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陆绎半秒的停顿都没有,爽快应下,扭头拍拍老三的肩:“帮忙和大哥打个招呼。”
“不是……”陆三少看着沈鑫得意的笑容,有些哭笑不得。
“哎!”
一旁的斐不完无奈的摇摇头,“真没想到,二哥也是这么没骨气的男人。”
一个“也”字,暴露他们这帮男人“艰难”的处境。
陆续:“回去怎么和大哥交待?”
斐不完耸耸肩,“实话实说啰,就说二哥哄丈母娘去了。”
陆续:“大哥会打死我的!”
斐不完:“不会的,大哥会说:实在不行,我们帮着一起去哄!”
陆续:“……”……越野车里。
陆绎握着赫瑞言的手,眼神却飘向窗外。
赫瑞言用胳膊蹭了蹭他的,无声开口,“在紧张?”
陆绎没说话,抬手,捋了一下女人的头发。
“不是紧张!”
他说:“我是觉得什么东西都没有带,挺失礼的。”
“不失礼!”
沈鑫想着自己第一次见两位老人,嘴咧到耳后根:“他们人很好的,我第一次见他们的时候……”“咳咳咳……”赫瑞文猛的一通咳嗽,傻小子,别热诚到什么都说啊!“赫瑞文你肺结核了?”
赫瑞文看了眼倒后镜,睁着眼睛说瞎话:“被风呛了一下。”
赫瑞言不再理他,扭头,“别想多,就是一顿便饭。”
陆绎忽然的,笑了下,“我已经想多了。”
说罢,唇在她耳边吻了一下。
……市区,包间。
罗玲玲女士焦急看看手表,“赤阳,给你弟媳妇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到哪了!”
“好勒!”
钟赤阳蹭蹭跑出去,又蹭蹭跑回来,“妈,还有半个小时。”
“那就可以点菜了!”
罗玲玲算算时间:“点完菜,菜上来,差不多他们就到了。
老伴,你点吧。”
赫爸爸冷笑一声,一动不动。
“妈,爸他怎么了?”
赫瑞寻轻声嘀咕一句,进来到现在,从头到尾绷着脸,跟关二爷似的,谁惹他了。
“他啊!”
罗玲玲女士撇撇嘴:“小情人被拐跑了,酸罢!”
“爸有情人了?”
钟赤阳个二百五没反应过来。
赫瑞寻一看男人这智商,有些忧心肚子里的两个,“我妹!”
“噢--”钟赤阳意味深长的拖长了调子,脑海里全是从前自己被赫爸爸折磨的悲惨场景。
服务员刚端上菜,包间门从外面被推开。
连身子不便的赫瑞寻都站起来了,赫爸爸依旧纹丝不动。
陆绎眼风扫过,主动绕到他身边,“叔叔,我是陆绎,您好!”
赫爸爸冷哼一声,连屁股都没抬一下。
“坐吧,坐吧。”
罗玲玲女士怕老头子犯病,赶紧招呼大家落座。
陆绎就势在赫爸爸身边坐下,又指了指一旁的位置,示意赫瑞言坐过来。
赫瑞言坐下,笑道:“在机场一道出来,顺便就请陆二少过来吃顿饭。
二少,这是我姐姐,姐夫,你见过;那两个二货不用介绍。
这是我妈,风华绝代的罗玲玲女士,这是我爸!”
“你忘了加前坠语,女儿。”
赫爸爸冷冷道:“前面还有八个字:英俊帅气,宠女成魔!”
赫瑞言笑:“这是我英俊帅气,宠女成魔的老爸。”
“叔叔,你好!”
赫爸爸冷冷看陆绎一眼,“刚从牢里回来,既不回家看看父母长辈,也不把手头的事情处理一下,就巴巴的跑这里来吃饭,可见你并不是个有责任感的人,我说得对吗,陆二少?”
包间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沈鑫的腿有点发软,怎么和想象中的不大一样啊!“叔叔说的对!”
陆绎礼貌回答,“按道理确实应该先回趟家,看看父母长辈,但恋爱中的男人有时候没办法用责任这两个字来约束,很多时候是情不自禁。”
“陆二少离过婚,应该过了情不自禁的年龄!”
赫爸爸语速渐快,句句往人心窝里刺。
陆绎:“我的情况比较特殊。”
“特殊到美国监狱都蹲过了?”
赫爸爸扭头看他:“还让刚刚动完手术十天的我女儿,来救你?
不止一次,上回进国内看守所的时候,也是我女儿救的吧!陆二少这辈子是打算和监狱较上劲了?”
“爸?”
赫瑞言突然唤了一声,这话太难听了。
陆绎坐在那,沉如水的目光里,波澜隐隐乍现,“叔叔,谢谢您提醒我,让我看到自己身上的不足,我会更加努力,配得上您女儿。”
说完,他站起来,扣好了西装扣子,“宝宝,我先回趟老宅,你陪叔叔好好吃顿饭,晚点我来接你。”
“被说了几句,你就赌气要走,陆二少,你的胸襟和气量只有这么大?”
赫爸爸加足火力。
陆绎嘴角勾起,“叔叔说得很对,我并不是一个胸襟和气量大的人,也有怒气和火气,但对您,我永远不会发出来。
我提前离开是因为大姐这会保着胎呢,孩子好几个月了,能听到外界的声音,别让大人的情绪影响到她们的生长发育。
其次……”陆绎冲赫爸爸平静的笑了下:“这个场面不算好看,最难做的,是我家宝宝,我心疼她夹在中间,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她那么爱您!叔叔我先走了,下次再陪您说话!”
门合上,男人有些孤寂的背影消失不见。
赫瑞寻瞪老父亲一眼:“爸爸,什么宠女成魔,你都没顾及我和宝宝。”
赫爸爸突然换了张脸,笑眯眯道:“女儿我错了,快,菜都冷了,赶紧吃,多吃点,爸爸明天给你送鸡汤,里面加点山药,香着呢!”
赫瑞寻愣了几秒,看了赫瑞言一眼,气笑道:“要,我还想喝老鸭汤!”
赫瑞言在心底叹了口气,“爸,我伤口还没好呢,也要补补!”
“都补,都补!”
赫爸爸往罗玲玲女士碗里夹了一筷子菜,“老婆,你也要补补,吃饭,吃饭。”
罗玲玲伸手打了下老伴的胳膊,像是气,又像是在心疼,“你这老家伙啊,越活越回去了。”
“是,是,是,多打几下,来,打重点!”
赫爸爸陪着笑。
沈鑫已经看傻了,偷偷拿手机发了条消息,“小文,爸变脸变得好快啊,为什么这样刁难二少啊?”
赫瑞文回:“爸知道二姐离婚后,把自己关在房里抽了整整一夜的烟,第二天出来的时候,眼睛都是红的。
他这是心疼二姐,怕她再受一次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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