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长假后,江远带着陈芳一起回榕城,知道要跟难兄难弟分道扬镳了,决定再一起吃个饭。
散伙饭!
思如问起他回家后发生的事,江远苦笑一声,“能怎么办,为了果果,我什么都能忍。”
陈家同心头嗤笑。
屁!
真是为孩子想,早就振作起来了。
思如:“哦。”
继续吃菜,不得不说,榕城的火锅真挺麻辣的。
香!
江远看着思如,“谭总,玫姐同意你换工作了?”
思如从装满食物的蘸水里抬起头,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是我换工作,需要她同意吗?”
江远:……
皱起眉头,“可你们是夫妻……”
就被思如冷笑着打断,“你什么时候见过玫姐跟我商量事的。我们呢,虽然结了婚,但一向是自己的事自己管,不容别人插手。”
江远干笑两声,信你才怪!
“你呢,以后打算怎么办?”陈家同问江远。
江远却误会了。
以为他是问陈芳的事,苦笑着摇头,“我觉得我自己呀,真的太窝囊,不是个男人!”
陈家同一愣,嘴角抽了抽,下意识安慰,“没事没事,习惯了就好,你不是一个人!”
江远,脸有点木。
他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了。
闷声吃饭。
思如突然说道,“如果你真的决定跟她一起生活,过一辈子,那就不要再计较以前的事,原谅她,不然,曾经发生的不美好的东西会成为你们感情里的一根刺,会扎得越来越深。”
“既然重新开始,那就,真的焕然一新。”
“江江,你应该跟你老婆谈谈,聊一聊对未来的构想、努力的方向,然后一起把日子过好。”
“你应该也不想你儿子以后变得跟你一样吧。”
江远点头,“恩。”
叹气,“你们都走了,我还能找谁耍呀。”
思如就无语了。
敢情她刚才说的人家根本就没听进去呀。
成天想着耍,不务正业,老婆不去追求更好的生活才怪!
陈家同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江江,你怎么能这么想,你老婆终于回归家庭,你该更努力的赚钱才对呀,难道你不想买房子吗?”
“还有娃娃的教育,你就没想过要把孩子接到身边?果果才四五岁,正是性格形成的关键时候,一直跟你哥嫂生活在一起,你就不怕他变得孤独自卑?明明有爸妈的,却像一个孤儿一样的长大。你不怕他长大后恨你吗?”
“我觉得,孩子还是留在父母身边比较好。”
新晋奶爸陈家同很在乎孩子的教育跟性格养成,说句得罪人的话,他很烦江远的放养态度。
会毁了孩子一生的。
他们或许没钱,但有时间呀。
陈芳如果不出去工作,完全可以带孩子的。
江远抿了抿嘴唇,“我也想把果果接来,但榕城幼儿园的学费太贵了,我又没本地户口,读不了公立的,再说,要上班,怎么接送孩子。”
反正,一堆不可能。
他妈是绝对不可能来榕城专门帮他带孩子的。
更何况,住哪儿?
如今还在跟人合租好吗。
陈家同的白眼都翻到头顶了,他不想说了。
再说下去……
呵。
负能量是会传染的。
他曾经日子也不好过,好不容易走到今天有了盼头,一点也不想丧失对生活的热情。
“这还不简单?”
思如说道,“你家果果五岁了吧,在老家把幼儿园读完了,明年来榕城念小学不就好了?”
“小学呀,交的钱不多。”
“中午在学校里吃饭,早晚接送就好了。”
“反正你是租房住,到时候找个离学校近的地方,几步就能走拢的,什么事都耽误不了。”
“只要你社保不间断买了五年,就能读。”
她把方法讲得清清楚楚,江远要是还找借口,那……
只能说明他根本不爱也不关心儿子。
恋爱脑!
江远低头不语。
当父母的不想为孩子而活,牺牲自己的生活,没有错。但也不能只生不养任其自生自灭。
孩子,何其无辜。
一顿饭结束。
各奔前途。
江远把思如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回去就跟陈芳说了。
“你觉得怎样?”
陈芳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像是想到什么,沉默了几分钟,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可以。”
“那太好了!”
江远无不期待的说道,“咱们这两年多存点钱,买个房子,等春天的剑兰招人了,我也去跑出差,你就在家里照顾果果,多好。”
陈芳:……
江远去做饭了。
陈家同跟他说过,要留住老婆的心,就要留住她的胃。
以前,他什么都不做,回家就瘫在床上耍手机,老婆下晚班一口热水都没得喝,难怪要跑。
结果都遇人不淑。
江远决定改变自己,希望,能改变生活。
陈家同跟思如在公司培训了一个星期,就要开始出差生涯了,两人无端的有点兴奋激动。
“你还没跟玫姐说?”
“没。”
思如神情平淡,“我们家不管大事小事都是她做主,如果是正确的,我无所谓,但……”
“我说什么都没用。”
“玫姐是多固执一个人,她根本听不进意见。”
“出差是个好机会。”
“希望能用这无声的反抗让她看到我的决心。”
陈家同点头。
叹气,“过两天就要走了,我老婆儿子可咋办?”
他一点都不放心。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思如跟袁玫冷战了接近一个月,也没动摇她刷信用卡的决心,反倒是袁玫因为生气,刷得更多。
原本只欠了二十五万,到思如出差,接近三十万了。
这……
以谭建以前的工作,不吃不喝十年才还清。
卧槽!
是可忍孰不可忍呐!
她拼死努力的换工作赚钱也抵不了这么个花法。
会过劳死的。
思如……
谈已经没用了,她去了一趟律师事务所。
及时,止损吧。
袁玫双手颤抖的拿着一页纸,双目不可置信,嘴唇发白,随即愤怒的瞪着思如,“谭建,你什么意思!”
思如:“呐,这上面写的,都是我的意思。”
袁玫此刻心里被愤怒充满,“你想跟我划清界限!”
思如:“是。”
得到肯定答案的袁玫更气,连连冷笑,“好,好!既然如此,这字也不用签了,直接离婚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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