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明争暗斗夺恩宠{2}
荀晋观瞧王莽采纳自己所献计议,不由暗感得意,接着说道:“此战的胜负关键,乃是有个得力细作,微臣觉得荀升身为赵公公义子,定可报效浩『荡』皇恩。”王莽相询赵承恩道:“不知这荀升可否胜任?”
赵承恩俯首答道:“回禀陛下,那荀升乃是荀法王独子,他虽仅有十二岁,不过武功经由法王亲自调教,已是同辈人中的翘楚,心思机警更得其父真传。老奴甚是喜爱这孩子,方才收了他做义子,料想这孩子定可胜任的。”王莽闻听此语,便即瞧向荀晋道:“那荀升竟是你家独苗,此节适才何故不提?”
荀晋心道:“赵公公自会替我告诉你。”当下佯作悲戚道:“正所谓‘君忧臣辱’,江湖中的琐碎事情累得陛下忧心,便是我荀晋莫大的耻辱,是以此番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微臣定要替陛下剿灭轩辕派。适才之所以隐瞒不报,乃是唯恐圣上怜惜,不准微臣遣子混入轩辕总坛。”
王莽虽瞧出荀晋有意献媚邀功,可他为拢人心,便即褒奖道:“荀爱卿忠心可嘉,朕听闻你们教主现下只剩一个孙女,想来日后只得从九部法王中选出一人,承接教主大位,你且为朕忠心效命即可。”荀晋心道:“本帮既已归顺朝廷,圣上有意要我承继教主大位,教中谁敢不服。”言念及此,当即欢喜跪拜道:“臣定要为圣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犬子亦会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王莽笑道:“爱卿平身,朕自有法子保你血脉,朕可使他假借汉室宗亲的名头,似这般到得轩辕总坛去,便会省却诸多麻烦。”荀晋喜道:“圣上英明神武,微臣感佩得五体投地。”当下复又跪拜。王莽笑道:“现下年关将近,朕要赏赐你们教主五千斛粮草,另外赐你幽天部三千斛。”荀晋听罢,赶忙跪拜谢恩,方才回身入座。
王莽又敬蒙未济一樽酒,说道:“天志帮竟如此相待国师,不知爱卿有何打算?”蒙未济回敬王莽,接着说道:“现下姚素封虽已承继大位,微臣却不服他,终有一日微臣便要夺回帮主之位,并彻查前帮主之女究竟遭何人所害,以致仙逝。”
王莽忽觉国师似待那女子有情,随即说道:“朕虽未见过前帮主之女,不过料想她定是一代佳人,姚素封那厮娶得此等妙人,实乃暴殄天物。”蒙未济又向王莽道:“圣上要是能够拨派精兵,助臣夺回帮主之位,臣定会率领帮中数万部众供陛下驱策,总舵内无数的金银珠宝,微臣也会悉数献予陛下。”
王莽心道:“官军先前曾遭败绩,朕要是再派兵马助你夺位,定然会损耗甚巨,再说待得你夺回大位后,只怕不肯将帮中钱财献予朝廷·······”言念及此,竟自打了个哈哈,道:“朕深知蒙爱卿武功高深莫测,这才命国师相助『操』练京城士卒。朕且拨给国师五千兵马随意调度,倘若爱卿能跟帮中故旧里应外合,夺回帮主之位,使那伙帮众归降朕,便是为大新王朝立下奇功一件,到时定当拜将封侯。”
荀晋观瞧蒙未济忽而获得五千兵马,心下暗道:“你这厮鸟走了狗屎运,几句言语便可向皇上讨得五千兵马。老子身为幽天部法王,在教中地位极尊,座下却也只有万人,即便你武功真如江湖传言深不可测,一个弃徒凭甚领这么多兵马。”他虽暗自妒忌,却不敢在王莽面前显『露』分毫,只得出言恭贺。
秦妙红贴身服侍荀晋日久,且又为人机敏,是以早瞧出对方心思,当下朝蒙未济屈身微拜,说道:“前辈大名如雷贯耳,妙红素来钦佩。”蒙未济瞧出她不怀好意,仅只淡淡地道:“姑娘过奖,你还有甚赐教,赶快直言便是。”秦妙红道:“妾身遇到武林前辈,便欲相求讨教,如此正可在武学上有所进益,是以小女子邀请前辈相陪我对试几招,不知前辈可否赏个金面,莫似先前那般,连杯水酒都不能陪后辈共饮。”
荀晋心下暗道:“我这姘头要是能跟蒙未济过上几招,正可给本法王长些脸面,哪怕蒙未济赢了,却也是欺负小辈『妇』人,传将出去定不光彩。”言念及此,只顾相敬王莽佳酿,并不多做言语。
那蒙未济乃武林名宿,这当儿轻抚胡须,不动声『色』地道:“甚好,你要练便练吧。”话虽如此,却尚自端坐原处,半合双目,面现不屑一顾之态。
秦妙红足运轻功,翩然跃至大殿正中,嗲声嗲气道:“小女子素闻先生之名,这才鼓足勇气,求恳前辈指教,却全没料到国师架子大,这可当真羞煞奴家了。”
云旗知晓师父如不出手,旁人难免会非议他故作清高,可如若与这名姬人动起手来,亦会惹出不少闲言碎语。云旗思及此节,便朝秦妙红抱拳道:“你要是不嫌弃,本将愿替师父出战,咱们互相切磋几招如何?”秦妙红微一沉『吟』,随后嘤嘤说道:“既是如此,便承云将军相让了。”
云旗纵身跃至秦妙红近前,随之拔出佩剑,说道:“且出兵刃吧。”秦妙红解下腰间所缠七尺红绫,酥媚说道:“这便是妾身兵器,云将军可要手下留情哟。”说罢,舞绸画漩,曼妙欺身。
云旗左手仗剑,募地里光影霍霍,他瞧对方身法轻捷,绝非庸手,当下欲为师尊保住颜面,自是倾力招架。秦妙红妖娆舞红绡,与云旗缠斗一处。那姬人身着绛裙御风『荡』,玉腿轻撩现冰肌,手挽红绸绕身过,堪缚贵胄争缠头。
王莽观此情形,心下暗道:“这女子容貌颇似当年的赵合德,且又胜其数分,云旗这剑招要人瞧着都眼花缭『乱』,要是那美人儿被划出一道血痕,便委实可惜了。”荀晋斜眼窥瞧王莽面现忧『色』,直勾勾地盯着妙红,便即暗自思忖:“皇上或许瞧上我这姘头了,本法王可得寻个机会,邀他尝下这姬人的滋味儿。”言念及此,不由『露』出一丝『淫』邪笑意。
秦妙红并不愿败给云旗,却唯恐得罪朝中权贵,亦不敢打赢对方,双方如此这般交手三十余招,那姬人仅在云旗剑影的笼罩下闪展腾挪,摆出只守不攻的架势。云旗连递数招,剑锋却仅能从她身旁掠过,无法伤其分毫,这才瞧出对方刻意相让,先前不满之心削减大半,手上攻势亦随之缓了。蒙未济自顾自地饮酒吃菜,犹似并不在意他二人胜负如何。
秦妙红又与云旗交手数合,忽而运功轻踏对方横掠而来的剑锋,随即跃过云旗头顶,将手中绸带猛然一抖,直朝蒙未济面门击去。那红绸两端均系五个精铁小环,环上又铸小刺,足可穿透皮肉,秦妙红只消伤及宗师分毫,便会使对方颜面尽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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