死前好像说了半句!
说的什么呢?
医院!
没错,就是医院!
沈婠一个激灵,顿时反应过来:“查一查姚筠菱这段时间有没有去过医院。”
楚遇江虽然不明白这跟医院有什么关系,但还是领命而去。
一刻钟后,他疾步而来——
“您猜得没错,姚筠菱最近三个月陆陆续续去过同一家医院!”
沈婠挑眉,眸色渐沉:“哪家?”
“市中心医院!”
“去做什么?”
“据说是在明达和竞林的签约酒会结束之后,她和张凯欣发生争执磕破了头,当晚就诊,之后几次则是复查。”
“有没有病例?”
“有。”楚遇江把刚收到的传真文件交给沈婠。
后者开始翻看浏览。
阳光照进书房,宁谧之中,更添冷寂,气氛并不如日光那般明媚。
忽然:“……她第一次复查的时候开了间vip病房?”
楚遇江皱眉,vip病房怎么了?
沈婠冷笑。
如果她没记错,沈嫣住的就是这家医院,而且是同一层楼的vip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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