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老a我到底是谁,那两份鉴定报告是什么意思,我还特意强调了这是一个问题,因为我只有三次机会。
老a低头看着我,笑容满是戏谑,一副早就将我看穿的架势。
他盯着我足足看了有半分钟,而他不急我更不急,对现在的我来说,时间并不值钱,过得越快越好。
约莫半分钟后,他才开口说:“吴忧,为什么说这是一个问题?我可以如实回答你,但这对我来说是两个问题。你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让我来回答,当然我也可以两个都回答,那样的话,你还有最后一个提问的机会。”
自负的人往往都是偏执的,老a显然就是这类人。哪怕他明知道我是在拖延时间,他也要将他眼中的错误给我纠正过来。
我直接对他回道:“因为我的身份显然和那两份亲子鉴定报告有关,这是同一个问题,我只是在帮你指清回答的方向。我想要的是什么样的答案,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怕你答歪了。”
老a立刻伸手在我脸上砸了一拳,同时不忿的说:“吴忧,少他妈用这份口吻跟我说话。你现在只不过是我刀下的鱼肉,我随时可以杀了你,之所以要回答你的问题,那是我在可怜你。”
我笑而不语,并没有过分刺激他,也没有吓得求饶,掌握好一个度,他才有兴致继续戏弄我。
见我不说话,他直接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许你就是一个臭送外卖的。我一开始选的人并不是你,但那个人死了,你是组织上安排过来代替他来执行谋杀温雅任务的。但你应该并不是组织的人,也许是从哪里物色来的一条生辰八字吻合的狗。不过你这条狗并没有当狗的觉悟,三番五次骑在我头上拉屎,这也是我讨厌的原因。第一个问题我所能回答的就这么多,下一个问题。”
短短的几句话,却给我带来了极大的震撼,貌似我并不是组织的内部人,可是这么重要的任务为什么会选择我这样一个外人?
而这个组织又叫什么名字?他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谋杀温雅又为何要五个生辰八字吻合的人?
一系列连带的疑惑在我心底升起,但我强压下了心中的好奇,并没有开口去问。因为一来我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再者,过多打探组织的情况,可能让老a起疑心,让杀机来得更快。
于是我继续问:“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什么经常说我是一个死人,说我死过一次。我现在这种失忆情况,是不是和你们口中这个事有关,这同样是一个问题。”
老a生气的用力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中带着一丝绝望的口气问我:“吴忧,你他妈把我当菜市场卖菜的了?买一颗大白菜还要送几根大葱?我说过你只有三个问题,别想着讨价还价。”
我笑而不语,安静的看着他。
他嘀咕了一句:“早点问完,早点去死吧,我不会和一个死人计较。”
当一个高傲的人陷入自负的怪圈,确实是一件滑稽的事情。
很快他就直接答道:“因为我们都亲眼看过你被杀,不过那是一段视频,是组织给我们看的,那绝对不是造假的视频,你真的死过一次。”
我心中一惊,难道我真的被杀死过?可我明明好好活着啊,也许那个死的人并不是我。
而老a似乎说到了兴头上,继续说着:“明明是一个死人,却莫名其妙活着,也许这就是组织让你参与这次任务的原因,你和这次猎杀任务背后的秘密有关,所以组织最后才会让你来保存那样东西。”
老a的话再一次让我心中翻腾起惊涛骇浪,显然谋杀温雅的背后还有着更深层不为人知的秘密。
“好了,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快问吧,我说的已经够多了,你不要得寸进尺。”老a也意识到了自己有点多嘴,忙掩饰自己的尴尬,直接对我说。
我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抬头看着他,说:“刚才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完,至于其他的是你主动说的,并不是我自己想听的。”
老a直接说:“我哪知道你失忆和什么有关,执行完任务后你就消失了,等我们找到你,你就成了一个臭送外卖的,而凶手也出现了,我们根本没机会和你有过多的接触。你这个人这么讨厌,也许是屎吃多了才失忆的吧。”
看来老a真的很讨厌我,与其说讨厌不如说是嫉妒。那曾经的我,又是何等的优秀?
我看到老a有点不耐烦的在那用手指擦着锋利的刀锋,心里急死了,寻思钱诚他们怎么还没来,也许他们早就赶到废弃颜料厂了,只是我现在到底在哪里,我根本就不知道。
边擦拭刀锋,老a边说:“死期已到,吴忧,别想再耍什么鬼把戏了,给你最后一分钟,最后一个问题快问,我让你早死早超生。如果你不问,我就默认你没有问题了。”
我一咬牙,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我很久的疑惑。
我问他:“温雅到底死没死,我们真的把她杀了?我已经不止一次见到过她了。”
老a真的想我尽快去死,他用很快的语气说:“死了,尸体都被我们分了,能没死吗?至于你见到的,也许是鬼吧。”
说到这,老a的脸上露出一丝向往,同时又极为的不甘。
他用无比艳羡而生气的口吻对我说:“妈的,参加过组织这么多次任务,我还没真正的见到过鬼。你这王八羔子怎么就能看到了?凭什么我就不如你?”
心中一惊,瞧他这语气,好像见到鬼是一件多么神圣而伟大的事似的,也不知道组织平时是怎么给他们洗脑的,这么聪明的人被洗成了一个傻b。
“既然你能见鬼,那我就让你彻底变成鬼吧,吴忧,去死!”
老a凶狠而激动的丢下这句话后,就一刀刺向了我的脖子。
刚才在与他对话间,我就一直用双脚死死的压在地上。此时见他刺来,我以极快的速度双脚发力,然后整个人连带着椅子往后倒去。
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身体磕在地上,钻心的疼,好在躲过了老a这致命的一击。
不过我双腿双手都被绑着,我也就只能躲过这一击,所以我必须在下一刀赶来之前,拖住老a。
装高深已经没用了,那就只能服软了,哪怕让他失去玩下去的兴趣,能活一会是一会啊。
于是在我倒地躲过这一击的瞬间,立刻开口说:“萧子风,停,停,你听我说。其实从被你绑住的那一刻,我就怕死了,我差点都尿裤子了。你很厉害,我吴忧不如你啊。刚才我给你装逼来着呢,我哪里比得上你啊。杀我,脏了你的手啊。”
边说我边用眼睛四处打量,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转机。
老a来到了我的身边,一脚踩在了我的手上,像是看着一个死人般看着我说:“吴忧,还不死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拖延时间,你想等那个家伙?”
我不知道老a指的是谁,钱诚他们警方还是白灵,瞧他意思应该是后者。
突然,他抬头哈哈大笑了两声。
笑声落地,他过去打开了灯,我也看清了这里,这确实是一个地窖。
令我赶到奇怪的是,地窖里的布置简直就跟拍电影似的。
地窖唯一的入口处,那张天花板盖子用类似符一样的封条封着,还泼了鲜血。
墙角的四周摆放着四根白蜡烛,而在我头顶的正上方,用红绳悬吊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杀猪刀,刀上的血迹尚未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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