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络绎作为本次书院的护卫队长,责无旁贷去救火了。
沈苓儿几次想要开口,但季络绎和顾宴说话,她不好打断。
等说完,季络绎片刻没有耽搁,赶紧派人去捞人。
手中的荷花糕没来得及送出去。
沈苓儿只能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给自己打气。
下次一定要勇敢一点啊!“公主,我饿了!”
顾宴视线落在夜染衣和婢女橘红手中一堆零嘴上。
夜染衣将几袋零嘴递给他,“请顾七少。”
顾宴心满意足和夜染衣一起看落汤鸡,嗑零食。
而此时汪川还在水中扑腾。
失火吓的四周的船只都争先恐后逃离,深怕被殃及池鱼,也就是这一片混乱之中,一艘没有急急忙忙后撤十分淡定的船,便格外醒目。
这船就在汪川的边上。
船头立着一袭白衣胜雪的女子,轻纱斗篷覆盖了她的容颜,只能从窈窕的身姿,隐约看出是一个美人。
汪川一眼就认了出来。
再看看那船头挂着的灯,写着偌大一个沈字,除了她,还能有谁?
“沈少苑,救命!”
汪川赶紧呼救。
心中暗喜。
这也算是因祸得福?
往日根本找不到机会和她多说几句话,正好被她救了,也能顺着竿往上爬!以后还能以这个为借口,多去登门拜访。
自己简直是天才。
这种时候,还能想到这样的妙计。
白衣斗篷女子闻言,视线落在了他的脸上。
如此狼狈之际,他自然没来得及蒙脸。
脸上被用特殊的笔墨写的……硕大的废物两个字。
十分醒目。
用水也洗不掉。
只有游学结束,才能消除。
而兰草学苑,就是游学最后一站,他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
原本他打算一直蒙着脸……坚决不能让别人看到,尤其是这一位。
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就是这么巧……沈大小姐平日绝不是爱凑热闹的性子,每年荷花节,也闭门不出。
但唯一的妹妹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她算着前方传来的行程消息,今晚会抵达兰草郡。
来接一程。
刚好,看见了顾宴放火烧船的一幕。
沈菀淡定对着身边的婢女吩咐道,“绕开。”
“是。”
婢女领命,那船立即转了一个弯,绕过汪川,向着后面的船驶去。
“沈少苑!沈大小姐!沈菀!”
汪川连声呼救,但船上的人仿佛听不见,就这么绕过他,走了……走了?
汪川气的差点一头栽进水里。
沈菀就是故意的吧。
突然……汪川想起来,自己脸上的字……完了。
刚才肯定被她看到了!!汪川气的发狂,心底对赫连祁北和顾宴的恨意都达到了极点。
在喜欢的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可恨。
太可恨了!而且他也完全没想到,沈菀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因她性情一向高冷,根本不会凑热闹。
莫非来接沈苓儿?
也不可能吧。
虽然沈苓儿是她亲妹妹,但她对自己妹妹也很冷淡。
当初他特意和沈苓儿交朋友,本是想以此,近水楼台先得月。
没想到……没用。
同住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但沈菀连话也不会和她多讲几句。
他想通过沈苓儿打探她的喜好习惯,沈苓儿都是一问三不知。
虽然不知沈菀此时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但他的脸,反正是丢尽了。
此时汪川恨不得自己沉下去算了,根本没脸再见她。
……船尾。
河道热闹,两旁花船映照的灯火通明。
风轻歌将藏在背后的木雕递给祁北,水灵灵的眼眸笑意飞扬。
“麒麟,送你。”
这是前几天他们路过一个小镇,风轻歌买的木料。
据说是一株数百年的神木,工匠雕成精致的摆件售卖。
她心念一动,就买了一块原木,自己雕刻。
她刀法一绝,以前在山上也雕刻过一些小东西。
不算新手。
但这一尊麒麟,也花了她好几日的时间。
为了给祁北一个惊喜,不被他发现……每晚躲在屋里偷偷地雕刻,忙到半夜。
“你救了我的性命,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麒麟是守护兽,希望它能守护你,保佑你长寿平安!”
风轻歌脸颊微红。
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土匪,只有在他的面前,才会羞红了脸。
祁北视线落在那尊麒麟兽上。
以雕刻手法来看……有些生疏。
再看她手指上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刀痕,一目了然。
这是风轻歌自己雕的。
这一路上,他们相处愉快。
风轻歌看起来凶悍,实则率性纯真。
她没有心机,热情和真诚,喜恶都写在脸上,一览无余。
心思单纯的人,其实很合他的眼缘。
如银月姜淮。
聪明人,就喜欢和简单一点的人打交道。
但是——也仅仅只是可以做朋友的程度。
“谢谢,但我不需要。”
祁北直接拒绝。
风轻歌一愣,有点委屈,“你收下嘛。
我做了好几天……”“不收礼物。”
祁北再次拒绝。
正是因为她做了好几天,一番心意,所以,一点念想都不给。
就像夜染衣说的,喜欢的,他未必会说出来。
但不喜欢的,他一定会拒绝。
“祁北,这是作为朋友之间的谢礼,你要是不收,我还欠你救命之恩……”风轻歌话还没说完,祁北淡定道,“银子。”
“?
?”
“你要是觉得过意不去,付钱就行。”
祁北眉峰微挑,“多少随你心意,看着给。”
风轻歌差点被他噎死了。
你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话反驳?
不过她这下心底也就明白了……祁北不会接受她的心意,最多只能做朋友。
风轻歌心底一阵空落落,正在此时,前方火光冲天……宇文舟的船失火了。
祁北看着顾宴飞落到夜染衣身边,两人有说有笑。
这剧情,确实崩的一塌糊涂。
“祁北,你是不是……喜欢公主?”
风轻歌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忍不住问道。
她就是这种坦率的性子,想问就问。
其实是不喜欢。
但以风轻歌的性格,必定会再接再厉,不想被纠缠,祁北点点头。
“难怪,你的视线总在她的身上。”
风轻歌有些泄气,但却也没再说什么,抱着自己的麒麟兽,委委屈屈回去了。
只剩下祁北:?
?
我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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