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三姐妹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暗地里嘲笑孟佳玲剃头担子一头热,迎来的贵宾竟然是道催命符!
不过,大哥对叶臻和叶茂也是真的偏心过分了。
吃完饭,沈婠在叶家住下,明天一早还要去医院见叶君豪。
叶臻这才得空将叶茂拉到角落里,“阿茂,你跟姐说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别给我装傻,你明明说要去r国谈一份搁置下来的合同,为什么转头就去了华夏,还找来一个姑娘。该不会你把人家……”叶臻瞪大眼,难以置信。
她的弟弟一向单纯,也没有那些豪门子弟的纨绔做派,怎么会去糟蹋人家姑娘?
“姐!”叶茂急了,“你说什么啊?根本没有的事!”
权捍霆的女人,他又不是活腻歪了,想都不敢想。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把沈婠带回家?你脑子里究竟在琢磨什么?”
“她是来帮我们的!”叶茂压低嗓子,提防被人听到。
殊不知,从沈婠出现在这个家里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让所有人产生了怀疑。
叶臻微愣:“帮我们?怎么帮?”
叶茂脸上闪过不自然的神情:“……她明天会去医院见爹地。”
叶臻瞳孔紧缩:“你要跟他们一样争遗产?!”
“姐!我们不一样,比起二姑姑、三姑姑她们,我跟你才是正儿八经的继承人!”
“够了——”叶臻冷冷打断,“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叶茂抿唇,眼里却流露出倔强的神色,是欲望,是野心,是登高望远的渴求。
叶臻仿佛不认识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弟弟了。
“阿茂,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教过你,咱们的出身本来就是不道德,不被承认的,能够被爹地带回叶家,没有被丢弃在福利院,已经足够幸运。我们怎么还能去肖想不属于我们的东西?”
“姐!”叶茂涨红了脸,“不是这样的!我们的出身并不是我们可以选择的,母亲将我们带来这个世上,肯定不希望我们自轻自贱。”
“是这样吗?”女人眼中一片茫然。
“错的是上一辈人,与我们无关。没有谁生来就带着原罪,我跟你又有什么错?”
“不……错了,母亲不应该给父亲当情妇,也不应该生下我们!”
“姐!”叶茂低吼,近乎咆哮,“你为什么要这样想?为什么啊?!”
他摇晃着女人的肩头,希望把她摇醒。
叶臻美眸含泪:“阿茂,听姐姐的,我们不要那些东西,凭自己的双手一样可以过得很好。虽然不能住别墅,开豪车,但生存绝对没有问题。”
叶茂双手无力垂落,不停摇头,眼中是怒其不争的颓丧,也是恨己窝囊的无奈。
他轻喃出声:“现在已经由不得我们不要……”
可惜,叶臻并未听清,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固定思维里,认为叶家能够接受他们的存在已经是天大的仁慈,至于遗产,她从来都不敢想……
那不是他们该拿的东西,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所以,不能伸手!
绝对不能!
自己不可以,阿茂也不行!
“弟弟,你答应我,别跟他们抢好不好?”
“如果爹地一定要留给我们呢?”
一定?
“不……”叶臻摇头,“不会的。”她强调了两遍,也不知道在说服叶茂,还是在说服自己。
“我说如果。”叶茂看着她,目光灼灼,“不是我们抢的,而是爹地给的,这样可以吗?”
“不行!爹地给的,我们也可以放弃!对,可以放弃……”
叶茂眼底闪过深深的失望。
“你答应姐啊?”
“……好,我答应你。”
叶臻如释重负:“那沈婠是不是可以让她走了?”
“她是爹地请来的贵客,不是我们想让她走,她就会走的。”
“这样吗?”
站在旋转楼梯上的沈婠恰好将姐弟二人这番谈话尽收耳中,难怪会说叶臻是“麻烦”,她现在懂了。
有个这样的姐姐,叶茂没被养废已经是天大的造化。
但潜移默化之下,难免有些想法会被影响,生而原罪?
呵——
沈婠嗤之以鼻。
看来,叶茂想要的东西得先搞定叶臻才能拿稳。
究竟该用什么办法来挽救一个“真·圣母·小白花”呢?
叶臻离开之后,叶茂发现了沈婠的存在,表情一瞬间变得窘迫,但很快又恢复正常,“对不起,我姐她是那样的……”
“一直都这样?”
“嗯。我真的不懂,叶家人这么欺负她,可她好像不知道委屈,也不会伤心,一点怨恨都没有,甚至还掏心掏肺地对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好。”
沈婠沉吟一瞬:“你有没有告诉她你被人策划车祸,差点死掉?”
“没有……我怕她担心。”
“看来是药下得不够猛。”
叶茂疑惑:药?什么药?
……
是夜,沈婠被安排在客房。
许是换了陌生的环境,她失眠了。
索性起来去花园走一圈,顺便在脑海梳理一下叶家人的资料。
“更深露重,沈小姐还不休息吗?”女子柔和的嗓音自身后传来。
沈婠回头,“月色正好,睡得太早岂不可惜?三小姐出现在这里,难道也和我一样,失眠了?”
来人是叶君豪的三妹,叶家三姑奶奶——叶惠。
“今晚的月亮的确很美,可惜,只能看着,不能触碰。”她抬头望天,未施粉黛的脸给人真实感,比起下午浓妆艳抹的样子,沈婠觉得现在这样更顺眼。
“若是触手可及,又如何令人向往?”
叶惠点头:“是这个道理。”
沈婠勾唇,迎着夜风:“有些东西,只可远观,不可靠近。因为,你无法预料,那究竟是水中墨莲,还是潜藏埋伏的鳄鱼!”
“如果,我欲一探究竟呢?”
“可能会被吃掉。”
“但也有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婠:“这就要看,你想探究的那个东西究竟是不是具有危险性。”
女人神情一僵,眼中闪过哀色。
沈婠无波无澜,心如止水。
出发当晚,她曾在权捍霆的有意引导下,做过一些有关叶家的功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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