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瑞言的脸色当即一沉,“姓赫的,你今年过年没去上香吧?”
“二姐,赵明初,他再次被停职审查了!”
“关我什么事?”
赫瑞言秀眉一挑,“我和这人不熟!”
熟啊,熟啊!人家很想成为我的第二任二姐夫。
赫瑞文干巴巴道:“二姐,联想到陆绎的事情,你不觉得是温老的报复来了吗?”
“又怎样?”
“二姐,以后就会轮到小鑫,你弟媳妇的命,你弟的命都捏在你的手里,救吗?”
赫瑞言哑口无言。
清高的赫律师,请拒绝这种廉价的卖惨行为,这家伙一转身,比谁都活得滋润。
而下一秒,赫瑞言听见自己说,“再救一人也行。”
“条件是什么?”
“你在上面一次!”
赫瑞文猛地两声咳嗽,“皇上……臣妾做不到啊!”
……赫瑞言的律师事务所在紫锋大厦的二十二层。
推门进去,助理白罗罗就迎上来,“赫姐,申亚公司的老总已经到了,在会议室等你。”
“资料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
“麻烦帮我冲杯咖啡,浓一点,五分钟我过去。”
“是!”
白罗罗扫了眼老板的脸色,“赫姐,你今天脸色不好看,昨天熬夜了?”
“没有,两点就睡了。”
赫瑞言头也不回的走进办公室,疲倦的跌坐在椅子里,用手指揉着太阳穴。
出门没上香的人,是她。
这一个两个的事情接踵而来,净是些棘手的。
整整一个月在英国出差,每天工作到凌晨四点,睡五个小时又起来工作,她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全靠一口气吊着。
赫瑞言捏了下耳朵上的耳钉,微微蹙眉,掏出手机拨出一长串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起来了,是个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
“等我五秒钟。”
“ok!”
五秒钟后,声音又起:“怎么了?”
“市公安局那头是个什么情况?”
电话那头犹豫一会,“你等我下,我马上来问一问,一会给你电话。”
“我有个会,你发我消息就行。”
赫瑞言迅速挂断电话,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和妆容,往唇上补了些口红,昂首挺胸地去了会议室……两个小时的商谈结束,刚把申亚的人送走,陆续从电梯里出来。
赫瑞言看了看时间,言简意赅:“跟我来!”
陆续走进办公室,扑面而来的红色让他的眼球收缩了一下,红色墙纸,红色的办公桌椅,红色的沙发……“原来赫律师喜欢红色?”
“白色是给死人用的!”
赫瑞言眼梢微翘,“你喜欢?”
陆续一噎,赶紧把电脑送过去,岔开话题,“赫律师,我看了一下,只有一个加了密的财务文档。”
“能看?”
“已经找人解了密!”
“张大龙?”
陆续略有些尴尬道:“他是这方面顶尖的专家?”
赫瑞言挑挑眉,用鼠标点开,从抽屉里拿出眼镜戴上。
陆续随口寒暄了一句,“赫律师是近视眼,多少度啊?”
赫瑞言透过薄薄的镜片,冷冷扫了他一眼,勾唇没搭理,继续盯着屏幕看,让陆续自讨了个没趣。
陆续抹了一把脸,手心微微有些出汗,掏出手机给赫瑞文发了一条消息:“你姐姐……很有个性。”
几秒钟,赫瑞文的消息回过来,四个字:连你也怕?
陆续想了想,用了两个字来纠正他的错误:敬畏!整整一个半小时的时间,陆续就在“敬畏”的情绪中,干巴巴的等着。
就在第三杯咖啡见底的时候,赫瑞言摘下了眼镜。
“我详细看了一下他的财务报表以及他的每一项流水,他把钱投资到一项高科技的操作系统的研究上去了。”
“他研究这个做什么?”
陆续大吃一惊。
操作系统这种研究,极为烧钱,需要聘请当今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科学家,最好的结果是三年五年之内研究成功;最坏的结果,钱全部打了水漂。
“这你得去问他!”
赫瑞言双手环搭胸口,坐姿稍稍放松了些,“从操作层面来说,这钱根本不需要走地下钱庄出去,光明正大的走公司银行汇款,也是一样。
他反其道而行走地下,那说明这事他压根没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陆续额头直接溢出一层薄汗。
换而言之,二哥是偷偷把陆氏集团帐面上的几十个亿私用到了国外,连董事会都没有通过。
“现在他走地下钱庄,无疑就多了一个洗黑钱的嫌疑,他又不打算告知钱的去处,会让案子进退两难!”
赫瑞言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淡淡呼了口气,“陆三少,找找关系吧,尽量想办法让我见他一面,否则,这个case我做不下去。”
只有了解了当事人做事的意图,她才能对症下药。
猜来猜去,只会坏事。
陆续眉头紧皱,“赫律师,我在等我哥的电话。”
“那你慢慢等!”
赫瑞言起身走到落地窗户前,背对着,拿出手机。
微信上,有几条未读的消息。
她目光飞快的扫过,末了输了两个字回过去:“谢谢!”
一秒钟,有消息回过来,“你对我,永远不需要说谢!”
赫瑞言冷笑。
呵,还挺会撩!她转身,淡声道:“告诉你一个消息,公安部昨天晚上八点任派了新的领导到市局,这人姓柯,名礼,是温老的同乡,这个消息现在还处在保密阶段,明天早八点才会全市通报。”
陆续蹙眉,这个变化不露声色,却又恰到好处。
这种事情,大哥应该第一时间知道,为什么面前这个鹤立独行的女人比大哥那边的消息,还要早?
赫家应该还没有这个实力啊!正要说话,手机响,屏幕上显示两个字--大哥。
陆续接完,眉间神色跳了下,“赫律师,刚刚我大哥也跟我说了这个消息,还说目前没有办法见到人,这位即将上任的领导,油盐不进,他需要再多半天的时间。”
赫瑞言上衣就穿了一件米色的低胸羊绒衫,锁骨勾出一道利落的弧,衬得脖颈线条十分的修长好看。
她冷笑一声,“刚刚几个小时之前,赫瑞文给我打电话,说赵明初又停职审查了,理由之前的汪局一样,收受贿赂!”
陆续心里咯噔一下往下沉。
“这个柯礼也不是刀枪不入,他在碧桂园包了个艺大的女学生,他是靠着他老婆的娘家一步一步才走到今天。”
赫瑞言懒洋洋的撑着下巴:“这消息要是被他老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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