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四喜临门,来来来,大家不要客气,喝喝喝!”
豪华的餐厅里闹哄哄一片,上了年纪的宾客们彼此寒暄合影,优雅的举着杯,操心着家里那不成器孩子的婚事。
“你们家女儿多大了?
家里打算准备多少陪嫁啊?
啊,都29了,啧啧啧,剩斗士星矢了!”
“你家儿子什么工作啊,大学是985,还是211啊,有没有留过洋啊!什么,普通院校毕业,那算了,不利于后代的智商!”
年轻人都在谈笑打闹,敬酒灌酒。
陆大少位高权重,谁敢灌他酒,那真是奔着作死去的;陆二少全程搂着自个媳妇,媳妇是个律师,万一灌醉了,闹出事情来,律师分分钟要人命,也还是算了吧!什么,三少的媳妇怀的是双胞胎?
那就不太好意思灌酒了!酒能助性,万一把他喝得兴致上来了,他媳妇可受不住。
咦,厉宁同学怎么沉着脸,一身杀气?
算了,保命要紧,这人直接pass!不敢敬新郎酒,更不敢敬新娘酒,宾客们只好找伴郎、伴娘喝酒。
赵明初被灌得没法子,直接扑通跳进泳池里,嘴里却还叫嚣着:“你们这帮兔崽子,有种下来啊,咱们在游泳池喝。”
沈鑫歪歪扭扭的搂着赫瑞文,喷着满嘴的酒气,“小文,咱们晚上还要洞房,你,你少喝点,都,都我来……”“你来什么来!”
赫瑞文把他的头往怀里一按,豪气云天道:“不许灌我家小鑫酒,都冲我和大龙来!”
“对,对,对,冲我们来,冲我们来!”
张大龙举着酒杯,朝天和大帅比举了举,道:“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大帅比,人说呢!”
大帅比面无表情地扭过视线。
……另一边,罗玲玲女士正忙着和亲家母,亲家公商量孩子的事情。
“英国那边打来电话,孩子已经两个月,回了帝都,咱们就去把签证办了,八个月的时候,就得在英国呆着。
孩子们要忙工作,没时间,就咱们四个老的多费点心。
咦,老公,你刚刚眼神往哪里瞄?”
赫爸爸:“没瞄啊,没瞄!”
罗玲玲女士冷笑一声,“还说没瞄,你往游泳池里瞄呢?”
赫爸爸:“我就瞄了一眼,没看女人,看的是赵队。”
信你才有鬼!罗玲玲女士一把推开他,“哼,你个混蛋,你竟然瞄人家泳装美女,你一定不爱我了,我要跟你分手!”
“老婆,老婆……等等我,你误会了……不对,我错了!”
沈爸爸赶紧把沈妈妈拉到一旁,低声道:“这样的亲家公、亲家母不太靠谱啊,孩子咱们得多上点心。”
沈妈妈拼命点头,目光向儿子那头瞄一眼,“咱们得从小把孩子培养正了,才不会被人掰弯!”
……另一边。
许冰端着酒杯,看着无边的大海。
“在想什么?”
许世伟走过来,站定。
许冰看了男人一眼,“在想等孩子落地,家里得多请些人才行,满月酒也不能将就,得按大宝小宝以前的规格来;名字更得操心起来,他们年轻人只图叫着好听……”女人絮絮叨叨,讲的都是儿子们的事情,陆世伟厉声道:“我把他们养这么大,难道还不够,还要给他们操心下一辈的。”
许冰:“……”陆世伟:“我下个月去瑞士考察,可以带家属,你把护照找出来,跟我出去玩半个月。”
许冰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眼睛慢慢浮起泪光。
陆世伟咳嗽一声,目光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声音沉稳道:“最近家里人多,房间不够用,回帝都你就搬到我房里睡吧,腾出一个房间给小宝住。
小宝大了,别整天跟大宝挤一个房间,兄弟俩早点分开的好!”
“爷爷,你想和奶奶睡一个房间就直说,为什么要拿我做借口呢,我和我哥不想分开!”
一个声音从背后响起,不用扭头,也知道是小宝。
接着,大宝的声音也老成的响起,“你们大人啊,可真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啊,唉!”
陆世伟一张老脸红成猪头,心想:怎么就关了两个月的军营呢,能再多关两个月吗?
……夜八点。
另一艘渡轮慢慢靠近。
“砰砰砰砰”连响,绚烂的烟花在漆黑的海面空中炸响,甲板上传来震天的欢呼声。
“哪来的烟花?”
“谁这么大手笔,竟然又包了一条船。”
“天啊,好好漂亮!”
陆绍听着四周的议论声,亲了亲怀里女人的唇,“喜欢吗?
给你的惊喜!”
罗雪琪深情地望着他:“花了多少钱?”
“连包船在一起一千万,每半个小时放一次,一直到凌晨。”
陆绍把西装披在她身上,这女人的手有点冷。
“真好看!”
罗雪琪喃喃,把头靠在男人肩上。
陆绍搂着她,看着这满天的烟花,感叹道:“你怀孕那么辛苦,我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花点钱哄哄你开心。”
罗雪琪眼里星群成路,照亮了陆绍的滚滚红尘。
陆绍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吻得透不过气了,他才把头埋在她颈间,低声道:“老婆,辛苦了,这一胎生完,我去结扎,再不让你受苦。”
罗雪琪抱紧他,瓮声瓮气道:“结扎……会影响那方面吗?”
陆绍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最后,用鼻子蹭蹭她的:“果然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
罗雪琪眼睛勾着他,“怎么,你难道有意见?”
陆绍笑得眯起了眼睛!……烟花再次燃放,这次是心形的烟花在海面上飞散。
陆绎稍稍侧身,低声道:“宝宝,每颗心都是我在说爱你。”
赫瑞言听着海风里男人的声音,嘴角勾起。
这个男人真的爱她到骨头里,无论朝他要什么,他都会给;无论提什么要求,他都不会拒绝。
她甚至毫不怀疑哪怕自己是要他的命,他都不会吝啬。
而自己,也越来的越依恋他,信任他,甚至一觉醒来,看不到他的身影,心就莫名的慌起来。
“陆绎!”
“嗯?”
赫瑞言转身,双手勾住他的颈脖,扬起下巴问他:“你到底怎么喜欢上我的,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绎认真的想了想,“在美国的时候,你一个人躲在阳台哭得稀里哗啦,我就想,这女人真惨啊,需要有一个人拯救她!”
赫瑞言愣了愣,还没作出任何反应,男人在她耳边道:“其实,是你拯救了我!宝宝,我爱你!”
赫瑞言眼睛向下弯,眉间的柔色越来越甚,最后,她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上去…………又一轮烟花升上天空,整夜夜空璀璨无比。
“安之同学,你给我少喝点酒,醉了,没有人照顾你!”
厉宁这会是真的沉了脸,没人灌酒,这女人自己把自己灌了个半醉,小脸喝得红通通的,走路歪歪扭扭。
安之顿时凶巴巴的扑上去,往他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咬,“你舍不得的。”
厉宁气笑,“你就吃定了我?”
“我就吃定了你!”
安之与他额头抵额头,还故意用鼻子刮他的鼻子,“得吃一辈子呢!”
厉宁深深看着他,目光亲昵又危险,仿佛一头跃跃欲试的猎豹,“安--之!”
“嗯!”
“我现在就让你吃一口,要不要?”
安之勾唇,“要啊,就不知道今天晚上的滋味怎么样?”
厉宁吸了口气,“尝过了……不就知道了!”
安宁贴着他的耳边,只说了一个字:“抱--”……最后的烟花在天空炸响。
那一刻,火树银花、太平盛景都化作静寂,退去为夜空遥远的微茫。
陆续低下头,在宋年夕鬓发上印下一个颤抖的吻:“小夕,我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幻想着有一天,你会嫁给我。
我对自己说,那个聚光灯下的女孩,总有一天,会成为我的妻。”
宋年夕低头,想哭,又在笑。
摸到他的手,缠上去,陆续反手紧紧握住了,贪恋她柔弱无骨的手指。
宋年夕把身子挨近,脸贴着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
这是她最喜欢听的声音。
许久,她抬起头,“老实交待,第一次看到我……真的不是因为我是她吗?”
“她,哪个她?”
陆续故意装着没听懂。
“我妹妹!”
四目相对,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他勉力一笑,接着,又换了口气,轻声地,缓慢地,笑说:“要我说几遍,只是因为你!”
说完,他低下头,与她接了个悠长紧密的吻。
“我爱你,我一见倾心的姑娘!”
烟花散尽,万籁俱寂--你我皆是平庸之辈,在彼此的眼里,才最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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