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小柳。”
“找到了,在这儿!”
一个官差拎着温莹脖子上挂着的木牌核对了一下,道,“大人,她晕过去了!”
“直接架上去。”
刑部主事道。
几个官差把昏迷的温莹,拖着挂在了刑架上。
前面昏迷的奴婢,也是直接用刑。
免得叫醒了她们哭喊挣扎,更费工夫。
“这个长得真好看,不太像奴婢。”
有个官差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嘀咕道。
“你不知道她犯的什么罪吗?
通奸,长得不好看能勾引主人家的少爷?”
“是极是极!”
官差们说着,便走了下去。
负责行刑的官差,将一枚烧的通红的刻有“淫”字的烙铁,按在了温莹的脸上。
“嗤!”
皮肉烫开,一片焦糊味。
剧烈的痛处,让被点了睡穴的温莹一下就疼醒了。
她刷地一下睁开眼睛,甚至闻到了一阵夹杂着血腥味的肉香。
她的脸……“啊!你们是谁,你们干什么?”
温莹失声惨叫。
刑部主事懒得理她,道,“拖下去,下一个。”
“我是凰廷女官,我犯了什么罪,你们竟敢如此对我!”
温莹怒喝。
刑部主事一愣,瞪大了眼睛,“等会,带回来,你说什么?”
……凰廷,明镜司。
“我们家小姐找到了吗?”
温莹的贴身婢女翠丝抽泣道。
虞典司安慰道,“还没呢。
你放心,我们已经派了人去找,你再把当时的情景说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奴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小姐……小姐就没了!”
翠丝哭着道。
“那你有没有看到什么?”
翠丝摇摇头,“什么都没有,怎么办啊,我们小姐是不是被人绑架了啊。”
楚曦玉站在一旁,翻阅着明镜司收集的毫无参考价值的现场报告。
祁北做的很干净。
没有留下把柄。
“曦玉,你刚回来,就急着把你叫过来了。
实在是找人这事,你有成功的经验,比我们都在行。”
虞典司道:“你有什么线索吗?”
楚曦玉道,“夫人言重了,这是分内之事。
从案卷上来看,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车里没留下任何痕迹,只能悬赏一下目击者了……如果运气好,也许能有什么线索。”
光天化日之下,丢了一个女官,这可是大案。
明镜司手慌脚乱地找了一早上,都没有发现线索。
直到……“大人,刑部出事了!”
……楚曦玉领着报案的婢女来到刑部大堂,还在门外就听到里面的咆哮声:“怎么好端端会突然多出一个女官?
你怎么办事的!”
“大人明察,这名册清点过,确实没问题啊……”“那你什么意思,难道是我把人放进去的?”
刑部主事正在训斥今日押送的刑官,而左侧的榻上,坐着一个女子,几个女医女使围着她,明簿司的女官陶敏立在一旁。
看见楚曦玉,立即迎了上来,福身行礼道,“臣妇陶敏拜见王妃。”
楚曦玉装作不知,问道,“听闻凰廷女官被刑部抓了,怎么回事?”
“我们明簿司收到消息,说是刑部抓了一个自称凰廷女官的女子,但她身上没有官印,便派我来明簿司核查。
没想到真是温莹姑娘。”
陶氏指了指那被女医围着的女子,道:“太可怜了,她的脸颊被烙铁烫了一个字,女医们正在给她医治。
但这种烙印去不掉,就算伤好了,字迹也清晰可见……唉。”
正在她说话间,那婢女翠丝已经尖叫一声,抱着温莹哭了起来。
楚曦玉走到她面前。
女医正在上药,可以清晰看见她左边脸颊一片模糊的血肉,隐约刻着一个“淫”字。
鲜血淋漓。
等伤好了,这印记还能更清晰。
啧。
顶着这个字在脸上,温莹这辈子都别想嫁入豪门。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温莹浑身发抖。
翠丝哭着道,“小姐,您不要看,您不要看啊……”“给我镜子!给我!”
温莹怒吼。
楚曦玉黛眉轻挑,道,“采茶,给温姑娘送一面琉璃镜。”
采茶从袖袍里取出一枚巴掌大小的镜子,递给温莹。
温莹立即接过,看着脸颊上血肉模糊的淫字,砰地一声,愤怒地摔了琉璃镜。
“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是我们王妃的琉璃镜,摔碎你赔钱!”
采茶气道。
温莹突然一把推开给她上药的女医,犹如疯子一般冲到楚曦玉面前,手就要掐住楚曦玉的脖颈。
尚未碰到,就被楚曦玉随身的女使拦住。
“温莹,你疯了吗?
快来人,拦住她!”
陶敏立即下令,深怕尊贵的王妃娘娘伤到分毫。
“楚曦玉,是你。
是你干的,对不对?”
温莹狠狠盯着楚曦玉,被几个女使拉着,犹如被缚困兽,愤怒而凄厉的咆哮:“你报复我!楚若纤毁了容,你就要毁我的容,是你!”
陶敏呵斥,“你胡说八道什么。
竟敢攀诬王妃娘娘!”
“不急。”
楚曦玉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平静且从容,只有那一双秋水般晶莹漂亮的眼睛,看着她,犹如万丈深渊之下的寒冰:“所谓报复,那总得你先做点什么,让我报复。
你的意思是说,我三姐姐毁容,和你有关吗?
有什么关系?
你也被太后收买了?”
温莹脸色一僵,整个人也不挣扎了,就仿佛被定身了一般,直直钉在原地。
“你们都放开她。”
楚曦玉示意女使们松手,继续道,“本王妃和你素昧平生,素不相识,与你有何仇怨,你倒是先说个明白。”
女使们领命退下,只是依旧提防地看着温莹,随手准备出手。
温莹死死盯着楚曦玉,拳头攥紧,指甲深深掐入肉里。
经过刚才这一番激烈挣扎,脸颊上刚刚止住血的伤口被牵扯,鲜血沿着脸颊滑落,狰狞又可怕。
滴答。
整个大堂寂静无声,只有血滴落在地的声音。
温莹恨极了她。
却知道,这个哑巴亏,她不得不吃。
她没有证据。
“我和王妃自然没有仇怨,只是,当初楚若凤是我主审,她诬陷楚若纤……是我查案不明,楚王妃要是因此恨我,也是情有可原。”
温莹强忍着怨恨,一字一句委屈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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