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奕洁奇怪地问,“三哥,他怎么了?”
“可能是公司有事吧,不用管他。”
阮奕洁信以为真。
一个月前,一向吊尔郎当的斐不完在cbd买下一整座大楼,开了家新公司,听说还做得有模有样的。
就在这时,赫瑞文端着酒杯走过来,脸上是标准的客套笑容,“陆少,又见了。”
陆续深目看了他一眼,站起来时,嘴角擒上笑:“赫少,真巧。”
“过来敬杯酒。”
“客气了,应该我去敬你的。”
“来,干一个。”
陆续和他碰了下,“干杯,今天晚上的帐,算我的。”
阮奕洁见两人相谈甚欢,眼珠子一动,忍不住开口问:“这餐厅是情侣餐厅,赫少这是恋爱了吧。”
赫瑞文笑笑,不说话。
“和谁啊,是不是宋医生啊,我生日那天,你的舞伴就是她呢?”阮奕洁的声音温柔如水。
赫瑞文还是笑笑,既不是说,又不说不是。
笑你妹啊笑!
阮奕洁站起来,目光冷冷地瞄了那桌一眼。
“女人长得漂亮就是好啊,东边不亮,西边亮,我们就没有这种本事了,只会死心踏地的,喜欢一个人。”
说完,如水的目光向陆续看过去。
三哥,看到没有,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诚意的,从来不变。
赫瑞文很有礼貌的等她说完,“陆少,你们慢慢吃,我先回去了。”
陆续对阮奕洁递来的眼神恍若未闻,“用餐愉快!”
阮奕洁心里说不出的气闷。
那个赫瑞文算什么玩意,捡三哥玩过的女人,他以为他头顶上是片绿油油的草原啊!
突然,手机响。
她看了眼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
“阮小姐,好久不见,我的声音你还听得出来吗?”
阮奕洁的脸色大变,急急忙忙看了陆续一眼。
陆续此刻的注意力,都在那桌上,见阮奕洁向他看过来,索性把酒杯放下。
“你接电话吧,我去趟洗手间。”
“好,好。”
阮奕洁心里正发虚,忙不迭的答应了。
……
赫瑞文回来,什么也没有说,继续用餐。
宋年夕想给两人单独聊天的空间,故意踢了下陈加乐,“果汁喝多了,我去洗手间。”
陈加乐感激地看她一眼。
走到女厕所,宋年夕脸上的笑,瞬间塌了下来。
这顿饭,比她做个手术还要累,那个男人深邃的目光,时不时向她扫过一来。
心惊胆战。
“别怕。”
“刚刚你做得很好。”
“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们很幸福。”
一连窜的心理建设做完,宋年夕长长吁出口浊气,却又忍不住嗤笑了下自己。
昨天还义正言辞的说前任是泡屎,现在却还在回味着屎的味道……
瞧她这点出息。
磨蹭了一会,她走出女厕所,在洗手台洗手。
突然。
镜子里多出一个身影。
垂首,看着她,目光深邃。
宋年夕的心,像是被羽毛轻轻拨动了一下,垂眸半秒后,坦然转身看向他。
“真巧,陆先生”
陆先生?
陆续眯了眯眼,嘴角抽了下。
米色的真丝衬衫,胸前解开了一颗扣子,下面配着极膝的裹裙,整个曲线玲珑毕现。
好久不见,她似乎比从前更诱人了。
宋年夕见他不说话,脑海里突然想起阮小姐生日宴那天,两人在厕所里的情形,赶紧抽了张纸,擦了擦手。
“借过。”
“宋年夕!”男人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她的去路。
宋年夕心头一紧,故作镇定,“陆先生,什么事?”
陆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眸光里繁星点点,声音暗哑,“别急着走,我们算算帐。”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帐可算。”
“哼!”
陆续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笑来,再看向她时,笑已收尽。
“宋年夕,我记得你昨天说前任是泡屎。”
宋年夕咬咬唇,“陆先生不会天真的以为,我的前任就你一个人吧!再者说,你也算不上我的前任啊。”
连床都没上过。
他呵了一声,不无轻嘲。
“你的意思,是怪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进展的太慢,没有进一步发展,所以,不够资格称为前任?”
他,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底,毫不留情把答案说出来。
宋年夕反而在一瞬间轻松了。
这个男人从来就有这样本事,将她心剖析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能步步为营,在搅乱了她的一颗心后,挥挥衣袖转身,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逼出她的一颗真心,却从未以真心交付,她和他从头到尾,由他说开始,由他说结束。
宋年夕迅速点了头,仿佛逼自己下定了决定。
“前任不前任的,现在再说已经没有什么意思。我们之间早就清了,陆先生,你说呢?”
沉默。
陆续突然就无话可说了。
对啊,清了!
他主动清的!
她既没有哭着喊着不同意,事后又没有纠缠。
很安静,很平静,很坦然的接受了他给她安排的结局,还要怎样?
陆续突然间,无法呼吸。
宋年夕错开他的目光,绕过他的身侧,转身离开。
陆续下意识的,一下子就拽住了她纤细的手肘。
热度从手臂上传来,即使隔着衬衫,她都感觉到了。
身体僵了僵,心跳加速。
他手上稍用力,把她拉到跟前。
宋年夕低呼一声,压低了声道:“陆先生,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没有和前任纠缠不清的想法,请你放开。”
“宋年夕,是屎,还是巧克力,你不想再尝一尝吗?”
“不想!”
“可是我想。”
下一瞬,他的吻,突然而至。
又来!
宋年夕早有防备,曲起膝盖,狠狠地向他的裆部顶了过去。
陆续的心绪都在她的脸上,察觉到不对时,迅速避开,将将躲过。
宋年夕因为攻击,重心不稳,地上又有一滩水渍,脚下打滑,身子直往前冲,眼看就要跌倒在地,摔个狗吃屎。
陆续眼明手疾,长臂一伸去拉她。
慌乱之中,他拉到了薄薄的一层布。
“哗啦!”
真丝衬衫的纽扣受不起重力,劈哩叭拉掉落在地。宋年夕只觉得胸前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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