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杜公平的感观看来今宫爱子是一个危险的家伙。就像自己的妹妹杜瑛子一样,总是认为自己已经长大,所以不断争取着自己的权力与自由。但是与杜瑛子不同的是,今宫爱子是一个危险分子,用杀人不眨眼来看,一点也不过分。而且她拥有着这样的能力。
太可怕了!真不是知道上层是怎么样的。将这样一个危险分子放在这里,就仿佛是一个定不时的炸弹。你永远不知道她会何时爆炸。
杜公平煎熬到学校放学,之后就立即联系到了风间美弥子。陈述完具体情况后,用期盼的目光看向风间美弥子。
杜公平,“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风间美弥子微笑,“你认为我应该知道点情况?”
杜公平,“我还认为和泉校长也应该知道点情况。但我能问的只有你。”
风间美弥子,“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管它干什么。就是真出事了也是个高的顶着,对不对?”
杜公平,“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坐在今宫爱子那个魔女身边。而我是坐她身边的。就她现在的状态,说是明天就抱个炸弹将学校炸了,我都相信。”
风间美弥子,“没有那么可怕吧?”
杜公平无比肯定,“比那还要可怕。她现在就像被自己尊敬、亲爱的人抛弃的小狗,对什么人、什么事都不会珍惜,也不会在意。包括自己的生命。”
风间美弥子认真思考的样子,“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山本大人的谋划可能真会了些问题。”
杜公平,“到底是什么情况?”
风间美弥子,“你不是知道吗?国内著名的恐怖组织“红色樱花雨”准备宣布解散吗?”
杜公平懊恼,“不要说我已经知道的。”
风间美弥子,“简单说,就是以国会副议长山本牧树大人为首的民生党右派,已经与红色樱花雨的实际领导人今宫幸夫取得了联系。具体双方的条件,当然我也不可能知道。但是今宫幸夫确实同意在今年以内对红色樱花雨进行解散,并愿意就自己这几十年来的恐怖犯罪行为接受法律的惩罚。”
杜公平,“这是真的?”
风间美弥子,“当然。虽然明面上还没有相关的报道,但是业内许多都已经知道。只不过涉及政治和恐怖事件的关系,根据国家、警方与媒体协会之间潜协议,我们是不能进行跟踪、报道的。但是事情应该不会假。如果加上你在学校见到今宫爱子,相信如今宫爱子这样的事情也应该是双方协议的一部分。”
杜公平不解,“红色樱花雨不是发展良好吗?”
风间美弥子,“其实近些年来红色樱花雨内部一直就存在着一种最根本的矛盾。”
杜公平,“最根本的矛盾?”
风间美弥子,“是的。随着70年代中期国际红产主义革命慢慢消失,以及80年代早期世界最大红产主义国家罗期共主国的解体,以红色樱花雨为代表的许多国际红产主义组织都面临着失去主义、失去方式、失去存在意义的巨大问题。这种情况下,如钢铁同盟一些政治改革类恐怖组织都开始慢慢解体。红色樱花雨也曾经一度消失,但由于80年代我国出现了经济大萧条,造成了许多人失业、企业破产,从而产生大量的人生失败者人群。这些人群中的无政府、反政主府义者就大量地加入到类似红色樱花雨这样的组织中,虽然红色樱花雨终于解决了消亡的命运,但也使其从政治改革类恐怖组织逐渐变成政反府、政无府类恐怖组织。所以在红色樱花雨内部,原教义主义派与新教义主义派一直都在斗争着组织的领导权。”
杜公平,“今宫幸夫是原教义主义派?”
风间美弥子,“是的。所以在他们看来既然原来的追求已经不在,那么红色樱花雨就没有必要再存在下去。与其被新教义主义者控制,成为没有主义、没有目标,纯粹以死亡、混乱为目标的组织,还不如早早解散,至少使曾经为红色樱花雨付出生命的前辈保留该有的尊严和声誉。因为他们可以是理想主义者,但不能是真正的恐怖主义者。”
杜公平,“听起来挺复杂的。”
风间美弥子,“但是这种斗争是要付出生命的。”
杜公平,“如果山本大人的计划成功,那么应该对国家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吧?”
风间美弥子,“是啊!如果红色樱花雨真的变成了无府政、反府政类的恐怖组织,那它所会造成的恐怖和死亡事件就不是现在这样少的情况了。他们不缺少愿意付出自己生命的自杀式爆炸志愿者。只不过,它现在至少还保留着自己身为政治改革组织的尊严和目标。”
杜公平默默祝福,“希望山本大人的计划能够成功!”
风间美弥子,“希望如此,但是这种的事情并不会是那样简单的。”
杜公平,“还有一个事情需要你的帮助。”
风间美弥子,“什么事情?”
杜公平,“我想学武!我认为我应该拥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风间美弥子,“你是不是已经能掌握自己的能力了吗?”
杜公平脸上立即一条黑线,那种30秒不到的能力?每次都是30秒超人,时间一过,立即瘫软。
杜公平,“你觉得那可以保护我吗?”
风间美弥子嘻嘻笑起,“说起来,我们的城市里还真有一个不错的武馆的。”
深夜,三岛室神社,三岛家历史传承供奉的神庙,位于日东山区的古老的神庙。
一个手持古老烛台的身影走过鬼影重重的庭院,来到那间供奉三岛尊的神屋。无声地打开房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向那座拥说已经传承数百年的黑暗神像,那个只有婴儿大小形像诡异的神像。
烛台放下,烛光的照射下,原本已经痴呆的三岛雄男目光清明地站在那里。
三岛雄男,“我来了。”
黑夜木制古老小木屋中,那个一直隐身在黑暗的神像突然眼睛一点一点地亮出红光。
神秘的声音无声地响起,“你来了……”
与此同时,身在京洛的著名风月场“黄金时代”的李道长突然推开自己身上运动的美女,赤裸着身体来到房间的一面墙壁前,那里一只金色莲光形状的古老油灯此时正闪烁着妖异的红色光彩。
一个八卦形状的卜盘突然凭空就出现在李道长的手中。左手执盘,右手不断掐指计算。李道长慢慢皱起。
“柳生道场”
汽车停到一个拥二十几层楼的高档综合写字楼楼下,高楼的十五层上正用非常漂亮的广告牌写着:柳生道场,四个大字。
心中无限地感叹,根据本来的计划自己原来可是根本没有这么计划进行武力值的训练的。
该死的今宫爱子!
该死的今宫幸夫!
该死的红色樱花雨!
使自己时刻感觉在无限恐怖之中。
杜公平再看时,目光中已经露出无限的坚定、坚强,仿佛将要赴死的勇士,全身升腾着无比雄雄的气势火焰。
一边的风间美弥子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没有这么可怕吧!”
杜公平,“我不是害怕!是生气。”
风间美弥子,“生气什么?”
杜公平,“我无比珍惜、爱惜、怜惜的高中生生活啊!竟然被那些家伙给破灭了。”
风间美弥子,“我看是你想多了!据我了解,红色樱花雨的事情可是进展顺利的。今宫幸夫和军队方两方联手,红色樱花雨大多数反抗力量已经被消灭。这样的话,红色樱花雨事件可是会很快就结束的。”
杜公平,“我说的不是红色樱花雨!是今宫爱子,那个疯婆子。”
风间美弥子,“今宫爱子只是一个小孩子。”
杜公平,“她不是小孩!她是魔女。”
柳生道场是一家风间美弥子特别推荐的武道授道场。一个现代气息浓烈的、任何人都可以接触、类似健身俱乐部的武道馆。但是根据风间美弥子的说法,这里传承的武道曾经存在着一个强大的攻击技能:
柳生一刀流!
神冰期第2季至第3季之间,鬼神佣兵中著名传奇剑客“柳生白树”的成名剑技!
虽然只有一招,但是杀伤力惊人!被人称为绝技类的攻击术。但是随着那名柳生白树的死去,这一可以说是绝技类的剑技再也没有出现过。随着第3次神冰期的来临,柳生道场更是近似变成了一家供城市白领锻炼身体、感觉传统古代武道的休闲会馆。这使风间美弥子每次说起,都十分惋惜。
离开汽车,告别风间美弥子,走入大厅,坐上电梯,来到十五层柳生道场的前台,杜公平背着书包来到前台那名清丽、可爱的接待女生前。
杜公平,“报名!”
“杜公平!”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杜公平的背后传来。
杜公平转过头,“左京警……先生?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您!您是来这里……?”
杜公平古怪的表情立即传递出一种“是否是收保护费”的信息。
“不要胡思乱想!”左京右卫立即制止了杜公平胡思乱想,“我和这里的馆长,白石淳一,是非常好的朋友,特意过来拜会。”
一个身着传统武士袍的粗壮男人,手持着一只武士剑跟在左京右卫的身后,这时,走了出来,用一种电影、电视剧中才会出现的古怪语气,沉声说道,“白石淳一,这里的馆长,请多多指教。”
杜公平微微一愣,立即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目的,“杜公平,立花高中三年级学生,来这里希望能够成为这里的学员,修练强大的武道,保卫自己、保卫家人!”
左京右卫目光古怪,“你是来这里,报名成为学员的?”
杜公平,“这有什么奇怪?我来这里不是报名,难道还是为什么别的什么目的?”
左京右卫以一种极不信任的目光看了杜公平半天,“保卫自己?保卫家人?那是警察需要进行的工作。和你有什么关?”
“当然!”杜公平理直气壮地组织自己的理由,“我可是一名饱受学校恶霸学生欺负的软弱男生,甚至在家还受到自己身为女生的妹妹的蔑视,为了改变这种情况,我报名参加武道馆有什么问题吗?”
“你受人欺负?”左京右卫不信任的目光。
“当然!”杜公平立即愤慨地说,“真是太不像话了!现在的高中生被社会上的电影和录像中的故事所诱惑,学习电影和录像上的故事情节,向弱小的同学收取保护费!我也是深受此类事件的危害,所以会立志学习武道。左京先生也不能因为误解,而进行一直的歧视。”
左京右卫脸色渐黑,“立花高中,我好像听说过那种事情。但是由于很早就已经存在的规则,学校里的事情只能由学校自己来处理,那怕是警厅对这种情况也是不好直接进入处理的。”
杜公平,“您不感觉这种情况非常的不好,就像一团老鼠屎一样,会把学校的学生一点一点地慢慢带坏的。这样子的话,我们的国家、我们的民族还有什么前途。”
左京右卫一脸莫名地看着杜公平。
杜公平,“怎么了?”
左京右卫,“这好像不是一个骗子和警察应该坐在一起讨论的话题。”
杜公平用一种热血青年的神色看向左京右卫,刚要说话,左京右卫立即阻止了他的发言。
左京右卫转头看向一旁的白石馆长,“你能不能加入武道馆是这位白石馆长的事情,你可以直接问他。”
杜公平立即给予了左京右卫一个无语的表情,脸上直接挂出:你既然做不了主,问那么多干什么!
杜公平对一直立在一旁的白石淳一深施一礼,“馆长大人,我是否可以加入柳生道馆学习武道?”
白石淳一,“你带钱了吗?”
杜公平,“是的,我带了!”
白石淳一,“那就没有问题了。既然你有能力支付武道馆学习的费用,身为武道馆的馆主,我也不能随便拒绝客人的。”
杜公平把头转向一旁的左京右卫,续又转向白石淳一,“如果是朋友介绍,会不会有一定的、特殊的优惠。您看,左京右卫先生可是十分关心的长辈。”
白石淳一,“有趣的家伙!虽然你认识右卫,但是优惠还是不可能的。”
杜公平长叹一口气,以一种怪怪的表情看了左京右卫一眼,充分表达出“这就是您说的非常好的朋友关系?”的含意,转后转身又回到前台,对着美丽的女前台接待说,“报名!交钱!”
黑暗无光的地牢中,一个全身赤裸、体无完肤的男人满身是血地挂悬在两个黑色铁锈的钩子上,一滴一滴地血水在地面汇集成一个小小的池塘。
一对轮椅的车轮压过这由血液组成的池塘,今宫幸夫坐着轮椅慢慢来到了这个男人面前。
轮椅停到了铁钩男人的身前,今宫幸夫发出无奈的叹息,“重信光辉,你要知道。我也是为了大家好啊!”
铁钩男人狰狞抬头,“今宫幸夫,你要知道红色樱花雨并不是你一个人的!更不是你一个人说解散,就能解散的!她是我们共同的家!就像自己的母亲,你说不要,就能不要吗?”
今宫幸夫,“红色樱花雨已经开始走偏自己原来的路线。她已经没有了自己的主义和精神,与其让她成为疯子、杀人狂或别人雇佣杀人的工具。我宁愿她现在就解散!至少她还曾经代表过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一群人,无私地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去为自己的理想去战斗和争取过。”
铁钩男人,“那只是你自己的认为!别人拿钱,我们杀人。我们原来这样干就算是为理想而谋取资金,现在就是坠落和黑暗。你是在自欺其人!”
今宫幸夫,“就算是自欺其人吧!虽然是一个错误,那么就在我们这代人的手中终结吧!自己的错误就由自己来更正吧!趁着我还活着。重信光辉,我希望我们还能像十几年前一样,是一个战壕的战友。血连着血的亲人!”
铁钩男人狰笑,“十几年了!这个世界在变、这个时代在变、这个世界的人在变,我也在变。你不可能要求所有人都像你一样,一成不变的。”
今宫幸夫离开轮椅,慢慢站起,一只手枪顶在了铁钩男的额头,“不要恨我。我们依然是亲人,我依然爱你。”
铁钩男灿烂微笑,“你不会成功的。”
今宫幸夫点头,“是的。有些难度。不过我已经下定了决心。”
枪响,子弹的冲力使铁钩男的头部弹跳了一个小小的幅度,脑后喷射出一团红白的液体。
一间黑夜的卧室、一间属于女生的粉红色且布满布偶的卧室,黑暗中的今宫爱子突然惊醒,一道刀光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中。而她整个的身体如同一只猎豹一样警惕地看着房间的入口。
这时,房间外面才传来一阵轻不可闻的脚步声。房门打开,一个睡衣女仆提着一盏低亮的夜灯慢慢打开房门。
今宫爱子仿佛已经认出了这个脚步声的主人,短刀收入身体之下。整个人假装睡眠起来。
房门打开一半,一个中年女仆走了进来。爱怜地看了看有半个身体露在薄被之下的今宫爱子,小心地为她将全身轻柔地全面覆盖起来。
小心地退出房门,房门再次合闭。今宫爱子的眼睛突然亮起,凝视房门半天之后,才轻轻地将自己手中的尖刀收回枕下的刀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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