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批评的有道理,我们一定引以为戒!”
旁边,李金珠俏脸一阵微红,尽是惭愧之色。
“谁说不是呢?这小丫头是南韩人,也明白这点的嘛,要是所有南韩民众都这样懂事儿,也就好了!”
老爷子眼角眉梢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傲然和得意:
“华夏南派中医中药界的人,推举我为南派的代言人,要和韩医们比拼下医术,和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小组的工作人员说道说道……”
他深深地感叹道:“任重而道远啊!”
“行,弄他们!”
姜天立刻挥斥方遒,附和道:“这帮小杂碎,我们中医中药不死,哪有他们得瑟的份儿啊!”
“这是其一,此外,我们还发现,在南韩已经有药王集团的仿制药出现!”
叶紫薇就脸色愠怒,拧着眉头道:“清毒丹、小还丹……七种我们的核心药物,甚至包括只对军方发售的升龙易经丸!”
“什么?这南韩盗版狗,也太猖狂了吧!”姜天都愣住了,不敢相信。
药品包装上,都有主要成分,只不过药物配比和制造工序不会说出来。
如果南韩的制药商有耐心,有强大的实验能力,也能最大程度地贴近姜天的配方。
当然,没有“反应釜”这个核心部件,不经过法器的运转调制,他们的效果也会大打折扣,但加大剂量,药效也远超一般药物。
旁边,李金珠羞得满脸通红,无言以对,恨不得将脑袋勾进裤裆里。
“这些就是南韩的仿制药……是一家叫大宇制药的公司仿造的……”
叶紫薇从随行工作人员手里接过几个样品,递给姜天道。
“尼玛——,抄袭狗!”
姜天神识一扫,就知道的确是仿制药,药物配比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工艺水准差点。
“这老头是谁啊?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
姜天指着包装盒上一个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眼镜穿着白大褂的老者的照片问道。
“朴成泰!”
叶紫薇说道:“南韩韩医协会主席,庆熙大学韩医学院院长,南韩韩医第一人,大宇制药的董事长!也是这次韩医申遗负责人。”
“主人,这人我认识的!”
李金珠连忙道:“我可以帮您知会他,让他停止侵害,公开道歉,甚至赔款!”
“我知道你现在在南韩一言九鼎!”
姜天摆了摆手,淡淡地道:“但这是中医与韩医之争,牵涉到民族大义,我们不能依靠外力,我们要公平公正地赢他们!”
“是!主人!”李金珠忙不迭点头。
“如非必要,你不要出来咋呼,我亲自收拾他们!”姜天冷笑着说道。
很快,车辆抵达星月酒店,姜天让李金珠先行离去。
自己陪同家人安置下来后,一行立刻步入四楼一个大会议室开会。
原来这一次来的不仅是姜家一行,还有颇多在华夏很有名望的中医。
可以说,南韩韩医申遗,把华夏中医中药圈子都搞爆炸了。
这些人,随便拉出来一个就是各自领域中的行家里手,闻名遐迩,名镇一方的大国手,能为高官富豪座上宾,让社会名流都要礼让三分。
“姜老,一路辛苦!”
“张女士,你们可来了!”
当姜天一行人走进的时候,诸多中医都纷纷站起身来,和姜长庚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姜长庚这次是南派医学的代表。
其实,在几年前,姜长庚虽然颇有名望,但也不至于成为南派医学的代表。
但自从药王集团新药发布之后,姜家地位立刻水涨船高,姜长庚也被奉为南派医学之魁首,备受尊崇。
至于姜天,不显山不露水。
他的惊天医术,只有姜家内部人知道罢了,外人并不知情。
只当他是姜家公子,陪同游玩的。
他也不把众人的轻慢放在心上,就坐在爷爷身后的角落里玩手机,看李金珠传来的一些关于关于朴成泰家族的资料。
这次除了姜长庚这位巨头,还有一位隶属于卫生部中医中药推进司司长,也兼任中医中药学会的会长,名叫莫正荣,则是这次中医交流访问团队的领队人。
莫正荣四十来岁的年纪,穿着黑西装黑西裤白衬衣,官员标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
谈及中医中药发展,他倒是妙语连珠,字字珠玑,颇有见地,看样子是个学者型官员。
姜长庚来了,会议的氛围达到一个高潮,士气大振。
众人一阵摩拳擦掌,都称有姜老爷子坐镇,这次非搞得韩医们灰头土脸不可。
不过,姜长庚来之后,莫正荣也没立刻召开会议,和大家说长道短,好像在等待什么大人物到来一般。
“张老来了!”
“张养浩,北派泰斗,御医院的高人,听说还是神农派的外门长老呢!”
此时,门口走进几人,大家都齐齐地站起身来,全场一片椅子掀动的声音,所有人惊呼出声。
北方一派,则是老牌御医张养浩,有弟子陈济世相伴左右。
“列位一路辛苦!”
只见张养浩身穿月白色长袍,精神矍铄,红光满面,鹤发童颜,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冲大家团团抱拳。
“不辛苦,不辛苦!”
“能见张老一面,死都值啊!”
一个个眼神无比崇敬,就好像见了神仙一般,连莫正荣都不敢怠慢,甚至有一些人流出激动的眼泪。
张养浩地位太特殊了,享受政务院特殊津贴专家、长江学者、华夏中医中药学会学术总顾问、燕京大学中医学院教授、御医堂主任,这些就不用说了,关键他还是神农派的外门长老。
神农派,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那已经不是普通中医了,而是神医,是活神仙!
他们听说能炼丹制药,能以气御针,有起死回生鬼神莫测之能。
他们,甚至包括姜长庚,说起来也不过是在世俗界厉害罢了,能和这种超然存在相比吗?
也有人就眼神很复杂很晦暗地看了姜长庚一眼,有点担心地叹息道:
“燕京天威药业、前御医堂副主任陈俊斌可是张养浩的师弟,而陈俊斌据说被药王集团的发布会活活气死,现在张养浩碰见姜长庚,不会死磕起来吧!?”
也有人却是有几分幸灾乐祸:“呵呵,姜长庚也不知哪里搞来那些药方,博得一些虚名,但论医术论学术水准,根本不能和张养浩相比。恐怕张养浩这次要给他脸子看,让他下不来台了!”
莫正荣虽然是技术性官僚,但依旧是官僚,立刻就先打预防针,笑道:
“无论南派北派,都属华夏中医,依旧是一家人。我相信,这次在张老、姜老两尊泰山北斗的带领下,咱们中医交流访问团,一定能够一炮而红,将韩医打得落花流水,扬我国威!”
有人就好心地起哄道:“来,张神医姜神医,二位老爷子一南一北,原来是相隔千里,王不见王,现在终于胜利会师,来来来,握个手吧!”
“张老,久仰大名,今日终于得见,幸会!”
姜长庚一向谦和有礼,与人为善,连忙满脸堆欢地站起身来,要与张养浩握手,很是客气地道。
张养浩脸色倨傲,好像没看见一般,置之不理,直接居中而坐,冷晒道:
“大家不要搞这些无聊的客套了,这次不是普通的学术交流,也不是请客吃饭,而是你死我活的斗争!韩医可不那么容易对付的,开会吧!”
姜长庚的手僵硬地伸在空中,老脸涨得一片通红,尴尬无比。
他知道张养浩是恨他击败天威药业,气死陈俊斌之事,可这事情,能怪他吗?
若不是陈俊斌和金陵本草集团等势力沆瀣一气,给姜家泼脏水,掀起股权争夺战,又怎能迎来这等无妄之灾?
“哼,姜长庚,什么南派医学魁首,就凭你那点微末道行,你也有资格与我师父平起平坐?跳梁小丑般!”
张养浩只是置之不理,而他身边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则是直接不屑地反唇相讥:
“你姜家的医术,垃圾一般,也不知哪里搞来几个药方,鱼目混珠,欺世盗名!”
他是张养浩的孙子,张悬壶,红墙御医堂成员,得张养浩真传,医术惊人,在燕京有“小神医”之称,名望很高。
不知多少大富豪踏破门槛,只求他把一把脉,开一副药方子。
全场一片死寂。
大家都一脸惊愕地看着张悬壶,目瞪口呆。
连莫正荣都坐蜡了。
暗地里彼此看不起,谁都理解。但没想到他性格这么狂,丝毫不给姜长庚留一点面子。
也有的满脸嘲讽地看着姜家众人,就好像看笑话一般,幸灾乐祸。
姜家崛起太快了,中医中药市场的蛋糕就那么大,姜家吃得肚子浑圆,别的中药企业别的中医世家日子多少都难过一点。
再说,人多少都有点阴暗腹黑,嫉妒心理作祟,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嘛!
而张养浩则好像没听见般,安坐如素,老神在在地哧溜了口茶水,根本不制止。
“张养浩,你们这是什么态度?立刻给姜老跪下谢罪!”
正在众人一脸尴尬无语之时,突地一道冷恻恻的声音响彻全场。
众人就看到姜天身边一个女孩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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