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渝,请赐教。 ”
郑宫人笑得阴冷,有些浑浊的双瞳盯着高建,让高建有种被毒蛇盯的感觉。高建正要求饶,只见郑宫人衣袖如卷云翻飞,一双肉掌忽的如毒蛇出洞般袭击向高建。
郑宫人指尖染着几缕黑芒,原本翘着二郎腿看戏的夜轻寒,腾身而起附在高建身。
原来这郑宫人刚才衣袖翻飞的时刻,偷偷在指尖抹了剧毒,只要这剧毒进入到高建的血液里,能瞬间侵蚀高建的肺,让高建从此以后成为一个肺痨鬼,走几步路都会喘息个不停,生活不能自理。
“母后,饶命啊!求求你不要伤害高教渝……”
正在这时,进百花园的半月拱门处,婉仪公主双手捏着裙角快步跑来,神情焦急,她知道向郑宫人求饶没有作用,所以直接向皇后求情。只要皇后点头答应了,那郑宫人不敢伤害高建半分了。
“郑宫人,点到即止。”
在皇后看来高建是个妄人,婉仪公主跟着高建绝不会有好的下场。本不想理会婉仪公主的求情,但见到婉仪公主身后的人,却立马改了口。
郑宫人听到皇后的话,攻势减缓,眼角余光挂到百花园入口处,发现跟在婉仪公主身后的人居然是未摆移驾,一身常服的皇帝,知道今日不能做的太过,便想偷偷将指尖的剧毒抹去。
“手藏毒太过歹毒,却是不能饶你!”
夜轻寒笑了一声,妙到巅峰地往左斜跨一步,轻而易举躲开了郑宫人的毒掌,接着趁郑宫人想要抹去指尖的剧毒时,抢攻一步,双手快若闪电的抓着郑宫人的臂膀,竟反擒拿着郑宫人的双掌戳向自己的肩头琵琶骨。
“啊!!!你,你,你……”
郑宫人一身‘青岚宝典’已经练到最高境界,却没想到被面前这百无一用的书生给打得没有还手之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指尖戳破自己的肩头,让毒液窜进血液里。郑宫人不想自此以后做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肺痨鬼,吓得惊声尖叫起来,“快来人呐,救老祖,把老祖房里的解药拿来!”
“闭嘴,蠢货,你是谁的老祖?”
皇后眼见皇帝到来,听到郑宫人失言,连忙呵斥,虽然是出于维护之意,但依然遭到郑宫人的记恨。因为皇后这样一呵斥,原本准备去给郑宫人取解药的年轻宫人,却楞在那里,不该擅自离开,直到皇后挥手示意才快步离去。
郑宫人暗暗心想:若非‘青岚宝典’被楷萨太祖故意毁去最后一层,哪里轮得到你个婆娘在本宫人面前嚣张!
原来郑宫人修行的‘青岚宝典’,原名叫做‘生生宝鉴’一共有十层。如今郑宫人只是修行到第九层,要是让郑宫人练成第十层‘玉茎重生’,那便能如前朝宦官一般在后宫作威作福,淫乱宫闱。
楷萨公国的皇帝是楷萨九世,国字脸大刀眉,虽是一身便服,走起路来大步流星,面相自带一股威严,但在夜轻寒看来,楷萨九世的眉梢、眉尾都分叉得很厉害,这是短命的迹象。
夜轻寒看得很准确,楷萨九世自七岁登基,在位二十六年,如今三十三岁,而楷萨九世的寿命也只剩下半年不到了。
因为楷萨九世自小打磨筋骨,于十二岁的时候,习练楷萨老祖留下的真龙密典,一路高歌猛进,却不幸在三十二岁的那年走火入魔,拖到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寿命只剩下半年不到了。
楷萨九世也清楚自己命不久矣,幸好将后事已经安排妥当,只是瞒着满朝武百官和后宫儿女、天下人,今天才能如此轻易答应婉仪公主来救她的情郎。
要是换作以前,楷萨九世肯定是和皇后持同样的态度,不会同意婉仪公主和高建在一起。不过到了现在,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楷萨九世看待事物的态度也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认为不喜欢争权夺利的婉仪公主和平凡普通的高建在一起,也是可以认同的。
楷萨九世身体虽然已经是强弩之末,但眼力还在,见夜轻寒如此轻易制服了修行到第九层‘青岚宝典’的郑宫人,知道夜轻寒的武艺极高,见猎心喜,恨不得亲自下场和夜轻寒战斗一场。
‘不过自己的身体却是不答应!’
楷萨九世微微叹息,随即调整过来,朝夜轻寒笑道:“高教渝,之前你说自己粗通了武艺和神通,可是太过谦虚了?你这武艺,算进入武殿当个供奉也绰绰有余了!”
“父皇,你太过赞誉了,高教渝又怎么得武殿的供奉哩?你可别太夸他了,免得他骄傲!”
婉仪公主见楷萨九世夸赞自己的情郎,喜不自胜,丝毫不顾及一旁脸色难看的皇后,竟昏头昏脑的替高建过谦起来。
“诶,皇儿,你这是干嘛?父皇夸的是高教渝,你为什么要替高教渝道谢?你真是把父皇弄糊涂了!”
“父皇……”
见楷萨九世调笑自己,婉仪公主一下羞红了脸,娇嗔起来,眼带着绵绵情意看向夜轻寒,那绵绵情意却看得夜轻寒打了个寒颤,让婉仪公主怪不已。
“王过奖了,下官绝非虚言,下官的武艺的确只是粗通而已,还请王明鉴。”
夜轻寒的话让楷萨九世有些抑郁,这小子有点过分了!老子都练到走火入魔了,也不敢说能如此轻易打败郑宫人。要是他这武艺还算粗通,那老子这把岁数不是都活到狗身去了?
“哼哼,高教渝倒是藏得厉害,一身这么厉害的武艺还能不显山不露水,看来……所图不小吧!”
哼哼唧唧的郑宫人在年轻宫人的伺候下,服用解药,一旁的皇后满脸嫌弃,对着夜轻寒冷嘲热讽。弄得被夜轻寒压制心神的高建很郁闷,城府不深皇后娘娘也不喜欢,城府太深皇后娘娘也不高兴,看来这跟城府没有关系,皇后娘娘讨厌的应该是自己这个人。
“不知郑宫人还有何赐教?”
见刚服用了解药的郑宫人一脸恨恨的盯着自己,夜轻寒朝郑宫人喝问到。
“不敢!高教渝武功盖世,神通无,怕是在整个皇城都没有人是高教渝的对手。”郑宫人对楷萨九世、皇后谄媚道:“我看怕是只有召来宫的几位供奉,才能在高教渝手下多走个一两招!”
郑宫人这番话的本意,本来是想借皇宫供奉的手来收拾夜轻寒的,却不料让皇后再次转变了态度。
这皇宫供奉不管是武殿的供奉,还是神通殿的供奉,都相当于一国之基石,虽然不入阁拜相,看似没有权柄,平日里也不问世事,但说出的话,连楷萨九世也不敢小觑。
‘要是高建的武艺能够和皇宫供奉斗个不相下,那自己的皇儿嫁给高建也不算差!’皇后这般想着,却明白这何止是不算太差,简直是太完美了,便立刻下令道:“那请三位皇宫供奉过来考校一下高教渝。”
想了想皇后看了郑宫人一眼,又对着那年轻宫人道:“你去请三位皇宫供奉过来吧,记得要对三位皇宫供奉恭敬有加,如同对本宫和王一般,知道么?”
“皇后娘娘请放心。”
那年轻宫人快步离去,殊不知自己已经遭了郑宫人的嫉恨。
“高教渝刚才与郑宫人酣斗一番,怕是体力消耗不小,还能和皇宫供奉一战么?若是不能,不如改天吧?”
楷萨九世怕夜轻寒不是皇宫供奉的对手,偷偷对夜轻寒眨眨眼,意思只要夜轻寒推却一声,自己可以阻止皇后去请皇宫供奉过来。
“王刚才来得晚,没有看全事情经过。下官和郑宫人并没有酣斗,下官只是出了半招将郑宫人打败了,半分力都没有出来。实在太不过瘾了!”
“你、你、你,你个混账,简直欺人太甚!”
看着夜轻寒一脸平静,将打败自己的事说得好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郑宫人气急,手指着夜轻寒指头连颤,却不敢再前与夜轻寒交手。
婉仪公主有些疑惑的望向夜轻寒,不明白平日里谦虚慎言的情郎,为何今日会狂得没边了?只有楷萨九世清楚夜轻寒手是有些业绩的,但是不是皇宫供奉的对手,不清楚了。
不多时,三位皇宫供奉联袂而至,下打量着夜轻寒,武殿的供奉不由皱眉道:“这高教渝不过是个普通人,身哪里有什么武艺?让我和他武,要是不小心打死他怎么办?”
同样的话出自武殿供奉的口,却没人觉得他嚣张。是夜轻寒也没生气,知道这武殿供奉说的是大实话,要真是高建自己和这武殿供奉武,可能真会被这武殿供奉给打死。
“武殿供奉可别小觑了这位高教渝,刚才本宫人可是在高教渝手里一招都没走过,被武功盖世的高教渝打败了。”
郑宫人酸溜溜的说着,实则是给武殿供奉眼药。果不其然,这武殿供奉听了郑宫人的话,知道郑宫人绝不敢欺瞒自己,顿时不满的看向夜轻寒,他还以为是夜轻寒故意收敛了气息来欺骗自己,好让自己和他武的时候吃个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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