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玄拉开椅子在她对面落座,扫了眼餐桌上十个人都未必能吃完的饭菜,随口一问:“原先的厨子呢?”
“辞了,今早辞的。”
琬宜本想说“你回来晚了”,话到嘴边又觉夹枪带棒的生生咽了回去。
“你既然回来住,那过段时间就再招一个吧。”
她这话说得很有艺术,既表达了自己原本的打算,又传递了自己对他回家来住的热烈欢迎。
琬宜喜静辞掉了佣人,却没想到又回来了个继子。
“没关系,我不常在家。”
叶青玄对此无甚所谓,夹了筷近前的冬笋,寻常的口吻又说:“不用这么客气。”
她眉眼温顺,轻柔地嘀咕了句:“怕你吃不饱。”
叶青玄夹菜的动作一顿,眨了眨眼没接话,她也觉得这个理由过于蹩脚,低头吃饭不再开口,桌上一时间只剩下银筷碰擦瓷碗的细微响声。
琬宜其实也挺头疼这一大桌菜的,当时听酒店忽悠这忽悠那,她懒得听全都要了,谁想到送过来这么大一桌,反倒显得她这个后妈心虚一样。
“吃得饱。”
琬宜在走神,闻言抬眸看向他,后者又重复了一遍:“不用这么客气,我吃得饱。”
“哦。”
她缓缓点头,拿起玻璃杯抿了口水,温柔地开口:“你如果不想喊我妈妈或阿姨……”
他忽然抬头,眯着眼幽深的目光朝她投去。
琬宜停顿了下,又抿了口水才继续说:“可以喊我姐姐。”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永葆青春,她只大他五岁,当的起他这一声“姐姐”。
叶青玄收回目光,垂眸继续吃菜,听不出情绪应了个嗯。
同住一个屋檐下,总要有打招呼的时候,解决完称谓,琐事又去一桩,她心情颇为愉悦。
一顿饭吃了约莫半小时,残羹冷炙酒店的人稍后会来收拾,谢琬宜对看电视没有兴趣,用过晚餐便去了楼上洗漱。
她兴趣爱好不多,更没有工作要忙,睡饱了就只能看书打发时间,九点多时水杯见底,掀了被子下床去楼下倒水。
以往到了夜晚这幢房子就只有她跟叶天澜,琬宜随性惯了,身着及膝的吊带睡裙就下楼,等看到在接水的叶青玄时恍然才想起屋子里添了个人,琬宜想倒回去披件外套,对方这时望了过来,淡淡地打招呼:“接水喝?”
“嗯。”
叶青玄刚冲完澡,凌乱的头发吹到半干垂在额边,浴袍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露出一小片结实的胸膛,琬宜微微一扬眉,压下吹声口哨的冲动步履从容地走上前。
叶青玄接完了水站在一旁,长指缓缓搅动手中的咖啡杯,问道:“明早我负责晚餐,你想吃什么?”
琬宜的眼睛盯着水流,随口接了句:“我吗?”
“嗯。”
“随便,别太油腻就行。”
她这七年真是受够了油腻腻的东西。
“好。”
接好了水,两人一起往楼上走,琬宜暼了眼他的杯子,“晚上还泡咖啡?”
叶青玄有意拉近彼此关系,琬宜也非不识抬举的人,叶天澜都死了,她若想今后的日子好过,还是得依靠这个继子。
闻言叶青玄捏了捏眉心,答她:“修片。”
琬宜点了点头,叶天澜经常跟她提儿子的事,没记错的话叶青玄是个颇有名气的摄影师。
“你们经常熬夜修片吗?”
“嗯。”
不知是不是夜晚的缘故,他的嗓音比以往添了三分沙哑,就像大提琴的音调,低沉却又悠扬。
很撩人。
琬宜压下心里的躁动,在门口站定跟他道别:“那我进去了,晚安。”
隔着条一米三的走廊,一边是她的房间,一边是他的房间,“晚安。”
“早点休息。”
为了后半生的养老送终,她竭力地扮演一个慈母。
“嗯。”
叶青玄眯着双眼,幽深的目光在她雪白的胸骨处一扫而过,各自走进自己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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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遗症美人有邪(dearfairy)| 后遗症
叶青玄住进来第三天,发现他这位继母的生活颇有些枯燥单调,除了吃饭时会出来,大部分时候都呆在房间里,除此之外最常做的就是去二楼的露台抽烟,背对走廊斜倚着栏杆,轻薄的布料勾勒出婀娜的身段,微风吹风起披散的长发,两指间夹着根将要燃尽的细支香烟,裸露的一截手臂纤长却不过分的瘦,整个人在夕阳的映衬下渡上了层柔光。
她似乎很喜欢在室内穿吊带裙,青玄住进来三天了,这三天里她闭门不出,各式各样的吊带裙穿了个遍,那一片雪白的前胸尤其扎眼。
叶青玄走上前在她旁边站定,平淡的语气问出声:“你很难过吗?”
莫名其妙的一句,倒让原本在走神的琬宜笑了一下,反问他:“怎么说?”
叶青玄扭过头,身高差距让他不得不垂眸,眸色幽深似要从她的瞳孔望进她的心里,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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