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是帝都赫赫有名的会所。
下面三层是娱乐场地,再往上走,就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地方了。
这里是帝都知名的黑色地带,城南地头蛇欢哥的老巢就是这里。
此刻,欢哥怀里正搂着两个妖媚的女人,和小弟喝酒吹牛皮。
“老大,有人找。”
“谁特么找我?”
“他说他姓厉,马来人。”
“我操!”
欢哥蹭的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冲出去,“人呢,人呢,厉爷人呢?”
昏暗灯光下,厉宁慢慢走出来,冷肃的面容让人望而生畏。
欢哥赶紧弯腰四十五度迎上去,“厉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要知道您来,怎么着也得派豪车去接您啊!”
东南亚的厉家,那简直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个家族。
别说他一个城南的地头蛇忍不起,就是整个帝都最牛b的社团老大见了,都得敬上一杯茶。
而是是跪着敬。
厉宁勾勾唇,眼睛轻轻一扫。
欢哥吓得头皮发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后背立刻冒出一层冷汗。
“厉爷,谁惹您老人家生气了。”
“听说,你接了一个活,活儿是个医生,女的,姓宋?”
欢哥顿时直觉不好。
没错,他的确是接了这么一个活,对方开价高,给钱爽快,又是熟人介绍,他当时想都没有想,就一口答应了下来。
“厉爷,这人……是您……是您什么人呢?”
厉宁幽深的眼眸里,浮现一丝冷光。
“我表哥的女人。”
“什么?”
欢哥立刻像只赖皮狗一样,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连气都不敢喘一口。
谁不知道厉爷的表家是陆家,帝都四大家族之一。
只要陆家人上嘴皮,下嘴皮碰一碰,帝都暗底下的这个会,那个帮直接隔屁死翘翘。
完了!
彻底的完了!
“给你一分钟让他们收手,否则,我让你死都没地方死。”
混黑道的,从来不怕死。
怕是,是生不如死。
欢哥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也不知道是因为手滑,还是怕的,手机唰的一下,滑到了地上。
厉宁如寒冰冷的目光垂了垂,直接抬起脚,一脚踩在了欢哥的胳膊上。
咔嚓一声!
欢哥的胳膊以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他死死的咬住了牙关,连叫都不敢叫出来。
厉宁气定神闲地收了脚,淡淡道:“还有三十秒!”
……
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霸道的越野车里,温度一点一点降低。
陆续如同一尊雕塑,掌心放着一只电话,黑沉的脸上布满风雨欲来的阴鸷。
很多年了,他都没有这样焦躁不安的情绪。
但此刻,他想杀人。
斐不完坐在副驾驶位上,整个人毛骨悚然。
谁特么不长眼,竟然敢动宋年夕那个祖宗,真是嫌命长了,也不看看那女人后面站的是谁。
“那个……阿续啊,你也别太着急,我看……”
一道剑光直射过来,斐不完打了个寒颤,乖乖闭上了嘴巴。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厉宁的声音平静地传出来,“城南,矛山山脚下,一间平房里。”
“谁动的手?”
“欢哥的妹妹,她负责引兔子出笼。”
“谁要她的命?”
“余辰,八十万,不要她的命,要五个男人轮她,并拍视频。”
余辰是吗?
陆续眼底泛起诡异的笑,笑意一点点扩大,到最后,他竟然笑出了声音。
看得一旁的斐不完一愣一愣的,冷汗直往外冒。
“阿续,你笑什么,宁子说了什么?”
笑声戛然而止,陆续把电话放到唇边,淡淡道:“宁子,知道我笑的意思吗?”
电话那头的厉宁轻轻叹了口气,“知道了!”
陆续挂上电话,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子如离弦的箭一样,绝尘而去……
……
夜色豪华的地板上。
欢哥蜷缩着,血不断地从他嘴里涌了来。
厉宁蹲下,手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兄弟,我断你一条胳膊,你觉得冤不冤。”
“不冤,一点都不冤,谢谢厉爷留我一条贱命。”欢哥浑身瑟瑟发抖。
厉宁目光微冰,冷笑着举起了枪,对准了他的大腿。
“砰--”一声枪响。
“啊!”
欢哥惨叫一声,疼得在地上打滚,触目惊心的血,从大腿上涌出来。
“以后长记性,别谁的活都接,大水犯了龙王庙,那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厉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您给我一条活路,求求你了。”欢哥咬着牙,一边哀嚎,一边求饶。
厉宁缓缓起身,回首,冷冷看了眼身后的两人。
“那几个人留给阿续,这里,你们两个理清干净,从现在开始,我不想看到有夜色的存在。”
“是!”
欢哥吓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
破旧的平房里。
宋年夕苟延残喘地跌在地上,额头的血,还在不断地流出来,眼前一阵阵地发黑。
她,已经精疲力尽了。
肌肉男缓过神,抬起脚冲着她的腹部就是一脚。
“臭婊子,敢咬老子,看我一会怎么折腾你!”说完恨恨的咧了咧嘴,补充道:“折腾完再送你上路!”
剧烈的疼痛让宋年夕蜷缩成小小的一团,浑身颤得像抖筛子一样。
女人走进来,沉着脸道:“你们几个差不多了,我哥发话了,不许动她。”
光头男身下挨了一脚,疼的肝胆俱裂,早就火冒三丈,“老大,今天我要不弄到她哭着求我,你就干死我,老子这辈子没这么窝囊过。”
“对,她个贱货咬我耳朵,差点没把我耳朵咬下来,想让老子放过她,做梦。”
“你们……”女人气得脸色发青。
“反正事情都这样了,干也是个死,不干也是个死,老子豁出去了,死之前也得把这个女人给办了。”
“光头哥,别他妈的废话了,直接上啊,我帮你按着她。”
“你们两个,想造反吗?”
女人一声怒吼刚吼出来,光头男直接一脚把她给了出去,锁上门。
关门的声音,让宋年夕骨子里发冷,她不断地往后缩,眼睛里都是绝望。
逃,似乎也没有什么可能性。
后面要发生的事情,应该比死还痛苦。而她现在,却是连死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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