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埮眉头微邹,坐着不懂,没有对此表示什么。
刘永略感无聊的呲了一声,问:“喂,其他人呢?
怎么就你一个?
难道是因为太没用给赶走了?”
“他们都死了。”
“额什么?”
“都死了,被妖兽杀死了。”
李埮扭过头去注意刘永的反应,他表情先是震惊,然后是病态的喜悦,哈哈大笑之后指着李埮道:“效果比我想的还要好啊,而且你这个白痴居然还敢回来?”
“什么!”
李埮一惊,脸上浮现怒意,沉声质问:“换假地图是你出的主意?”
“是”刘永话说一半怔住,扭头四处看,见没其他人在之后一脸骄傲的继续说:“没错,这么完美的计划当然是我出的。”
“为了对付我吗,呵呵,可你就没想这样会害死很多无辜的同门弟子吗?”
“喂,你在说什么啊,那些人可都是我的竞争对手,当然是死的越多越好,你现在居然还有心情去关心他们,哈哈,还是担心一下自己吧, 你以为自己还能蹦跶多久?”
李埮起了杀心,“你就没有一点怜悯吗?”
“怜悯?
别搞笑了,那些废物死了也是活该,怪就怪自己实力不济吧。”
刘永满脸的戏讽。
李埮声音越发的冰冷,“那飞羽门的那些人,死了也是活该?”
飞羽门三个字一说出,刘永的表情就僵住了,满眼的不可思议,瞪着眼睛问:“你你在说什么,飞羽门是什么地方?”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呵呵,你真以为那些人做事真的能天衣无缝?”
那些人三个字带给刘永的震惊较之前者更甚,他看怪物似得看李埮,“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死人不用知道这么多。”
“诶”噗呲!剑光一闪,李埮锈剑瞬间出鞘,刘永没有一点反抗的机会,带着满脸的不甘倒在了血泊之中。
很快,路过女弟子的大喊声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刘永之死。
李埮杀死刘永,这件事短短片刻时间就在内门传遍了,李埮也给张知叫了过去。
“你你为何要杀刘永!是嫌死的人还不够吗!”
张知怒不可遏,就连称呼都由小友变成了带着冷意的你,其实他知道司马落以及五十个弟子被害的时候,就已经相当恼怒了,只是忍着没有发泄出来,并且经过了刘永的事,他很难不去考虑郑开山“李埮是细作”的话。
这是在一个大厅里,张知坐在左侧的椅子上,张振山坐在正前方,同样铁青着一张脸,张承欢则坐在右侧,既担忧又困惑。
“小友.你为何要杀刘永,这个总该给一个理由吧?”
张振山问。
李埮目光在三人身上晃过,淡然道:“因为他亲口承认,那份被篡改过的地图,就是自己出的主意。”
张知含怒问,“如果真是他做的,又为何会与你承认?
况且,他根本就没有这样做到的理由吧!我也知道刘永一直喜欢承欢,定然不太待见你,但何至于在这种事上面动歪脑筋!”
喜欢张承欢为何要顺带讨厌自己?
李埮实在是理解不了那家伙奇怪的脑回路,不过他杀也杀了,追究这个也没什么用,现在最大的难题是如何回答张知的这些问题。
李埮不可能泄漏黑袍人的事,可不提及黑袍人,就和张知说的一样,仅因为一些儿女私情,就算刘永再浑蛋也不不至于害死这么多的同门所以这个问题根本就没办法回答,李埮只能是沉默以对,可一沉默,事情在张在眼中就越发显得古怪了,为什么不回答?
难道你真的是细作?
这样的想法再次冒了出来。
就连张承欢和张振山都开始有些动摇。
李埮看在眼中,颇感无奈,有些勉强的说:“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地图拿去,可以去上面标注的地方看看,这已经是铁证如山了。”
就算郑开山他们有再大的能量,李埮也不信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将那些地方真的安排上地图所标记的凶兽。
张知的表情略微缓和了一些,他接过地图犹豫片刻道:“郑长老很快就会来拿你,牵涉到这么大的事父亲也不可能再正面干涉刑狱司的判决,必须得有足够脱罪的证据,我这就去地图上标注的地方取证。”
“可是爹一个人的话”张承欢有点担心。
张知安慰道:“无妨,为父不会有事的。”
他现在八成已经突破到了先天,小心一些,去那边的话确实不太可能出问题。
张知说完就带着地图走了。
张振山沉默片刻道:“小友,你就先在这边住下吧,不要乱跑,免得落了口角。”
如果现在到处跑,郑开山准要说李埮是企图畏罪潜逃,张振山这话一来的确是出于保护,不过同时也带有监视的想法,否则安排一个其他住所并不难,再不济也能在练功房将就一下,毕竟张承欢也住在这边,收留一个异性实在是多有不便。
李埮知道这些,但也理解他们,所以没提出异议。
至于大约就会在明天开始的刑狱司庭审,李埮说实话一点都不害怕,他手里头可还捏着一张王牌,之前也说过,九州之上一切规矩的源头都是实力,反之,有足够的实力就能去打破他人定下的规矩。
李埮现在的的确确拥有这样的实力,只是,他并不太想用而已。
入夜,李埮坐在窗边静修,敲门声忽然响起。
“进来。”
他招呼了一声,敲门的人便推门进房,张承欢大约是洗漱过,身上穿着的是粉色的睡衣,他有些扭捏的走进来,在李埮主动示意后才坐下。
“张小姐这么晚来找在下所谓何事?”
其实不用说也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想问问关于这次历练的东西。”
“这个的话,我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吧。”
“其实我有一些不太懂的地方.”“嗯问吧,我尽量回答。”
张承欢犹豫的低着头,片刻后抬起来,某种是笃定的神采:“李长老你真的是杀死了那只妖兽为司马长老他们报仇了就回来的吧!”
“这个自然,为何这样问?”
“额,没事,我就是想听公子亲口说一下,哎呀,时候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张承欢有些慌张的走了。
李埮有些诧异的目送,待她消失在转角方收回目光,重新进入静休的状态。
而张承欢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在床上躺下,望着天花板发呆,小声的嘀咕,“李公子肯定应该没有在说谎.天狼门真的有细作吗.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事”女孩的思绪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在困倦之中沉沉睡去。
张振山这个境的高手十天半个月不睡觉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现在的话更是没什么睡意,独自来到天狼门坐落大山的山巅,站在一块凸出的大石头上,低头望着见不到底的深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内门一下就折损了半数弟子,老朽死了都没事,可他们不能死啊,他们才是天狼门的未来,唉元气大伤啊,老朽百年之后,天狼门若不出个惊才艳艳之人,恐怕就会开始走向衰败.”他关心的并非是那些死去的弟子,也并非是李埮说的细作,而是宗门的未来.张振山将视线投向坠仙之域的方向,又叹了口气,轻轻摇着头,转身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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