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虚级阵法，还是局限在普通阵法范畴。
而晋升为破虚之后，阵法则拥有一定的规则之力。
这阵法能够进行自我复制，就属于复制规则。
当然，吴灵师的复制规则有很大局限性。
所以吴灵师，还不是真正的破虚级炼丹师，只是触及到了破虚门槛。
即便如此，在这幽域，也可以说是很不可思议了。
凌云的判断果然没错。
吴灵师阵法中的复制规则果然有限。
复制九次后，这阵法就停止复制，虚空中出现九尊虚空之鼎。
然后，这九尊虚空之鼎，形成一个更庞大的九鼎之阵。
这九鼎之阵的气息，赫然已超越太虚。
在它四周的虚空，都出现撕裂。
“撕裂虚空，破虚级！”
在场众炼丹师已不仅是惊骇，而是敬畏了。
“天丹圣地长老？
现在我说你是井底之蛙，你承不承认？”
吴灵师俯视邵关，眼神里充满压迫。
邵关脸色一阵变化，最终化为苦涩：“是我太过浅薄，想不到阁下竟能布置出破虚阵法。”
在场其他人，表情同样复杂。
这吴灵师能布置破虚阵法，那岂不是破虚级灵师？
要知道，就算是天丹圣主邱夫子，也只是太虚顶阶灵师。
一个破虚灵师，说他们是井底之蛙，他们似乎真的无言以对。
“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吴灵师面色轻蔑。
随后，他不再犹豫，大手挥动，动用九鼎之阵，对着血色丹药镇压而去。
这九鼎之阵，当真惊世不凡。
在它的镇压之下，原本威风凛凛的血色丹药，似乎一瞬间就被镇压，再也无法动弹。
“哈哈哈。”
见状，吴灵师笑的更是畅快。
“吴灵师果然神威不凡。”
欧阳明同样欣喜，大拍马屁道：“在这里，我还要恭贺吴灵师，降服此逆天之丹。”
吴灵师脸上带着矜持：“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其他人则都是脸色不好看。
这可是诞生在天丹岛的造化，结果却被吴灵师这个外人夺走。
最让他们郁闷的是，天丹岛最强的炼丹师邱夫子，此刻偏偏被困住，无法出来对付吴灵师。
谢晋和邱夫子面面相觑。
按道理，小冥河本源被封印，困住他们的血神子理应消失。
可是现在，他们承受的压力没有丝毫减弱。
难道是凌云之前的判断有问题？
只有凌云心神平静。
小冥河本源，那可是真灵级存在，哪怕只是一颗丹药，也绝不是这么容易对付的。
但无论真相如何，凌云都暂时不打算去理会。
因为他发现了比小冥河本源，更有价值的东西。
随着这小冥河的本源被暂时封禁，凌云顿时清晰感应到，这座山谷丹炉底部的气息。
“时空晶体。”
凌云目露喜色。
他总算明白，为何这座山谷，能被用来封禁小冥河了。
原来这座山谷下方，有着时空晶体这种宝物。
那布置阵法的人手段非但，将时空晶体与这座山谷融合，形成一片独立的封绝时空，这才让小冥河无法脱离。
现在这封绝阵法，被邱夫子等人破坏，封绝的时空出现漏洞，这才让小冥河得以脱困。
而且，凌云可以清晰感应到，这山谷地步的时空晶体，完全不是他以前得到的时空晶体能比的。
这必定是一块体积不小的时空晶体。
只是，正当凌云决定，不参与这里的事，去暗中夺取时空晶体时，欧阳明却忽然盯上凌云。
“凌灵师，不知对吴灵师的手段，你怎么看？”
欧阳明冷笑道。
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对付凌云的机会。
即便他厌恶凌云，也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是很邪门。
对凌云，他多多多少有些忌惮。
但若让吴灵师出手对付凌云，他必定可以完美的借刀杀人。
凌云眉头一皱。
其他不少人，对于先天丹殿内的事不清楚，此刻闻言都不由微楞。
欧阳明这话明显不怀好意。
如果凌云吹捧吴灵师，肯定会被幽域其他炼丹师排斥。
相反，凌云拒绝吹捧吴灵师，又会当场得罪吴灵师，同样不是好事。
所以欧阳明这问题，就是一个巨坑，无论凌云怎么回答，都会陷入不利境地。
只是他们不明白，欧阳明为何要对付凌云一个小辈。
见凌云没说话，欧阳明内心愈发得意，立即道：“凌灵师，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对吴灵师不服？”
吴灵师也不由朝凌云看来。
现在他已大展神威，还有人敢对他不服？
“欧阳明，你们已得到如此至宝丹药，又何必继续在这咄咄逼人？”
邵关怒道。
现在他对凌云的看法，已完全改变。
最初在丹殿内时，他以为凌云是夸夸其谈之人，自然看凌云不爽。
后来凌云展露强大丹道造诣，顿时将他征服。
但是，哪怕凌云丹道造诣再怎么强，也终究年轻，又怎么可能敌得过吴灵师这个破虚灵师。
欧阳明这分明是想借刀杀人。
“邵长老这话，未免太言过其词了吧？”
欧阳明不屑道：“我只是问一下，这位凌灵师，对吴灵师服不服，这是个很简单的问题，怎么就成咄咄逼人了？”
“你……”邵关愈发恼怒，似乎还要说什么。
这时，凌云却是转过身，挥手阻止邵关继续说话。
紧接着，他双眸就冷淡的看向欧阳明：“欧阳明，在我和我说话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我跪下？”
这话一出，四周一片哗然。
凌云居然让欧阳明跪下？
这少年，就算对欧阳明不爽，但这话也未免太狂了。
先前丹殿的人，对于事情缘由很清楚，便连忙对旁边其他解释。
顿时人们都纷纷释然，看向欧阳明的眼神，也充满鄙视。
这欧阳明，自己说要给凌云跪下，事后却违背承诺，实在不配做大人物。
同时人们也明白，为何欧阳明会想要弄死凌云了。
欧阳明面庞一阵抽搐。
“欧阳明，你退下。”
这时，那吴灵师发话了。
再怎么说，欧阳明都是他此刻的合作伙伴。
凌云却在这让欧阳明跪下，这分明是不给他面子。
“是。”
欧阳明往后倒退两步。
吴灵师的目光，直接落在凌云身上：“小子，你与欧阳明有何恩怨，那是你们的事，我不在乎，但你当着我的面，却如此狷狂，莫非真是对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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