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苗说完就回去工作了,也留给大家议论交流的空间——
“molang西餐厅啊,壕无人性!”
“千金小姐不缺钱。”
“咱们这儿待过的千金小姐可不止她一个,所以啊,这人和人之间到底还是不同的。以后谁要再说一句现在的沈经理不如以前的那谁,我就跟他没完!”
“我也是!”
“算我一个!”
“……”
曾经,沈如在部门工作认真,勤奋和能力有目共睹。
可人和人之间最怕比较,更何况前任上司和现任上级?
沈如性格好,端庄大气,说话也得体,不会对人大小声,更不会冷嘲热讽,可相处久了,就会发现她与人交往好像隔着一段距离、戴了一层面纱。
你在地上,她在半空,说得通俗点,就是不接地气。
对此,大部分人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人家是千金小姐、名媛淑女,有距离感很正常。
再说沈婠,能力出众,却也冷漠得可怕,你不犯错一切话说,一旦触及她的底线,分分钟教你做人。
冷眼一扫,就让人头皮发麻,话里有话,意味深长,让你看不穿、摸不透、猜不着,悬吊吊地挂在半空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去。
无间道,宫心计,各种反转,信手拈来。
说好听点叫智谋双全,说得不好听,那就是奸诈狡猾!
可她公平公正,从无偏袒;就事论事,从不冤枉。
无须阿谀奉承,也不必溜须拍马,只要做好分内之事,该给你的尊重与公平,她不会克扣分毫。
大方,豪爽,实干——
这才是一个部门经理所应具备的特质!
而沈如没有。
她请客吃饭,只负责刷卡买单,从不出席。
而她也会把私人情分带进工作中,比如白羽。
论能力,比她强的不是没有,可最后沈如却把她推上了副经理的位置。
据说是因为白羽陪她逛过一次街。
……
从西餐厅出来,已经晚上九点。
大家都吃得十分满意,三三两两结队,苗苗订了ktv大包,把地址发到群里,“大家好好玩,酒水全部记账,沈经理买单!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也别喝太多,明天还要上班。”
说完,准备和沈婠一起离开。
“沈经理不去吗?”
沈婠摆手:“还有点事没处理完。”
她既然说明了情况,众人也没有再劝的道理。
回到东篱山庄,沈婠没有在客厅看见权捍霆,却站在电梯口听见地下靶场传出枪声。
她没有下去,而是上楼回到房间。
打开电脑,登陆邮箱,最新一封未读邮件是半个钟头前发的,发件人一栏显示mr。yi。
沈婠点开,迅速浏览。
眼中神色由渐趋凝重,再从凝重,逐渐回归正常,最后竟然轻松笑开,眼中似有深意。
“原来如此……”
天基这盘棋下得可真够大的!
十点,权捍霆还没回房间。
沈婠关了电脑,下去一楼客厅,已经没有枪声从靶场传来,倒是训练场有人说话。
“多少个?”
楚遇江报数。
权捍霆继续。
就在这时,一道纤细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入口。
沈婠脚下一滞,只见训练场内,男人抓着横杠正以惊人的速度完成一个又一个引体向上,赤裸的上半身显示出流畅的肌肉线条,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随时都准备着战斗与厮杀。
贲张,激昂,强劲有力。
而楚遇江站在一旁,尽职尽责地计数。
十分钟后,凑够整百数,男人才松开抓握的横杠,结束训练。
沈婠从旁边架子上扯过备用的白毛巾递过去。
权捍霆不接,只把头伸到女人面前。
沈婠一顿。
他保持那个姿势不动,像在等待什么。
她无奈一笑,然后拿着毛巾替他擦汗。
“嗯,这就对了。”六爷很满意,眯着眼睛,像偷吃了蜂蜜的白熊。
至于为什么是白熊,不是黑熊……
权捍霆皮肤本来就白,出过汗之后,愈发白里透红,比那夏天的荷花还要娇嫩精致。
“幼稚!”沈婠撇嘴,手上用了点力。
殊不知,正好迎合了男人的恶趣,“宝宝,其实我不介意你再重一点。”
一声“宝宝”不仅臊得沈婠双颊泛红,更让楚遇江溜之不及,生怕晚一步就会被灭口。
“爷,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说完,不等权捍霆点头,逃也似的离开。
六爷难得撩骚,其实他还挺想看的,只不过一饱眼福和自己这条小命之间,他还是觉得活着更重要。
就算不被灭口,也怕自己被噎死。
毕竟,狗粮这种东西,真的不好吃,更不好咽。
所以,他还是走为上策。
沈婠把毛巾往他怀里一塞:“都怪你,没事发什么浪,把人都吓走了。”
权捍霆三两下擦掉后背的汗水,闻言,邪笑不减:“那是他有眼色。”
“这么晚了还做体能训练?”
“放心,爷有的是力气,做了体能训练,等上了床也还能做别的。”
沈婠:“……”
“试试?”
“美得你!成天惦记着那回事,就你这样还当‘爷’?”
“爷怎么了?爷也是男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听听,冠冕堂皇,理直气壮。
沈婠懒得搭理他,转身想走,下一秒,被捞进一个散发着热气的怀抱。
“怕了?”男人薄唇抵在她耳边,轻言软语,热气灼灼,“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温泉山庄的地下浴池,你那么凶悍主动,还给了我一个耳光,”说着,舌尖顶了顶脸颊,正是当初沈婠打的一边,“那种感觉,爷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
沈婠挑眉,任由他抱着:“什么感觉?”
“惊愕,新奇。”
第一次,有女人敢呼他耳光。
沈婠回头,与他四目相对,狡黠一闪而过:“我看,你就是欠打。”
“再说一遍?”
力道猛地收紧,箍住那截小蛮腰。
“嘶……轻点!你想勒死我啊?”
“别说,当时还真有这种想法,不过,不是用勒,而是用——干。”
“嗤——就凭你那点三脚猫功夫?”
三脚猫功夫……
三脚猫……
他怎么能是猫呢?!
再怎么也该是头虎吧?
沈婠:“……”楼歪得有点严重。
许久不练,沈婠一时技痒。
戴上拳击手套,站定沙袋前,权捍霆抱臂环胸,站在一旁当教练。
“姿势别忘了。”
沈婠回头,高高竖起的马尾在半空划出一抹流畅的弧度,下颌微抬,眼神桀骜:“你是怀疑我,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权捍霆邪邪一笑,做了个投降的姿势:“我的错。”
沈婠勾唇,双拳对击,连挑衅的样子,都格外招人稀罕。
两脚微呈八字平行开立,距离略比肩宽,两膝微屈成并肩裆,左脚不动,右脚以脚常为轴向左旋转,身体随之转动25度,重心在两脚前掌,右脚跟虚虚踮起。
权捍霆点头:“不错。”
女人松胸、溜臀、收下颏,前手轻握拳,屈臂抬起,与下颏等高,前臂与上臂夹角成100度,后手轻握拳,屈臂抬起,前臂上臂夹角小于60度,而后——
猛地出拳!
砰——
沈婠盯着沙袋,全神贯注;权捍霆却看着她,目不转睛。
二十分钟后。
“差不多就行了,你有段时间没练,用力过火,当心第二天手疼。”
沈婠这才收手,深呼吸,摘掉手套,丢在一旁。
权捍霆拿着邹先生特制的舒筋散淤油倒在掌心,两手搓开,然后替沈婠轻轻按摩。
“有什么感觉?痛不痛?”
沈婠不由失笑:“好歹练过,我有那么没用吗?”
男人掐了掐她纤细的手腕,仿佛轻轻用力就能折断,比划一番,轻笑:“就这样还叫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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