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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祭的祭台上,左京右卫正与上面的校董和和泉校长激烈地交流着什么,这时一个身影飞奔跳上祭台。
两个男生的身影被一下丢到众人的面前。
三岛雄男!拳井风叶!
杜公平大声喘息地坐到地上,说,“左京警官,人找齐了!下面看你的了!”
左京右卫此时已经忘记和台上的大人物的说话,吃惊地看向杜公平,“你怎么找到的?”
杜公平吃力地喘着气,“别那多废话!人我找到了,接下来看你的了!”
台上,和泉校长满含深意地看了坐在地上的杜公平一眼,走到台上的话筒前,打开了麦克风,“各位友人!同学!家长!老师!请注意,由于特殊原因,今天的学园祭取消!以各位班主任以班为单位快速组织所有学生离开,其他老师负责协调其他人员离开!现在,马上执行!”
警察本部的审讯室。
虽然杜公平是今天学园祭炸弹恐怖事件的英雄,但是现在他不得不待在这里接受警察的询问。一个正式的搜查五课的刑警坐在杜公平的对面,正是杜公平曾经见过的那个帅气的彬下孝明警官。
杜公平微笑,“你好,彬下警官。今天真是一个好日子,没想到又能见到你。”
彬下孝明好笑,“可是为什么每次见你时都没有什么好事呢?”
杜公平悲哀,“是的,你说的没错。”
彬下孝明,“好吧!作为今天事件的重要当事人,你可不可把今天的事情从头谈一下。”
杜公平想到了拉丁鼓乐队表演,那真是非常精彩!杜公平到现在还不断回味着那一双双不断跳跃、雪白的大长腿。但是杜公平这一定不是彬下孝明一定不会想谈它。
舞蹈社的表演也很精彩,那里有很多身材、相貌都十分优秀的高品质美女。但杜公平也相信,这也不是彬下孝明想谈的事情。
杜公平想到了今宫爱子。虽然这个人非常重要、非常危险,但是相信很多人都不喜欢自己说起她身份的事情和与她有关的事情。杜公平终于知道自己该从那个时间点谈起了。当然事情有一些小加工。
杜公平,“今天学校的学园祭。当然你早就知道这件事。由于学生社团的要求,我不得不与推理小说社的那些冷男、冷女们共同开设了一间侦探风格的咖啡店。虽然这个创意听起来很不错,但是实际上从我们开业开始就没有一个客人。于是我产生了一个想法,就是偷偷去看别的社团有什么表演。于是在学校门口附近,我看见了左京右卫先生。”
杜公平给彬下孝明眨了一下眼睛,提示他:你应该记得的那个左京右卫警官。
杜公平继续,“左京先生拉住了我,告诉我一些非常可怕的事情。简单就是,左京先生相信三岛章议员家消失的三岛雄男、第五医院消失的片仓右次、拳井风叶可以携带大量烈性炸药来到了学园祭,可能发生非常可怕的恐怖爆炸事件。”
彬下孝明用笔记下来后,抬头看向杜公平,“左京警部真的是这样说的吗?”
杜公平,“当然具体的情节有些曲折。真实的是,他说了他的猜测,但是我并不相信。甚至我还拆穿了他口的证据、证人都存在问题。而且也没有得到警察本部的相关授权。”
彬下孝明无奈地说,“能详细说说吗?”
杜公平,“如果详细说的话,可能我们需要一点时间。”
彬下孝明微笑,“没关系!我们现在最不欠的就是时间。需要一杯咖啡吗?”
杜公平,“很好。不说人们不是都说警局的咖啡非常非常难吗?”
彬彬孝明哈哈笑道,“希望你能证明这个只是谣传。”
警局的咖啡却实非常难喝,很浑、很苦,又没任何牛奶、甘糖之类的填加物。但是喝完之后,人整个就清醒了过来。杜公平喝了一口,放下杯来,对着彬子孝明无奈微笑一下。
杜公平,“谢谢!不过真的很难喝。”
彬子孝明,“真可惜!我一直认为警局的咖啡才更应该是咖啡本来的风味的,没想到还是无法与你一起共享。”
杜公平,“我已经准备好了。”
彬子孝明,“那我们开始吧。”
于是杜公平开始悠闲地述着自己故事的每一个细节。
杜公平走出审讯室,左京右卫早已经站在审讯室门口等候。
杜公平奇怪,“我还以为这个时候,你不是被内务课的人烦着,就是埋头在整理自己的事件报告的。”
左京右卫,“不着急!”
杜公平上下左右看了看左京右卫,“你有什么问题吗?怎么看,都好像那里不正常似的。”
左京右卫拉着杜公平并排走着,“你说我真的适合当警察吗?”
杜公平,“你是刚刚破获了一个惊天大案吗?”
左京右卫,“事实上如果不是公平君的帮助,我可以依然什么人都找不到。事件的进展也会完全不一样。”
杜公平,“想那么多干什么!只要事情搞定不就行了。”
左京右卫,“我只是感觉我没有当刑警的天赋。”
杜公平,“这一点我赞同!”
杜公平认真地看着左京右卫,“你还是改内勤吧!”
左京右卫,“啊……”
杜公平,“虽然你当刑警没有天赋,但是如果是内勤的话。以你严格认真的性格,一定会更有利于警察整体组织的。”
左京右卫竟然认真思考起杜公平的话,“是这样的吗?”
杜公平,“当然。”
左京右卫,“我会认真考虑的。”
已经进入电梯,电梯中只有杜公平和左京右卫两个人。
杜公平,“有一个问题。”
左京右卫,“什么事情?”
杜公平,“这次的学园祭炸弹事件,最后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身为当事人的我依然非常糊涂的。”
左京右卫,“你不是知道吗?你拯救所有人,三岛三人众一个死亡,两个被抓。”
杜公平瞪了左京右卫一眼,“我傻吗?警察最后的表现,你不觉得有些不对吗?”
左京右卫,“那里不对?”
杜公平,“时间不对!”
左京右卫,“时间不对?”
杜公平,“爆炸组处理爆弹的时间太短。感觉非常草率。”
左京右卫叹息,“你果然有非凡的天份。”
杜公平,“长话短说,看起来你是知道点什么吧?”
左京右卫,“这件事的有些内容是警局列入机密的。”
杜公平目光瞪向左京右卫。
左京右卫,“不过由于杜公平同学非常大的人情,所以我可以考虑透露一点,但是……”
杜公平笑了起来,没想到一直影响死板、教条的左京右卫竟然今天风趣了起来。杜公平立即配合起来。
杜公平,“我这人左耳进,右耳出,出门就忘记了,更是不会告诉别人的。”
左京右卫,“这,我就放心了。其实那天学园祭,就算没有我们的出现,也不会出什么事情。”
杜公平惊奇,“不是说,找到数十公斤的炸药吗?难道是假的?”
左京右卫,“炸药当然是真的了!但是,有炸药是一方面,会使用是另外一方面。三岛雄男他们到底不是专业的犯罪份子,而他们之前也没有什么专研,只是根据说明制作了一个引爆系统,但是根据警方的爆炸专家说,是根据不可能引爆的。”
杜公平,“怎么会这样?!”
左京右卫,“所以警方将这一方面资料列为机密。因为如果传出去,这场惊动全国的案件就变成了一场闹剧。所有受到惊扰的大人物都不愿意这样,所以只要数十公斤炸药的事情就很好了。”
杜公平,“还有一个事情,你们警方搞明白了没有?”
左京右卫,“什么事情?”
杜公平,“之前不是说,三岛雄男、片仓右次、拳井风叶三个由于服用毒品过量,都已经大脑变成白吃了吗?今天的情况,我并不认为他们变成白吃了。”
左京右卫叹息,“谁知道呢?之前的情况我也见过,确实变成白吃的。现在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我也不知道。”
三岛室神社,三岛家历史传承供奉的神庙,原来国会最年轻有为的议员三岛章的出家之地。
此时虽然已经进行黑夜,但是门口依然人影晃动,无数的媒体聚集在这里,热烈期盼着对这里的主人进行采访。各类长短镜头、录像机器都已经时时启用。
虽然主人家已经严词拒绝,但是兴奋的记者们是怎么都不会将今天发现的、轰动全国的学园祭炸弹事件的这一主角忘记。就算是偶尔进出的仆人也会迅速被他们围上,想要问出一点点话题内容。
一个男仆人刚刚下车,挤过记者形成的人墙,努力靠近着那遍属于神庙的大门。立即无数的话筒层层将他包围。
记者a,“您知道不知道今天上午发现的立花高中学园祭炸弹事件?”
记者b,“您说,三岛雄男白吃事件是不是三岛章议员为了谋取政治复起,而策划的谎言和阴谋?”
记者c,“您知道为什么三岛家会有这么多炸药吗?”
记者d,“三岛章打算怎么对今天的事件负责呢?”
……
没有一声回答,男仆挤过拥挤记者群,走门两个2米宽、2米高大门上的那仅仅可供一人进出的小门,然后小门快速合上,将记者和外面热烈的气氛关闭在门外。
曾经这样的情况是三岛章最为喜爱的情况,身为全国瞩目的国会议员,他的一举一动都是风云大动,受所有人关注。但是现在的三岛章对此情景只是深深的发呆和绝望。
车在杜公平的家门口停下,杜公平走下车门,然后对着送来回来的左京右卫躬身施礼。
杜公平微躬施礼,“谢谢,左京警官!谢谢您送我回来。”
左京右卫,“没有关系的。反正我现在在警局也没有什么事情,大家都躲避着我。现在想想可能你建议我改事内勤,还真是一个对大家都好的共处之法。哈哈……,没有想到, 我左京右卫有一天会认真思考一名高中生建议的人生规划。”
杜公平微笑,“我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生啊!”
左京右卫,“是的,你很利害。”
车辆启动,消失在街角。杜公平一直目送左京右卫的离开,才来到了自己熟悉的家门口,敲响了家门。
杜公平,“我回来了!”
里面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大门打开,杜父、杜母、杜瑛子拥挤着冲了出来,杜母、杜瑛子左右抱住了杜公平,“你终于回来了!”
杜父尴尬地站在三个组的外面,骄傲地说,“不错!果然不亏是我的儿子,杜家的男孩。”
杜母很不高兴地瞪了杜父一眼,然后慈爱地看向杜公平,“儿子,以后不要再这样了!看到电视报道后,吓死妈妈了!”
杜公平安慰,“妈妈,你看我不是很好吗!电视上都是夸张的。”
杜母怒视,“胡说!我可是从电视上看到,那里起出很多的炸药的。他们说那些都是烈性炸药,一旦引爆,整个立花高中的教学大楼都能炸平!”
“我觉得儿子这次做的很好!” 杜父说着,还对杜公平比划出来一个大拇指,“儿子,你是好样的!”
杜母立时愤怒爆发,“你怎么能这样!他不是你亲生儿子?”
杜父,“话不能这样说!公平,他可是这次救了很多的生命的。”
杜母,“那又样怎么!这样的事情太危险,我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杜父,“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不好!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担当和荣耀……”
……
杜父、杜母再次为杜公平的行为准则激烈地争吵起来。妹妹杜瑛子眼前星光地来到杜公平的面前,娇娇地、崇拜地说,“哥哥,你真利害!”
一个古式的书房、一张巨大的古式屏风、一幅优美无比的朝阳初升图。
三岛章跪坐在这屏已经有数百年古图的面前,背后画中的朝阳正在升起。
三岛章跪在整洁且干净的松木地板上,松木的本色经过上百年历史已经泛出一种烟熏的黄色。
三岛章跪在一张10公分高的漆红色小案桌前,小案桌上安静地放在三岛章的正前,上面放着一尺白布、一把肋持、一块软松木。
三岛章拿起肋持,这种只有35公分长的短式武士刀,无比爱惜地抚摸着这把武刀的身体,心中充满无尽心思。这是三岛家祖传的肋持,名字叫“千童杀”。自这把肋持来到三岛家,三岛家已经前后7个男性使用这把短刀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这一次又轮到了三岛章。这是一把象征着三岛家荣誉和耻辱的短刀。三岛章继续这把短刀还专门花重金修复了它曾经因为历史的岁月而产生的种种磨损和破损,所以这把刀现在保持着它曾经最优秀的状态下。它很锋利、它适合武士层级以上的自杀。
三岛章拿起了那尺白布,这是来自东秀阁优质棉布。手抚摸在它身上的感觉非常舒服,而且它还特别吸汗。三岛章身上的内衣就是用这种特制白布制成的。这是一个好东西。并不是有钱就可以买来的商品。
三岛章展开白布,从手柄处开始一层一层地缠裹,将短刀一半的刀身紧紧缠裹起来。
三岛章是那样的细心,缠裹得那样结实、完美。
三岛章将缠好的短刀放回短案之上后,一件一件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层层脱下,一件一件地叠好,一件一件地放在案侧。
三岛章赤裸着上身,拿起小案上的软松木,放到口中,紧紧咬死。
三岛章赤裸着上身,用左手倒握地将短案上的短刀拿起,用右手牢牢锁死左手。
三岛章使用双手一寸寸地将自己心爱的武刀剖腹之刀“千童杀”不断靠近自己赤裸的小腹。小腹上汗手已经一根一根地立起,皮肤已经紧绷成鸡皮。
三岛章感到自己的左手在害怕地颤抖,感到自己右手在害怕地颤抖,感到自己的心脏在害怕地巨烈跳动,感到自己的全身都无比地害怕。
自己果然还是害怕的!
仿佛之中,三岛章仿佛看到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一个古老的歌舞伎表演正在开始,一个红色宫装的丽人手持着漆金的折扇已经来到了舞台的中间。古老的邦乐慢慢在三岛章耳边响起,是那种无比缓慢的两拍古曲。一节一节的古老音乐之中,三岛章的双手紧握着“千童杀”不断靠近自己的裸腹,千童杀那锋利的尖刃、冰冷的感觉已经引起三岛章腹部的皮肤不断紧绷。
仿佛之中的舞台,歌舞伎表演的高潮已经来临,一个美丽的转折,三岛章手中的千童杀瞬间尖入了腹中。三岛章一声冷哼,牙齿已经深陷软松木块之中,全身的冷汗不断流出,腹部流出的血液瞬间已经向千童杀上白布染成鲜血。
古老的乐章已经转成四拍,歌舞伎的表演开断不断变化,舞台中间的宫装丽人的身体变化成倾斜,美丽的倾斜、华丽的倾斜。三岛章的千童杀再次横切,切向左侧;然后又右切,切向右侧。一个巨大的裂口如果一只可怕怪兽的大嘴,大大张开,血液和断肠不断流出。
三岛章的短刀已经拔出,右手执刀用力支住全身的重量。三岛章的心神仿佛已经完全走入到一个古老的舞台,那个全身血红的古装女姬正爱怜地为他独立表演。那一举一动,尽是美丽。那一颦一笑,尽是爱情。
三岛章的脸上开始慢慢流露出幸福的笑容,嘴形慢慢固定到一个x字的发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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