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下了二十个饺子,韭菜馅的,陆绎统统吃完,他是真的饿惨了。
洗完澡出来,一杯热牛奶放在他床头。
赫瑞言眼睛看着笔记本电脑,没抬头,“牛奶热好了,喝了再睡。”
“啪!”
笔记本电脑被关上,她还没来得及表示抗议,手就被陆绎一把抓住了。
“好贤惠啊,宝宝!”
赫瑞言睨着他,“不能不贤惠啊,有人还惦记着你呢!”
陆绎笑,把脸压过去,勾着手指搔她耳下的脖子,“谁惦记我啊,嗯?”
“二少,明知故问啊!”
赫瑞言笑着扭头挣扎,握着他五指不让他动。
“我只要你惦记!”
陆绎说完,低头吻她。
平常赫瑞言喜欢这种熨帖的肌肤之亲,但今天,她并没有多少心情。
陆绎察觉,松开她,“怎么了?”
“陆绎!”
赫瑞言唤了一声。
“嗯?”
“刚刚看到死亡人数,还在上升!”
赫瑞言顿了顿,道:“确认的名单中,有一个是我认识的姑娘。”
“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你确认过了?”
“这人的名字实在特别,中文字当中最少的笔划,她叫丁一,这姑娘的家庭背景很深,外公相当的有实权,父母很早就离婚了,她妈妈在海外做公司,几年前我帮她打过一桩并购案。”
赫瑞言叹了口气道:“这姑娘我见过两次,是个问题少年,但心不坏,怎么就……”陆绎把她膝盖上的笔记本电脑拿走,爬上床从旁边拥住了她。
他不太会安慰人,这个时候把女人抱住,听她倾诉是最好安慰人的办法。
“其实这会我心里挺有感触的,有人想活,活不了;有人能活,还非要作。”
赫瑞言懒懒的靠在他身上:“不是我非要说你前妻的坏话,但生命真的只有一次,她太不当回事,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陆绎沉默着不说话,漆黑的瞳孔里,有东西在翻涌。
“不早了,睡吧,明天你还有的忙!”
赫瑞言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伸手把灯拧灭。
黑暗中,陆绎找到她的唇,从唇缝中抵进去,吻了几下,他轻声道:“宝宝,我有没有对你说过一句话。”
“什么?”
“你最冷的外表下面,有一颗最热的心。”
赫瑞言无声笑起来,“嘿,我隐藏的这么深的优点都被你发现了!”
……帝都饭店,总统包间。
喘息声此起彼伏,最后在男子低沉的闷哼声中归于平静。
阮奕洁不耐烦的推了推身上的小鲜肉,“滚吧!”
小鲜肉立刻翻身下来,笑眯眯道:“姐姐要是对我的服务满意,下次再约我噢!”
阮奕洁拿手机,转了一万。
钱到帐,小鲜肉乐得脸上开了花,二话不说,穿了衣服连抛好几个飞吻才走。
这买卖,真是爽透了,睡的女人又年轻,又漂亮,还有钱,得想个办法让这个女人包养他才行啊。
阮奕洁嫌弃小鲜肉身上的香水味,冲了个澡出来,手机嗡的一声响。
她看了看来电显示,不屑的撇撇嘴。
“哥,什么事?”
“阮!奕!洁!”
每一个字,都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了,阮奕洁冷笑道:“哥,我早就说过了,我想做的事情,谁都不要拦,谁也拦不住!”
“你特么疯了吗?
你知道不知道姓温的是什么人?”
“我不想知道他是什么人,只要他能帮到我,让我陪这个老头睡觉,我都愿意!”
“阮奕洁,我辛辛苦苦把你弄出来,挖空心思把你接到欧洲,就是为了让你陪老男人睡觉的?
你是不是真的疯了,啊--”“我是疯了,我就是疯子!”
阮奕洁大叫一声,冲到巨大的落地窗户前,咬牙切齿道:“在那个王八蛋抛弃我之后,我就疯了,哈哈哈哈……被他们一个个逼疯的了。”
“阮奕洁!”
电话里阮奕清吼得声嘶力竭。
“哥,哥,你看着啊,你一定要好好看着啊,看他们一个个怎么去死啊,我替你报仇,我替咱们阮家报仇,哈哈哈哈……”阮奕洁笑得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她根本听不到电话那头嘶吼声,光着脚走进卫生间。
镜子里,是女人青春美丽的脸,眼睛清澈,鼻子秀气,唇长得特别漂亮,红红的,润润的,和天使一样。
然而,只用一秒钟的时间。
那原本清澈的眼睛,一下子泛上狠戾,如狼一样食人的目光。
阮奕洁抬手,抚着镜子里的自己,得意的抬了抬头。
“我既是疯子,又不是疯子,你们猜不到,什么都猜不到!”
……清晨。
手机震动声吵醒了相拥而眠的两个人。
“宝宝,你的电话。”
“一大早的……”赫瑞言从他怀里钻出来,摸过手机放在耳边。
“赫律师,是我。”
“丁总……”赫瑞言听了一会,最后低声说了句:“丁总,你节哀,我十点钟准时过来……嗯……好的,再见!”
“怎么了?”
陆绎撑起半个身子。
“丁一的妈妈非要见我一面。”
陆绎揉了揉眼睛坐起来,“这个时候不应该处理女儿的后事吗,见你做什么?”
赫瑞言摇摇头,“不知道,我十点钟过去一下,对了,你今天什么安排?”
陆绎亲亲她的额头,“我今天不去公司,直接去医院,然后去看看老三。”
“行,有事电话联系。”
两人起床刷牙,管家已经做好了早饭。
陆绎喝了口咖啡,“1983的新闻出来了没有?”
“我来看一下。”
赫瑞言拿起手机,蹭的一下站起来,“陆绎,我建议你最好先去看三少。”
“怎么了?”
赫瑞言把手机递过去,“你看看吧!”
陆绎拿过来,只一眼,胸腔里的心脏蹭的一下,跳到了喉咙口。
……车子驶上马路的时候,陆绎拨了老三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请……”关机了?
陆绎皱了下眉,油门一踩到底,然而,赶到市消防大队的时候,他被士兵拦在铁门外。
陆绎掏出身份证:“不好意思,我是你们陆队的哥哥,家里老人心梗了,一直联系不上他。”
士兵一脸歉意地:“陆队不在消防大队,我没有办法帮您通知。”
难道是在家?
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在家呢?
陆绎想了想,立刻拨通宋年夕的电话,电话响了无数声,无人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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