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沈鑫冷厉打断,“干活去。”
杨奕琳撇撇小嘴,幽怨的看他一眼,讪讪走了,转身的时候她嘀咕了一句:“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
沈鑫听了哭笑不得,心道这丫头要把用在他身上的心思用在案子上,石惊玉的案子早就破了。
“沈鑫,进审讯室。”
“马上来。”
沈鑫站起来,目光下意识的看了下手机,见那人的微信头像上没有红色的数字,又飞快的按灭了屏幕。
……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就算是坐商务舱也累得够呛。
下飞机,一路直奔住处。
陆绎在美国有别墅,因为那间别墅里死过人,他宁肯住酒店。
两间房,一人一间。
两人约好明天起床时间,相互道了声晚安,便各自回房。
回到房间,谁也没有闲着,陆绎和帮他做事的人联系;
赫瑞文则飞快的冲了个澡,给沈鑫发了条微信:安全到达,已经在酒店躺下,想你。
沈鑫的微信隔了几秒钟的时间回过来,三个字:顺利吗?
赫瑞文:顺利,就是想你!
沈鑫:赫律师,能不能说点正经事?
赫瑞文:想你就是正经事。
沈鑫:“……”
不满足发几条微信,赫大律师点开视频通话,只响了一下,视频要求被拒绝。
“嘶--”
赫瑞文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这小子不会背着他在干什么坏事吧!
这念头刚起,沈鑫的视频电话就打过来。
他几乎是秒接。
赫瑞文看了看沈鑫周遭的环境,气笑道:“沈sir,你竟然躲在厕所和我视频,你也不怕我趁你放水的时候,对你动手动脚?”
沈鑫听他前半句话还算正常,听到后半句,真是乐喷了,“来啊,只要你的手够长。”
赫瑞文不吭声,只是深情地看着他,心说:等着,等我回去就对你动手动脚。
两人隔着太平洋,一躺一站,半晌相对无语。
沈鑫的心毫无由来地狂跳起来,震得他胸口几乎装不下别的东西,气也喘不上来--
这家伙全身上下就穿一条平脚内裤,头发还在滴水,有几滴顺着锁骨正往下滑……
这王八蛋的,故意穿着这样就是想诱惑他。
这可真冤枉了赫瑞文,他纯粹是为了赶时间才没来得及穿衣服,“案子有进展吗,你怎么样?”
沈鑫侧耳听了听隔间外的动静,没提案子的事情,只回答道:“我很好。”
“那个……姓杨的有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骚扰你?”
“没有!”
赫瑞文心满意足的勾起唇,用手指隔着屏幕冲他点了点,警告意味十足,“你……别给我招蜂引蝶!”
“赫-瑞-文?”沈鑫隐隐又有发怒的趋势。
“只许招我一个!”
啪!
沈鑫气得掐灭了通话,手扶着隔间的门,猛烈的喘气。
他的脾气素来很好,偏偏跟这个人在一起时,就和炮仗似的,一点就着。
手机嗡的一声响,有消息进来:“以后别躲厕所和我视频,搞得我现在满脑子都是你那啥啥的样子,今天晚上要做春梦了。”
沈鑫:“……”
“沈鑫,沈鑫,是不是在厕所里。”
“是,我马上出来!”
沈鑫手忙脚乱的收起手机,打开隔间的门,一抬头就看到赵明初兴奋的脸。
“赵队,怎么了?”
“派出所打来电话,有一处非常隐避的监控拍下了五辆渣土车经过的画面,走,走,咱们俩赶紧去看看。”
沈鑫眉头一挑:“走!”
……
帝都的渣土车只有在深夜十二点以后,才可以行驶在马路上。
再加上帝都整治尘土,几年前就规定渣土车必须封顶,因此除了司机外,无人知道车里装的是渣土,还是那些名贵的家具。
沈鑫指着监控道:“赵队,从这个路口出来的车子,只有一个地方,就是小红楼。”
赵明初眯了下眼睛,“查一下这五辆渣土车归属谁,属于个人还是公司,司机分别是谁?”
沈鑫:“是!”
……
闹钟响,赫瑞文在床上赖了一分钟,冲进卫生间洗漱。
走出房间时,陆绎已经在门口等着,两人去楼下餐厅用了餐,然后坐车去了精神治疗康复中心。
填了申请探视表后,两人在门口等了约半个小时,才有医生把他们领进去。
这处精神治疗康复中心在美国赫赫有名,医疗和住宿条件也是最好的。
阮奕洁住的是豪华间,陆绎没有进去,只在玻璃窗户后面背手看着,目光中除了冰冷,还有他刻意表现出来的阴狠。
赫瑞文却是暗暗吃了一惊。
一窗之隔的阮奕洁穿着蓝白相间的病人服,脸上的肤色非常的有弹性,用白里透红来形容也不为过,一头黑亮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而心理疾病的患者,几乎都患有严重的失眠症和躁动症,脸色、毛发都会呈现出枯黄,
赫瑞文扶了扶眼镜,镜片后面的目光又冷又利。
他们在门口站了约摸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离去。
离去前,陆绎约了阮奕洁的主治医生进行了一番长谈……
……
这边的长谈刚刚结束,在瑞士某个小镇上的阮奕清便得到了消息。
“阮先生,陆先生提出想要把阮小姐接回家的想法,并正式提交了申请书。”
“谢谢,我知道了!”
电话挂完,火炉前的阮奕清拿起一根雪茄,吐出一口薄薄的烟雾后,他拿起另一个手机拨出电话:“去查一下这次陆绎入美的所有行踪,详细点。”
“是,先生。”
傍晚时分,阮奕清依旧窝在火炉前看书,电话响起。
“先生,陆绎这一趟入美,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一位随行律师,叫赫瑞文。”
“早上的时候,他和律师去看了您妹妹,他们并没有见面,而是隔着玻璃穿户在外面看着。”
“中午,他们和两个当地的华人吃饭,我查了下,那两个华人来自唐人街,身份是杀手。”
“下午,他们又约了人喝茶,对方也是两个人,身份分别是心理学方面的专家和法律学博士。”
“喝完茶,他们去了趟银行,具体目的不知道。目前知道的就这些,我还会继续盯着他们的。”
杀手?
心理学方面的心家?
法律学博士?
银行?
四个看似毫无关系的词汇串联起来……阮奕清手里的雪茄“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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