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贝家唯一的血脉就只剩下她了。
可她也只是个占了别人身体的一缕孤魂而已,突然感觉到一股落寞感。
这和前世她一个人站在最高处俯瞰别人时的感觉一样,很孤独,就像是被人抛弃的那种感觉。
蓦地,感觉到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接着耳边传来某人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轻儿,无论何时何地,我都在你身后看着你,无论你何时回头来看,我都在。”
“只要你想要安慰,为夫的怀抱永远只为你一人敞开。”风琰陌抱紧她。
风轻茗微微一愣,心里很感动。
是啊,她身边还有他在,今后无论什么时候,他都在。
“陌,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可能会觉得震惊,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是真的发生过的。”
“你想听吗?”风轻茗抬起头看着他认真说道。
她已经不想再对他隐瞒什么了。
“你想说就说,我听着。”风琰陌轻吻着她的发顶说道。
“我想说,我不是风轻茗,真的风轻茗在十二年前贝家被灭门的时候就死了。”
“我只是来自异世的一缕孤魂,阴差阳错之下穿越到这里,那时候也正是贝家被灭门的时候,我也是在那时就进入了风轻茗的身体,成为她。”
说完,风轻茗望着眼前的男人,带着一丝小心翼翼。
她突然有点害怕听到他的想法,第一次有着害怕被抛弃的感觉。
听完她的诉说,风琰陌是有一些震惊,他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么奇异的事情。
不过他很快就接受下来,其实不管她是不是真的风轻茗,他只知道他爱怀里的这个小女人,不管她是谁,他爱她,只爱她一个人。
风琰陌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不管你是谁,又来自何处,我都不在乎,只认你是我的妻子。”
“我这辈子只认你,你就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我的。”风琰陌语气突然变得霸道起来。
风轻茗微红着脸颊,以前她对这些情话都是无动于衷的。
但是现在,她亲耳听到他对她说,总算是体验到了那些被自己男朋友表白的女生的感受了。
听着自己心爱的人对自己许下誓言,承诺永生永世,这无疑是最幸福的,哪怕不是真心的。
但是她坚信,他不会欺骗她的。
风轻茗挑眉看着他,“你就这么肯定我永远都是你的?万一我红杏出墙了呢?”
闻言,风琰陌立刻沉下脸来,他刚对她宣示主权,她的小妻子就要红杏出墙?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的,我会把围墙砌得高高的,把你永远围在我身边。”风琰陌咬牙切齿说道。
要是哪个男人敢染指他轻儿,他就废了他。
他的轻儿是他一个人的,他绝不允许别的男人踏足他和轻儿的生活,否则废了他都是轻的。
“现在我总算是又知道了,你不但是腹黑爱耍流氓,还很霸道。”风轻茗戏谑一笑,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和他对视着。
腹黑?爱耍流氓?还霸道?
这就是他的小妻子对他的评价?
眯起星眸,风琰陌危险地笑着凑近她,“轻儿,为夫可不只是会耍流氓,还会……”
风琰陌在她耳边低语几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小耳朵上。
风轻茗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抹红晕,白里透红,一直延续到耳根,粉嫩嫩的,可爱极了。
驿馆
赫连梓走上二楼,还没走近,就听到一声怒吼,“滚!把这个庸医给本太子赶出去!”
赫连梓微微挑眉,勾着浅笑抬步走过去。
一个提着药箱的老者从赫连灼的房间里狼狈地跑出来。
赫连梓走到老医者面前,“这是怎么了?”
“太子殿下他不愿我给他医治,就把我给赶了出来。”老医者捋了一把胡须无奈说道。
“既然这样,那便算了,旭烨,你带着这位医者去结算诊费吧。”赫连梓朝身后的旭烨吩咐道。
“是,殿下”旭烨拱手领命,“老先生请跟我来。”
“诶,好,多谢殿下。”老医者向赫连梓道谢,跟着旭烨离开。
“你们给本太子去把赫连梓叫来!”房间里又传出赫连灼愤怒的声音。
下一秒,两个侍卫就从里面急匆匆地跑出来。
看到站在外面的赫连梓,急忙行礼道:“五殿下。”
“你们都下去吧”
“是”两个立刻逃似的跑开。
赫连梓抬步走进房里,就看到怒气冲冲一手撑在桌上猛烈咳嗽的赫连灼。
想来是刚才的怒吼,又刺激到了喉咙。
“太子殿下如何发这么大的火?还把大夫都赶出去。”
听到声音,赫连灼抬头看去,看到嘴角噙着笑,慢悠悠走进来的赫连梓,气不打一处来。
他现在都这么狼狈了,赫连梓竟然还笑得出来,难道是来看他笑话的吗?
“赫连梓!咳咳…”赫连灼一出声,喉咙就疼得厉害。
“太子殿下还是悠着点,要是把喉咙给整坏了,可是要受罪的。”赫连梓自顾自地走到桌子旁边坐下。
“赫连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的,本太子还不需要你的关心。”等疼痛缓解了一点,赫连灼就开口说话,只是声音却是沙哑的。
“我问你,你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是什么意思?”
“哦?太子殿下指的是什么?”赫连梓挑眉看过去,无视他怒火,漫不经心地问道。
赫连灼脸色阴沉,面部有些扭曲,赫连梓竟然现在还跟他装糊涂!
“刚才在楼下,本太子差点就死在风琰陌手里,而你却向他道歉,意欲何为?”
作为他的弟弟,赫连梓竟然不帮他这个哥哥,反而帮一个外人来纠他的错,还替他去道歉,这分明是在打他的脸。
赫连梓这般亲疏不分,一直向着风琰陌他们,难道是想通过和风琰陌交好,借助南麟国的支持,然后将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
想到这里,赫连灼的脸色就又阴郁几分,看向赫连梓的眼神变得狠毒起来,仿佛要把他给撕碎一样。
如果赫连梓知道他心中所想,肯定会鄙夷他一句。
什么太子之位,间接害死他母妃的东西,他一点也不稀罕。
“亲疏”一词,他最能理解通透,知道什么人该亲近交好,什么人又该疏远决裂。
这是用他母妃的命还有他的童年换来的道理,他比任何人都记忆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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