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比赛场上,随着主裁的又一声音哨响,属于花田刚一的第十二场战斗再次开始。已经整整十一局,每局花田刚一都与对手打满了足足12分钟,直到比赛主裁的哨声响起,双方都结束每局的战斗。这是对比赛双方选手体能和毅力的巨大考验,这时的花田刚一双脚双臂已经纷纷像大山一样沉重。他现在依然能够站在这里,完全是个人毅力的坚持。
我们一定会胜!只要把比赛拖到最后一场!
花田刚一一步一步地慢慢走上,这时的步速已经比第一比赛时慢了不止十倍以上。护盔之中,花田刚一汗水不断流下,蛰得花田刚一的双眼几乎无法张开,但是花田刚一看到自己的对手。那个山刚高中的剑道天才少年此时的护盔之中也中不断一股股粗大的白气喷出,步伐也是一样的缓慢。
花田刚一突然地心中想笑。是的!自己的能力和水平是不如对手出色,但是自己的意志是花刚石一样的!
立花必胜!我们必胜!
花田刚一突然加速,全身再次充满满满的力量,然后像一头野猪一样冲向自己的对手。
与此同时,整个赛场四周传来立花高中支持如海啸一样的震天吼声。
“加油!加油!立花加油!加油!加油!花田加油!”
“加油!加油!立花加油!加油!加油!花田加油!”
……
这一刻全场的人都被花田刚一坚韧的意志所感染,发生着与敌同仇的巨大声响。
立花高中剑道队的区域中,所有的人也是纷纷站起,努力地帮助花田刚一加着油。仿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把自己的力量和意志传递赛场之中的花田刚一。这种震耳欲聋的环境中,第二个进行出场的战将三木有二看向了自己身边的主将明日花如雪。明日花如雪依然仿佛钢铁冰人一样地坐在那里,双手平托着属于自己的战剑。仿佛一位无敌的战神。
我会尽自己全部的生命来帮助您的!胜利必将属于立花高中、属于我们!
三木有二目光再次投入赛场之中的花田刚一,目光中闪烁着疯狂、坚定的浓光。
…………………………
高可入云的大厦,一座十分现代的大厦,但是当美弥子挽着杜公平的胳膊走下专车时,在站大厦的门厅之前,早有一名英俊、帅气的男侍站在这里等待。不是那种酒店中男性服务员的装饰,而是古代那种贵族庭院中服务主人的那种男侍装扮。
为杜公平和美弥子打开车门,引导着两人走到一个片专门的电梯前,用自己的卡片刷开电梯,带着两人走入其中。这是一个只有一个楼层灯的电梯,这个电梯也只会到达一个楼层。电梯停下,电梯门打开,一个高有10米以上,面积有3000平方米以上的巨大空间出现在自己的眼中,空间整个布置成一个完全古典风格的古代庭院。正中是一个大殿,前面是假山、流水、鲜花的花园。电梯门到达大殿门的通道布置成一道仿佛是古代青石制成的青石直道。直道两边是两列全副古代盔甲披挂的执戟武士。黑色的钢铁战甲、笼罩整个头部的狰狞黑铁钢盔,手中的是4米多长的、明亮锋利的长戟,这些都不是电视、电视中玩具一样的水货,是真正可以战斗、杀人的可怕武器。两列近二十名武士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座没有生命的钢铁雕像,只有有人从他们旁边经过时,才会从战盔的眼睛部位放出可怕、森冷的寒光。
杜公平站在了电梯口,有几秒钟的停滞。里面有无法想像在这种现代气息深厚的高楼大厦中,怎么会有眼前这样仿佛是几百年前古代的建筑。也有被眼前这两队明显都是手中见过生命的可怕武士的武器和形象吃惊。
美弥子轻声地来到了杜公平的耳边,“不要害怕!”
杜公平,“我没有害怕。”
美弥子,“放轻松!就当这是一场普通的表演就好。”
杜公平,“没有问题。”
侍者带领,两人慢慢行走,一步一步地从这两列,两人一组手执可怕武器、目光露凶光的武士人道中走入前方的古代大殿。
美弥子在杜公平耳边轻笑,“感觉到了没有?他们可都有将我们这些外来侵略者切成人沫的可怕杀心啊!在他们的大脑中,我们就是抢劫他们以前前辈用生命科鲜血换来土地的该死敌人啊!”
侍者回头看了一眼笑得如花儿一般灿烂的美弥子,并不做声,依然默默地前方带路。但心中依然无法隐藏那种浓浓的恨意。
杜公平不明白美弥子为什么在这里、在此时,如此剌激眼前这些对自己和美弥子饱含恨意和杀意的人们。因为杜公平还看到旁边几对就在身边的执戟武士在美弥子说出这样的话时,都一一握紧了自己手中的战戟,身体也紧绷起来,仿佛一头头随时发起进攻的野兽。
所以在杜公平走离这条武士甬道,站在大殿的入口时,轻声地问着美弥子。
杜公平,“为什么?为什么还要剌激他们?”
美弥子轻声微笑,“武士的仇恨才是他们不断向上的动力,才是他们努力为领主统治领地浪人的源泉。如果武士已经失去了仇恨、动力,那么领主家族也将失去活力。所以,我其实是帮岛津家。没有经历过领地失得的家族,永远都是领主阶级中的寒门、暴发户。所以我们都来帮助岛津家的。他们会无限充满感激的。”
……
…………………………
嘭!
一声身体与身体重重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全国高中生剑道比赛的赛场中间,两把赛剑掉在地上,两个身体倒在地上。
最后一场、最后一击,花田刚一最后也没有战胜自己的对手,最后一刻技巧和实力比花田刚一高上一筹的对手挡住了花田刚一最后的全力一击。但是赛场上的两人都已经没有力气再进行接下来的剑技变化和身形变化,两个身体没有变化地在两剑相格之后,就重重地撞击在一起。早已经失去全身力气的两人同步倒在地上。
“1……2……3……”
主裁已经开始读秒,最后的情况仿佛要发展成两人谁最后能够站起,谁就可以取得胜利。
花田刚一努力地想要站起,但是全身上下数十斤的护具仿佛一座巨大重量的大山一样压得他怎么也站不起来。但是在他的目光中,自己身侧的那个对手,竟然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地慢慢站了起来。
“啊……!”
花田刚一大吼一声,竟然再次站了起来,笔直地站在场地之中。花田刚一的对手吓了一跳,一步一步地慢慢重新摆起再次战斗的架势,但是花田刚一依然站在场地正中一动不动。
主裁没有再次吹响比赛的哨声,他来到花田刚一的身体旁,轻轻推动花田刚一。花田刚一立即笔直如同一段断木一样向下倒去。主裁本能地想要拉住花田刚一倾倒的身体,但是巨大的重量带着他也先后倒在地上。
主裁快速站起,弯身拿下花田刚一头上的护盔,发现花田刚一早已经昏迷过去。
主裁吹响了暂停的哨声。呼叫着场边的医生快速到这里进行救治。两名医生快速地从场边来到花田刚一身边,进行检查后,给出了主裁选手体力超支,造成晕迷的结果。只要输入葡萄糖,简单休息几天,就没有事情的结果。
主裁这才打出宣布对方选手的胜利。
胜利的哨声响起时,一直与花田刚一战斗1个半小时以的少年也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几名对方的队员快速地跑来进行救治。
…………………………
仿佛古代宴会的大殿,岛津家的岛主坐在正中的位置,两侧分别是要进行这次角逐十个家庭的宴位。就像仿佛是验证那位岛津南明先生的说法,风间家真的就只是杜公平和美弥子坐在这里承担着家族代表身份。宾主已经全部入座,旁边服务的侍者也全部由原来的男侍变成了美丽动人的女婢。食物、酒水都已经纷纷布上,作为主家的岛津家仿佛也没有进行多余讲话的热情,草草地就宣布活动的开始。
依据传统,各家想要得到的好处就自己来抢夺吧!
依然是岛津南明的那种话后,两名岛津的武士就架着一个目光呆滞、没有双手的男人来到中间场地的中间,使他跪倒在地。
杜公平不解,小心地问着美弥子,“这是什么意思?”
美弥子,“你想想!你一定会猜到的。古代打仗前需要干什么?”
杜公平突然想起各种古代传说中,军队打仗前都要用活人的人头来血祭的事情。不由全身一个冷战,极其希望是自己猜错了。
杜公平小声,“血祭?”
美弥子夸奖,“答对!”
杜公平,“不会这样残忍吧?”
美弥子小声,“这本来就是一场残忍的比赛。就算是身为武士的存在,都不可能不失去生命。更何况是这种挑起事端的浪人存在。”
杜公平不解,“挑起事端的浪人存在?”
美弥子,“这就是那个挑起事端的人骗子的首领,你可以想像他就是这种事情最高端的得利者。”
杜公平立即头脑中展现一个这个人吸食无数可怜、年青少女血肉的形象,立即感觉他确实有该死的原因。
主席的岛津家代表打出了一个手势,两个立在跪倒无手男人身边的一个武士抽出自己身侧的武士刀,只是一切。那个男人的人头就简单、单纯地掉落地面,一股血红的血柱从那断掉的、黑洞洞的断颈处冲出,仿佛一条美丽的红带从空中滑过一条美丽红虹,落到地面染红一片,升腾着丝丝热气。
杜公平虽然经历过许多死亡事件,但是真人在自己眼前就要这样死去,但是真正的第一次。没有害怕、没有恐惧,仿佛就像不小心从桌上掉下了一个大碗一样简单到单纯的事情。仿佛应该是极其轰轰烈烈的事情,就这样由于导演省事就一笔带过了。
美弥子给杜公平递来一只传递温暖的小手,杜公平展示给美弥子一个自己没事的表情。
场地中间,一个武士提起那个还在不断滴着血滴的人头,绕着场地走出了个由鲜血围绕的巨大圆圈。然后才走回那具无头尸体旁,与刚才的武士一起架着尸体退出场外。
杜公平,“他们在干什么?”
美弥子,“这就是攻守场。如果认为自己实力不行的武士可以退出这个圆圈,就代表对方胜利,而对方也不得追杀。但从来没有一个比赛武士主动走出这个圆圈的,所以这个圆圈也被他们称为血圈。要不死后被人抬出来,要不自己主动走出来。”
…………………………
“滴……”
第二场第一局的比赛,主裁吹响了比赛开始的哨声。这次三木有二立即摆出防守反攻的架势,一下一下地用剑逼着对手与自己消耗着体力。立花高中方是刚刚上场身力充分的三木有二,而山刚高中方是之前已经战斗过一个半多小时、刚刚才休息不到十五分钟的上一场比赛的选手。
这时已经有许多大骂传统剑道比赛团组赛的这种比赛规则。不像西方比赛的那种三局二胜制,而是双方各三个选手,最后谁站在那里谁胜。所以整个赛场中传来无数山刚高中支持者鄙视的叫骂声,但是三木有二依然不为所动,严格地执行着自己方制止的对战战术。三木有二的实力依然远远不如山刚高中的这名选手,如果蓦然进行对决,使用造成自己被对手秒杀的可能性。而现在这种消耗体能的对战战术,已经刚刚打完一个半小时的对手根本不可能坚持多久。
果然不到五分钟后,对方的主将就抛出代表投降的白色手帕。
1:1
这时立花高中与山刚高中再次拉到同一起跑线上。
…………………………
一面一米多高、三角形、印有冲浪某一地名的小旗被插立在那圈血圈的边缘。一名只有一只手的老年武士拿着一把已经拔出的武士刀一步一步地慢慢走入血圈的内部。这是一名足有六十岁的花白头发的老人,而且只有一只手的他,只能在别人的帮助下用一层层的白布带将那把武士刀牢牢地固定在自己仅存的右手上,而不能像他的对手一样双手共同把执刀柄。
岛津家第一个上场的就是这样一名足有60岁、失去一只手掌的老年、残疾武士,但与他竞争的却是一个双手完好的、身体健壮的、只有30岁左右的壮年武士。
杜公平低声不解,“岛津家怎么派出这样一个老人,而且还失去了一只手!”
美弥子微笑,“这是岛津家的战争策略。死人并不可怕,只要死的有价值,第一场死反而比最后一场要强的多。”
杜公平,“他是死士?岛津家就不怕战败,失去这一场的土地?”
美弥子,“他是死士,他是那个被血祭者地盘上的管理者,所以他也是这次战事的主要责任者之一。之前送到酒店给我们看的两只手,其中一只就是他的。所以事后,不管结果是什么,他都一定会切腹自杀。所以叫他上战场是主家的恩赐,是主家的信任,是他的荣耀。所以不要小看他又老又残,往往这样的人才最可怕。因为他们根本没有准备活下来。”
仿佛是在印证美弥子的说法,与这位独手老武士进行对战的青年武士一开始竟然展开的是游走的战术。没有什么护甲、护盔,两方身上只是那个布制的武士战袍。而且两方手执着的武器也都是锋利无比的杀人凶器。这是一种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竞争,一种生死游戏。
老武士手执着战刀步步缓前,全身上下散发着决死的意志。
老武士大声对着自己的对手怒着,“你身为武士的勇气和荣耀在那里!过来啊!过来,杀了我啊!”
青年武士并不回复,只是不断游走,不断寻找着战机。一个机会突然看到,青年武士冲出,一击击在老武士的战刀之前,发出巨大声响。然后青年武士接着游走。
杜公平并不是剑道的外行,由于今宫爱子的并不威胁和挑战,杜公平的剑道水平不断快速增长。再加上杜公平不断用自己的识海系统增加自己剑道的熟练度和对战模拟,杜公平已经看出这位青年武士所用的战术只是在不断消耗对方的体力。
老武士鄙视的声音,“无胆的家伙!你的武士荣耀在那里。”
青武士,“主家的荣耀才是武士真正的荣耀!你会死去的,我家也必将获得这场的领地。”
老武士,“是吗?那就有请你过来杀了我吧!”
两人游走,各自寻找着战机的同时,不断用嘲讽的语言冲击、剌激着对方。战斗瞬间开始,选择进行攻击的是那位老武士,但是短暂交手真正受伤的却也是他。一道血线从他左侧的腹部染红一片衣袍。刚才他的攻击不仅被青年武士轻易躲开,而且还给他留下疼痛的伤口。这就是真正的战场,没有任何护具、使用真正的、古老以来杀人武器的他们,每一次攻击都可能产生可怕且致命的结果。
青年武士,“老头,你老了!如果你选择投降的话,你还是早早退出血圈吧。”
老武士无力的小臂触摸自己受伤的伤口,留出痛苦的表情。
老武士,“想要我投降?那就自己把我的生命拿去!”
老武士再次冲击,但是身体健康、体力充沛、速度灵活的青年武士再次轻意闪开,并给予老武士背部身体一次小小的伤害。疼痛已经使老武士的行动缓慢且僵化,虽然他依然如同一只永不气馁的战士不断地向自己的敌人冲击,但是每一次受伤的都是他。
青年武士依然贯彻着自己消耗对手体力和意志的战术,总是不断把握种种机会,给予老武士一次一次大大小小的伤害。渐渐的老武士身上的战袍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身体也越来越慢、动作也越来越迟钝。全场已经传出很多人叹息的声音,很多人已经认为老武士的战死已经成为必然。
美弥子来到杜公平的耳边,轻声,“你认为怎么样?”
杜公平没有回答美弥子的询问,反而是看向主位的岛津家代表,那里仿佛依然稳坐不动。表情和动作没有一丝丝地变化,任何人都无法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的看法或想法。就算场上岛津的代表,那位老武士场面已经岌岌可危,但是你依然无法从他的表情看出一点点变化。仿佛并不为自己武士的生命和土地的得失有任何的重视或在意。
杜公平来到美弥子的耳边也轻声耳语,“那个老家伙也以投套,虽然场面看起来十分可怕,我依然相信他还是有真正一战之力的。”
美弥子,“他在故意顺应对手的战术,降低对手的警惕,使对手大意,从而找出可以使自己一战而胜的机会?”
杜公平,“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美弥子和杜公平轻声细语之间,那边的青年武士再次一击,击中老武士的右侧大腿。老武士不由自主地半跪到地上,不断大口地喘息。美弥子看到眼中,目光忧虑。
美弥子,“他在玩火。”
杜公平,“不玩火,他就没有一线胜机。玩火,反而可能是决胜的机运。你会如何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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