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死亡的含义

    小喽啰瑟瑟发抖，程凡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开始询问他，小喽啰已经被吓破了胆，自然有什么说什么，对于独狼社的仓库，他并非核心成员，知之不详，所以也提供不了太多有价值的情报，但是说了是从什么人手里拿到了那一点点神仙草。
    他打晕了这个小喽啰，扔到了一旁。
    其实是稽查队，城里的执法者们盯上了这些社团，旨在清查神仙草涉案人员，程凡做的事，只是在加速这个过程。让自己不那么危险。
    “来，小姑娘，告诉我你的名字。”显然他更关心能够看破他小石柱和殖装能力的隐匿的小姑娘。
    “叔叔，我叫秦萌萌。我的爸爸死掉了吗？我经常听到爸爸大声喊我要死掉了。叔叔，死掉是什么意思？”
    秦萌萌的声音很好听，问的问题，却让程凡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么小的小孩还不知道死亡代表怎么样的含义。
    “我想起来了，爸爸说妈妈死掉了，意思就是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要萌萌长大了才能回来看萌萌呢。之前爸爸说要送萌萌去很远很远的地方，爸爸已经去了很远很远地方吗？他会在那里等萌萌吗？”
    “没有，你爸爸死掉了。就在那个屋子里，再也不会醒过来了。之前说要送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是想把你卖掉而已。”
    萌萌说的谎言真的很老套，但是小孩子总是相信大人的话，程凡不想骗她，告诉了小姑娘残忍的真相。结合昨天下午得到的信息，他清楚的知道，卧室里的那个死人父亲，是打算将她卖掉。
    “卖掉？”秦萌萌的小脑袋瓜里，并没有关于卖掉的含义。
    “就是把你送给坏人，让你不停的做家务，干活儿，等到稍微长大点，你可能就要接客，服侍一些脏兮兮的男人，很惨。”
    “哦。”
    “走吧。”程凡牵起了秦萌萌的小手，他倒不是出于怜悯，更多的是出于秦萌萌能够看破他的伪装，这让他很感觉很不舒服。如果不弄清楚，他会寝食难安。
    程凡扛着小喽啰，带着小姑娘走进了稽查队的办公室找到了刘长安。
    “这都是谁？”刘长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好奇的问道。
    程凡将小喽啰扔到地上，说道：“这个，独狼社的人。我大概摸清楚了现在社团贩售神仙草的流程。城里隐藏着一个势力，把持着一个巨大的神仙草仓库，而这个势力，有专人负责，往各种不显眼的地方藏匿神仙草，该势力人员会将这些藏匿着神仙草的地方写成条子，分发给各个社团。”
    刘长安点了点头，说道：“这种方式，我们的线人已经告诉我们了，确实很难查到。交接纸条的人只需要一个，必定是社团的核心成员，他们的反侦察能力很强啊。”
    “这个人是独狼社的人，他曾经接触过那个势力的人，你们可以以此为突破口，试着找一找那个把控神仙草的势力，很困难，他们在稽查队有人。稍微动作大点，就会收到风声，让事情变得复杂。”
    程凡叹了一口气，事情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根据小喽啰的供述，他找不到这个势力的破绽。
    “人提着脑袋做事，再小心不为过。我们这边也尽力，你自己也要小心。这个小姑娘是谁？”
    程凡将这个小姑娘的经历简单的描述了一下，让刘长安不停的叹气，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但通常人们会对别人的悲剧报以同情。
    “我准备收养秦萌萌，需要怎么样的手续吗？”
    刘长安为之一愣，他看过程凡很多资料，他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但是要说与善良也不搭界。好奇的问道：“手续倒不是很麻烦，现在城里多的是孤儿。只是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收养她，你我都知道你不是那种…很善良的人。”
    “我准备养着卖掉。以后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或者养个侍女，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是挺不错的。”程凡插科打诨，没说实话。
    刘长安自是不信他的混话，倒是将领养的流程告诉了他，现在城里的流浪孤儿实在太多了，能解决一个是一个。多一个流浪儿，就多一些治安危机。
    他更头疼这个事，如果这个神秘势力依旧活跃，那就是打了稽查队的脸，百日攻坚活动的成果就是一个笑话。
    “还是那个控制神仙草的神秘势力，真的让人头疼。”
    “我也尝试了几次，独狼社这些社团很小心，根本潜不进去。这神秘势力隐藏在这些社团的背后，根本无从查起。我那边有个女人在家里待着不走。很有可能是这个神秘势力派过来打探我消息的人。”
    “哦？详细说说。”
    程凡倒是把孙琳的事里里外外的说了下，隐瞒的并不多。刘长安靠在椅子上，久久没有说话。
    猛地坐了起来！
    “大案！要案！这个人在新京城的势力强到了你不可想象的地步！他的名字没人敢说起来，平时都是尊称！以讹传讹变成了他的名字是一个不可说之名也无可厚非！”刘长安的声音非常兴奋。似乎把握住了什么关键点一样。
    “你还记得那个金主任吗！如果描述没有错误，就是他！而且他还拥有最新型号的殖装，本身的实力，很强。还记得你第一次过来报案的时候，金主任系扣子系错了的事吗？他平时可不那么慌张，做什么事，都有条不紊。可是那次你报案，他却案情都没多了解。再加上稽查队掌握的一些信息，可以直至目标，就是这个坐镇新京城综合办公大楼金主任。”
    “也只有他能够打通先锋军团、戍卫军团、建设兵团、稽查队的层层关系！”
    刘长安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话，这些天的线索很多，都是无头无尾的线索，缺少一个关键信息，刚才程凡对刘琳整个事的描述中，让他心中有了一些头绪，这些头绪，最终变成了一个完整的线索。
    “你们稽查队能弄的过这个金主任吗？看你的描述，这个金主任的权势很大。胳膊拧不过大腿，小心把你自己折了进去。”
    程凡适时的泼了一盆冷水下去，他手里的信息和情报太少，根本无法推断。但是刘长安这么肯定，一定是有他不知道的证据。但正如刘长安所言，这个金主任位高权重，不见得是刘成安能动的了的人物。
    “你不懂，正因为位高权重，才不容有失。稍微露出点马脚，等着他倒霉的人有多少？所以，要动他，根本不是稽查队的事情。那是他的敌人的事。只要捅上去就行了。”
    刘长安摆了摆手，继续说道：“我现在向上面汇报这个情况去。你明天带着小丫头过来，办监护人的手续。还有这个倒霉丫头的爹，我马上派人处理。”
    “小丫头，你叫什么来着？”
    “叔叔，我叫秦萌萌。”
    “嗯，真乖。”
    看得出刘长安是真的高兴，他为这个案子苦恼了好久，线索戛然而止，没有头绪，本来以为要做个持久战的事，程凡的到来，真的是一个意外之喜。
    ……
    程凡也是松了一口气，十二个社团的监视让他如芒在背，他每天神出鬼没，但是依然活的胆战心惊。敌人隐藏在暗处才是最可怕的事。
    他回到自己家中，看到了还在书桌前看书的孙琳，说道：“你还没睡吗？要是没睡给这个小丫头洗个澡，厨房还有点吃的东西，给她做点吃的。饿坏了，对了，她叫秦萌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