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儿子,任玉萍开口说道:“豪威,你这样做确实也有道理。但你不要真如给别人的假象一样,不知注意分寸的话,我和你爸会重新考虑以后的事。”任玉萍提醒着儿子。
“妈,我是您儿子,别人不了解我,您还能不了解吗?现在我不自己先培养些人手,到时那些人怎么会服我?在我正式接过位子之前,我总该为以后考虑清楚吧!”仇豪威对自己母亲忧虑的说道。
看着自己儿子能未雨绸缪考虑这么多,任玉萍很是满意。但还是不忘警告仇豪威说:“红叶那个女孩子可是真的不错,你可别伤了别人的心。我们也不包办你们感情的事,但会给你提出我们的建议。你已成年,一些问题不用我们说,你应该自己有考量。以后的路在你脚下,该如何去走还是靠你自己,我和你爸爸终究都会老去。你忙吧!我去其他部门看看。”任玉萍放下茶杯起身说到。
“妈,我送您!”仇豪威赶紧上前给自己母亲拉开办公室的门。
看到任总经理出来,那些环肥燕瘦的女员工们,个个是一副兢兢业业工作的状态。任玉萍环视了一圈,微微额首走出去。
送任玉萍离开,仇豪威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回到办公室里,他靠在沙发上闭目思索。自己要稍有不慎,父母可真的会重新考虑什么时候交权给自己。看来首要任务,还是让父母看到自己的能力才行。
农历接近三月底,草长莺飞绿成荫,田间地头春耕忙。房屋框架已立起来的春风家新屋建设,因为春忙暂时停工。春风家正在请人用牛耕着田准备插秧,这会的春风正在田边卷着裤管筑着田埂。
“春风,你这样筑埂存不住水的。你看俺怎么弄的,这要一钉耙泥巴压住一钉耙,往里用点劲夯紧。等着筑好一段,再把这表面的泥巴抹光(成镜面的意思),这样田埂才不会漏水。”看着春风家在耕田筑埂的熊叔,穿着高筒雨靴来到田边水里,拿过春风手里的钉耙,吐了口吐沫在手掌里搓了搓后,用钉耙拉着土往埂上一贴,边做边对春风讲解着。
看熊叔做了一会,春风跃跃欲试的说道:“熊叔,您歇着,看我做的行不行!”说着,春风去接过熊叔手里的钉耙。
“这个好学,你做试试,俺帮你看着。”熊叔递过钉耙,有些喘着气说道。
春风筑着埂,熊叔不时对春风说着,十来分钟过后,春风做的还真有模有样。
“嗯!就这样行!俺去后面给你抹光堂,你在前面筑着。”熊叔说着,拿起田角一旁放着的小板凳,腿朝上面朝下,在田里湿了些水后,往春风刚筑了一段的田埂两面抹着。遇到干了些的地方,用脚撩点水浇上,板凳面不时的放在水里湿一下。
春风家大小七八个田,熊叔和春风在前面筑着埂,耕田的人在后面筑好埂的田里耙着田,耙好一个田后,又上着压杠平着田(两米左右菜碟口左右粗的一根木头,木头多用泡桐树,轻便且两头差不多粗细。固定在耙的两头,这样使耕耙过后的田尽量平整,保持田里的水面在差不多相同的高度)。
接近中午,娘站在不远处岭上喊着春风,让在田里忙活的三人回去吃饭。
耕田的是下庄夏家春风的一个表叔,听到春风转述娘喊吃饭的话后。对春风说道:“春风,俺这个田还有一圈就好了,你和熊大哥你俩先回去。俺这弄好,卸了牛就过去。”
“表叔,那我们等着你一起。我去把割的牛草先挑到河沟那边,等会正好把牛拴在那里歇着。”春风对夏家表叔说到。
“那中!等你把草挑来,俺这个田也差不多好了!”说着又扬起鞭子,赶着牛在水田里走着。
等在岭上的黄秀群,看着春风一个人走过来,开口问道:“春风,咋你一个人回来了?你表叔他俩呢?”
“娘,表叔让我回去把割的牛草挑到河沟边,等会歇了牛,好在那拴牛。咦,娘您怎么给草挑来了?我在家回去挑就行,哪用您给挑过来的。”走到娘跟前,看着娘身后岭脊平路上放的一挑牛草,春风有些心疼着娘说到。
“俺这早上割好放在门口,想着烧好饭过来喊你们时给带过来。俺还以为你表叔把牛牵到这上面来栓呢!早知在边上河沟子里栓,俺就给挑下去了。”
“娘,我不是给您讲了,我在家,这些挑扛的活我来做嘛!您先回去端好菜,我把这些草挑下去,一会我们几个就回来了。”春风怎么还会让娘去挑,这会让娘先回去准备好饭菜。
“好!俺回去!春风,刚才下庄小帆他娘来看俺家啥时候栽秧,说要给俺家栽呢!今个俺一早让大武去帮带的肉只够今个吃,这晌午街上不知卖的还有肉吗?明个她真的来给俺家帮忙,不能就地里种的这点菜端给人家吃吧!”黄秀群想着明天人家真来帮忙,家里可连肉都没有。
“娘,明个我起早上街去买,街上晌午怕是没什么肉卖了。”春风想着自己明天一早去买,这样也不会耽误明天栽秧。
“俺想晌午要能买到,俺吃了饭去买,省的你明个一早去买菜,回来又接着栽秧,你会太累着。”黄秀群想着自己今个要是能去买到,省的让春风再跑一趟。这段时间盖屋子,每天一早都是春风跑到街上买菜,回来了匆匆吃过饭,又去忙着帮忙。这几个月,春风可明显变得又黑又瘦,看的黄秀群真是心疼。
“娘,我不累。我这正好是早上的锻炼啊!好了,我得把草先挑下去,等会表叔放下了,我可还没把草挑去。”春风看到田里,表叔似停下了牛,忙去挑起草说到。
“呵呵……你快去吧!俺回家把桌子拉好!”黄秀群笑着说。
“秀群,明个多找几个人,一天把秧都栽上吧!春风这段时间也够累的,栽好了秧,也能让他趁这歇两天。”看着春风每天那么累着,熊叔都心疼着。
“都这么忙,盖屋子浇混凝土时都是找你们帮忙,这栽秧再找他们受累,俺总觉得这心里过意不去。”黄秀群不是不心疼自己的孩子,可想着总是找人给自己家干活,觉得对不住大家。
“这谁家不找谁帮忙?原来这些年你家没事,别人家有事你帮的的忙还少?找人帮忙,不就是有事才要找人帮的嘛!要是没事,谁会找人帮忙?”熊叔问着黄秀群。
“熊大哥说的话在理,春风他娘,不是俺说你。你这样想,那俺们以后有事还好意思找你吗?”耕田的夏家汉子看着黄秀群问。
“俺……俺听你们的,俺找人还不行吗?”被二人问着的黄秀群,也觉得自己有些与这些庄子的人见外了。
“这才对,都是上下庄子的人,谁家能不求人。俺们能自个做的自个做,自个做不了的大家互相帮一把是应该的嘛!”夏家汉子说到。
“这不能说是人家应该,只能说是住在一块,互相照应着。”熊叔更正道。
“互相照应!还是熊大哥说话让人听着舒服。来,喝酒,不能只顾着说,酒都忘了喝了!”
边吃边聊着,吃过饭,春风忙着给熊叔二人泡茶、递烟,黄秀群则收拾洗刷着。
歇了一会的熊叔三人,又往田里走去。用熊叔的话说,这找回人不容易,不能等着明天秧栽到一半,还要让栽秧的人等着田还没平出来。
黄秀群也没闲着,等着春风他们去田里干活,她忙着到下庄找人,明天来帮自家插秧。
不管春风怎样忙碌辛苦,甜甜每天的电话和短信,总会给他带来一份轻松和欢乐。不知不觉中,要是哪天很晚没收到甜甜的电话和信息,春风我觉得有什么事没做一样。
爱在无声无息中产生,以为不会有爱,爱却在慢慢生根发芽,慢慢成长。
甜甜因为住在宿舍,每次只能趁没人时偷偷打电话给春风。有人时,只能发着信息。除了红叶,甜甜不想别人知道自己和春风相爱着。她觉得纪凤兰那些人,都是带着有色的眼睛看人。
每个人爱着谁,是自己的事情,甜甜觉得没必要对谁炫耀,更不必让别人羡慕或妒忌。
凤兰和芷静这几天似乎找到了真爱,留在宿舍的时间也少了。大多时候下了课,直接和她们各自所爱的人,去宾馆成双入对去了。宿舍也就剩下红叶和甜甜两个人,经常在宿舍。不知红叶和豪威怎么了,似乎红叶不再想回到别墅,每次总是找各种要复习功课为理由,周末有事也不回去。
甜甜总感觉红叶和豪威出了什么问题,可她每次问红叶,红叶总是说没事。让甜甜现在觉得自己和春风有了感情,再去追问红叶的个人感情,似乎有些对红叶与春风的旧情不放心。想了想后,甜甜还是没有再问下去。
忙过插秧,春风家开始了内外墙的粉刷。因为春风要早点出去打工挣钱,对建筑队的进度催的紧,让建筑队老板笑着说:“老弟,俺也不能只做你一家的活啊!俺把人都留在你家做,这要不接其他人家的活,俺这一年不能就混你家这一点钱吧?俺知道你要急着出去,俺尽量多安排两个人去你家做,总行了吧?”这天听到刚干了两天活的瓦匠师傅说,第二天要停一天工,春风连忙打电话给他们老板,问怎么自己家的活又停了,老板这才对春风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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