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加乐扭头一看,怒了,“斐不完,你干什么,别耍流氓。”
话落,她的表情像被人点了穴一样的,僵住了。
腰上,有个僵硬的东西顶着她。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
这个王八蛋,他怎么可以……怒火冉冉升起。
“我数到三,你要再不放开我,我对你不客气。”
女人声音传到耳边,欲望肿涨三分。
斐不完抬起赤红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陈加乐,我被人下了药,快扶我回房间,我不行了!”
陈加乐下意识抬起眼睛去看他。
此刻他满头大汗,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两只眼睛充斥着血色。
酒吧这种地方,果然是下三滥聚集的地方。
“你房间在哪里?”
“顶楼,1808,我口袋里有房卡,快!”
斐不完实在受不了女人用这样的目光看着他,脑袋一充血,拥着她就往外面走。
“你……”
陈加乐脸色一变,话还没有说出口,就看到迎面走来一对男女,四只眼睛好奇地盯着她看。
她心里一慌,想着男人现在的状态,只能加快脚步。
两个连体婴儿踉踉跄跄冲出酒吧,电梯门一关上,斐不完身子一滑,跌坐在地上。
陈加乐蹲在他面前,“你怎么样,要不要帮你找几个小姐过来,泄泄火。”
“滚--”
斐不完脖子一伸,眼睛顿时直了。
这女人虽然换下了礼服,穿了件鸡心领的羊绒衫,但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衣服里面。
有东西在身体里叫嚣,斐不完的猛的抽了自己一记耳光,把头扭过去。
“不要就不要,抽自己干什么?”
陈加乐伸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对了,我今天找你是想和你做笔交易。”
斐不完此刻哪里还有心思听她说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男人女人在床上翻滚场景。
“是这样,如果你肯把那只手镯以三千万卖给我,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给我闭嘴。”斐不完忍无可忍的冲她吼一句,眼里的血色,又往外涌出一些。
该死的!
他现在已经欲火焚身,难受得快死过去了,这个女人还用这么轻柔的声音和她说话。
她……她……她就是故意的。
“我知道我提的条件很好笑,你生气也是应该,但是……”
陈加乐咬咬唇瓣,“但是那对手镯是安之祖辈的东西,对她来说有着不寻常的意义,做人应该有成人之美……”
电梯门缓缓打开。
斐不完站起来,拉住陈加乐的手,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斐不完,刚刚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吗?”
“开门,快帮我开门,快……快……”斐不完从牙缝里吼出一句话。
“我得找到1808啊。”
陈加乐甩开他的手,从他口袋里找房卡。
人就是这样,越急越找不到东西。
陈加乐仰起头,“斐不完,你的房卡到底放哪里了?”
她的语气有点急,眼底的水润在灯光下,将她的眸子衬得越发清亮,唇因为擦了唇彩的原因,看起来水嫩丰润,让人抵制不住
地想品尝。
斐不完感觉自己像一只满弦的弓,下一秒,就会挣断。
“找到了。”
陈加乐拿着房卡往前找房间,巧的是,第一个房间就是。
“嘀”的一声,房间应声而开,“门开了。”
话音刚落,斐不完直直冲过来,手一推,把她推进房里,顺势带上了门。
陈加乐只觉得一阵眩晕,人已经被男人压在墙壁上。
他钳着她的双手,热得发烫唇,用力的吻了下来……
……
酒店的顶楼,是旋转西餐厅。
餐厅的灯光很暗,每一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户前,都有一张餐桌,每张餐桌上摆放着蜡烛和玫瑰花。
只有一桌例外。
那一桌上,点着台灯。
范子优拍照技术一流,表白经验等于零。
但不会表白,不等于不会说话,更何况他的话向来简单直接。
“安之,我喜欢你。”
虽然是在意料之中,但安之的情绪,还是微微有些激动,“可以追问一下,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喜欢她什么?
范子优眉心一跳,深目看着她,随即笑了。
“如果我说,你足够强,勾起了我的征服欲望;又足够弱,让我想保护你。这个理由够不够。”
进到无人区,和男人一样扛着沉重的摄像机;每天和恶劣的天气拼搏;十几天不洗澡,不洗脸,从不叫苦叫累;有最敏锐的触
觉和天才般的艺术触觉。
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老天爷为她量身定做的。
安之看着他,耸耸肩笑了:“你是在野外摄影这个圈子里,第n个想征服我的男人。”
范子优愣了下,“我希望也是最后一个。”
安之举起杯子,主动和他碰了碰,“先谢谢刚刚你帮我出手。我这人不喜欢说假话,也不喜欢浪费时间,实话可能会比较伤人,
想听吗?”
范子优咧开一记笑,络腮胡子旁的酒窝若隐若现,“想听。”
“我对你……不是太有感觉,却也不讨厌。目前的定位是好朋友和好战友。”
范子优没有那么过硬的心理素质,听完,还是狠狠的失落了下。
但仅仅是瞬间。
“没关系,就目前的关系来说,这个定位我还挺满意的。下面,就看我怎么做,让这个定位往前跨一步。”
安之盯着他看了两秒,“怎么做之前,我想坦白告诉你一下我身体的情况。”
“耳朵?”
“我的主治医生告诉我,我如果怀孕的话,有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可能性会遗传到下一代身上,我是丁克主义者。”
范子优顿了顿,“这并不是个坏消息,对我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
“呃?”安之一愣。
“因为我从来没有打算要孩子。”
他们这个职业,属于高危职业,每年都有同行被吃进野兽肚子里。
他们家没有皇位要继承,自己的基因也没有足够的优秀,所以,他也是坚定的丁克主义者。
安之勾唇一笑:“这么巧。”
“就是这么巧。”
范子优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她放在桌边的手,身子往前倾,目光深邃而热烈。
“所以,安之同学,从我向你表白这一刻开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的追求,从现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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