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父子反目

    菊花回到家中，只见公爹正坐在堂屋纳凉。
    看到菊花回来，公爹一脸色眯眯的笑着站起来，跟着往厨房找菜篮子的菊花身边走去。指甲满是污泥的黄老狗，咧着嘴露出被烟熏的大黄牙，伸手搂住菊花说道：“俺的小菊花，你可想死爹了！”说着手就往菊花敏感身上而去。
    “爹，等睡晌午觉时，那时人家都在睡晌午觉，你再去俺房里吧！这会万一有人来，你让俺还怎见人！俺这还要去地里弄菜回来烧饭……”菊花闻着公爹嘴里传来的恶臭与烟油味，有些想吐。可为了自己的计划，她装作怕人看见，约着公爹到时去自己的房里。
    想想自己儿媳说的也是理，这会万一真的有人来，那自己这张老脸以后也不好见人。
    “嗯！俺的乖菊花，等明个俺再拿些钱给你花。你也知道你婆婆不在家，俺也憋得慌。”老黄狗恬不知耻的，对着自己儿媳说着没有伦理道德的话。
    “晌午狗子也不会回来，到时俺让你……”菊花挣脱老黄狗的手，提着篮子对着公爹红着脸微微笑了一下，说完就走出厨房往菜地里去。
    看着菊花离开的背影，老黄狗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茬，心里一阵窃喜着。
    想想菊花刚才说的午后那种方式，就让他这颗不安的心痒痒的。“年轻人真会玩，装作被俺强来……这也太让俺这心受不了了吧？”即将大祸临头的黄老狗，这会还在做着他的美梦。
    在大武家赶紧吃过饭的狗子，破天荒的没有去庄上其他单身在屋的妇女家里玩。放下碗对着还在喝酒的几人说道：“俺这回去有个事，你们几个慢慢喝着。”说完赶紧就往家里去。
    悄悄溜到自己家门口的狗子，按着媳妇教他的办法，转路走到自己家屋后的窗户外藏着。燥热的天气，靠着有檐强高的山体，在不到四尺宽毫不透风的房屋后檐沟里，虽然晒不着太阳，也让黄狗子一身是汗。黄狗子的心里在骂道：“老不死的，你要是真跟菊花说的那样，别怪俺不认你这个爹。”
    转念又想道：“菊花，要是你主动勾搭俺爹，你看俺今个怎么扒了你的皮！俺要不把你打残废，俺狗子就是你养的。”
    又闷又热的黄狗子，想抽根烟打发这种等着难熬的时间，又怕因为看到烟被人发现。只能不停的用手抹着脸上的汗，即不愿看到自己媳妇说的事发生，又盼着自己媳妇赶紧到床上睡午觉。自己的爹真的是那样不分长幼，在自己媳妇到屋睡觉后，肯定立马就会过来。
    就在狗子觉得过得快有几个小时一样的时候，终于听到自己房间有人走进来后关门的声音。狗子偷偷趴在窗户边往里瞄着，只见菊花栓上房门，正准备往床上躺。可接着传来大门关闭的声音，片刻后自己房间的门响起了敲击声。然后听到爹的声音响起：“俺的小菊花，俺是你爹，快开门啊！”
    狗子只见菊花赶紧把解开的上衣纽扣扣好，怯生生的对着门外问道：“爹，你有啥事啊？俺现在睡瞌睡了。狗子和俺娘都不在家，你这时敲俺门干啥？”
    站在门外已经如烈火焚身的黄老狗，想着吃饭时菊花教自己的方式忙说道：“俺这背上被啥蛰了一口，疼得很。俺是让你帮俺看看。”
    听到黄老狗的话，本已经双眼圆睁冒着怒火，双手握紧拳头牙齿咬的咕咕响的狗子，心里自我安慰道：“原来是爹被啥咬了一口，这才敲门让菊花给看看。不是俺想的那样嘛！”这样一想，狗子松开拳头，心中的怒火也消了下去。狗子想着这时就走出去，省的躲在这后檐沟里受着这种罪。可转念又一想：“俺就等菊花开了门再出去吧！虎毒不食子，是不是菊花故意抹黑俺爹，开了门就能知道！”刚要迈开步子的狗子，有立马收住了脚步。
    “啊……是不是被土蜂子蛰的？俺这就来。”菊花说着已经开始起床，准备开门看看公爹怎样了。
    想着一到热天，自己家这老屋子总是有许多土蜂子，狗子觉得肯定就是这回事。作为儿子再不孝，听到爹在门外叫唤着，尚存的一点人性，让狗子忍不住迈开腿就往外走。
    刚走了几步，只听屋里的菊花大喊着叫道：“爹，你干啥？你快松开俺，俺是你的儿媳妇啊！”
    狗子脑子里一阵嗡嗡响，他不相信自己的爹，真的会对自己的儿媳妇咋样。可他又有些不敢肯定，走开的步子又折回来，偷偷趴在窗户里往里一看。
    只见自己的爹，抱着自己老婆菊花，一边乱亲乱揉的往床上去，嘴里还说着：“俺的好菊花，你婆婆不在家，狗子也不在家，你就当一回婆婆让俺乐呵乐呵吧！”说着，已经把菊花放在床上，正在脱菊花的裤子。
    而菊花一边哭喊着，一边死命拽着自己的裤子不松手，还躲避着黄老狗那张拱过来的臭嘴，不让自己被侵犯。
    “俺的小菊花，你就帮帮爹吧！爹也难受！爹看着你的大屁股，爹的心里就痒的难受！”眼看说着，已经把菊花的裤子拉到了膝盖。
    “老畜生！”狗子愤怒的叫了句，真的比喷气式飞机还快，转眼已经到了紧闭的大门前。
    奋力一脚踹开大门，直接扑进自己的房间里，抓住黄老狗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边打边骂着：“你这个老不死的，你真的是个畜生啊！她是你儿媳妇，是你的儿媳妇啊！你怎么能下得去手？你还是个什么爹！今个俺不打死你，俺是不会放过你！”狗子把所有的愤恨都通过拳脚，发泄在已经被打懵了的黄老狗身上。
    正在专心对菊花侵犯的黄老狗，似乎听到了自己大儿子的声音。可看看四周没人，色欲熏心的又要继续下去。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听大门“砰”的一声被撞开，接着便是自己被什么一把拉到地下，遭受到猛烈的拳打脚踢。可怜的黄老狗，根本都还没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被打的鼻青脸肿、满嘴是血。
    “别打了！呜呜……快别打了！他是你爹！是你爹啊！他是个该死的老混账不错，你要再打可就把他打死了啊！”菊花顾不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边哭边忙上前大声喊叫着，试图推开狗子。
    “你妈的！死女人，这个老东西这样欺负俺，你却还来护着他，看来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等俺把这老不死的打好后，俺再来收拾你！你给俺滚！”狗子一拳把菊花打的撞到门上。因为菊花上来护着黄老狗，让狗子更加愤恨的加大力气又打又踢着。
    被狗子打的胸口发闷的菊花，吃痛的扶着门站起来，大声哭喊着：“不能打了啊！快来救命啊！救命啊！”边喊边害怕狗子再来打自己，忙着跑到大门外叫喊着。
    狗子家的狗听到菊花的哭喊与屋里的打斗声，这会也是不停的叫着。接着春风家的狗，熊叔家的狗，跟着都叫了起来。人的哭喊声和狗叫声，在安静的山村里传的又远又清晰。黄秀群这时已经走出门，正往狗子家来着。熊叔老两口也被这声音惊醒，听到是菊花的叫喊声，也正慌忙往狗子家快步走来。
    等黄秀群赶到狗子家门前，菊花上前一把抱住黄秀群，对黄秀群挤了下眼后，嚎哭着说道：“婶，俺这是没脸活了啊！狗子他爹，他……他不是人！要不是狗子今个回来，俺就被他糟蹋了啊！呜……呜呜……狗子在屋里快把他爹打死了，俺还没劝他不要打了，他打俺啊！呜……呜呜呜……”
    “狗……狗子，你……你给俺停手！你这是要……要把你爹打死吗？”就在菊花抱着黄秀群哭诉的时候，自己先跑来的熊叔，喘着气听到屋里踢打声，忙走进屋一看，只见黄猫子这会像个死狗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上还有不少的血。忙着一把推开狗子，气喘吁吁的大声吼道。
    “熊叔，这没你的事。打死这个混账老不死的，他也是活该。他……他……他……趁着俺不在屋，竟然对俺家菊花……他就该死！”狗子说着，上去狠狠一脚踢着黄老狗的腰上。
    “都是不成器的东西，你要不听劝，你打！你使劲打！俺今个就看着你打，你今个打死了他，明天你一样去坐牢！”熊叔有些胸闷的靠在墙上，歇了歇口气后，指着狗子吼道。
    这会熊婶也赶到了，三丫也跟着来了。看了看屋里的情景，又看了看已经被黄秀群劝到堂屋坐下的菊花，忙问道：“这是啥回事啊？狗子，他再不好也是你爹啊！你这真的要他死吗？”
    “俺没这样的爹！从今往后俺也没有这个该死的爹！”狗子说着，还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黄老狗吐了口吐沫。
    熊叔看了看狗子，二话没说蹲在地上的黄老狗面前，轻轻晃了晃黄老狗的肩喊道：“老猫子，你这作的是啥孽啊！你还能说话吗？说句话啊！……”
    任凭熊叔怎么喊，已经如死狗般的黄老狗，这会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熊叔又把手放在黄老狗的鼻子前试了试，感觉到还有微弱的气息。这才站起身来对着狗子吼道：“还楞在那干啥？还不快去打电话喊人，把你爹抬到医院治疗。你真的想要他死不成？”
    “要打你打，我是不会找人来抬他。他本来就该死，他一死这个家也就安顿了！”狗子这会余怒未消，哪里会找人把他爹送到医院。
    “你这个狗东西！你不叫人是不是？行！你够种！走，俺们都回家，让他接着打，看把黄猫子打死了，他这个狗子能不能逃的掉牢狱之灾。”熊叔气的走到堂屋，对着熊婶和黄秀群几人说到。
    看到熊叔他们要走，又说自己要去坐牢，狗子这会有点冷静下来后感到害怕。忙蹲下身试了试自己爹的呼吸，慌忙抓起电话，给下庄的大武家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