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脚边上这只眼球,我整个身体都僵硬了,一想到昨晚我贴着这眼球对视了半小时,我整个人都心惊胆战了起来。
但出于法医的本能,我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然后将这颗眼珠子给捡了起来。
我仔细端详了一下,发现眼球上的血迹还没完全凝固,也没有什么防腐痕迹,显然是刚从人眼窝子里挖出来的。
那么这颗眼球到底是谁的,又是谁将他放在了我家门上?
带着疑问,我立刻就再次来到了电脑前重新点开了昨夜的监控视频。
这一次,我一直将目光停留在房门上。
在时间走到凌晨三点的时候,我看到房门上突然就轻轻掉下来一小块东西,显然是有人从门外钻了个洞,只是这人没用电钻之类的,应该用的是刻刀,所以动静不大,我没被吵醒,从这来看,我当时睡得很死。
门被抠了个洞后,眼球就被放进了这个洞,约莫一刻钟后,我就像是被召唤了一般,起床梦游了,然后我就站在门后,对着这眼睛看了半小时,至始至终这个放眼睛的人都没有露面,所以我捕捉不到任何关于他的线索。
正后怕呢,我手机突然响了,拿起一看是钱诚的电话。
我立刻接了起来,然后就听到钱诚颇为关切的声音:“吴忧,你没事吧?”
我愣了一下,心说钱诚消息这么灵通,已经知道我这发生啥了?
我说:“我没事,就是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钱诚继续说:“你保护好自己,我马上就到。”
然后他就挂断了电话,约莫一刻钟后钱诚就赶到了我家。
当他看到我手中的眼珠,以及房门上的洞,他并没有露出什么惊诧的表情。他只是在我家仔细勘验了一圈,确定没找到什么可用线索后,他才对我说:“对方反侦察能力很强,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我疑惑的问钱诚:“你知道我这边发生的事?”
钱诚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物料袋,我看到袋子里同样装着一颗眼球。
钱诚说:“昨天夜里两点多局里接到报警,在紫薇花园小区发生了一起伤人事件,受害人被挖去了双眼。当时这定性为一起恶意伤人案件,是局里其他同事出的现场,没有分到我组里。我在处理了一夜案件后,本想是回家换身衣服洗个澡的,没想到在来到家门口时,我竟然发现我家猫眼上粘了一颗眼球!”
听到这我愣了一下,我和钱诚家的眼球显然是一对。真没想到对方竟然猖獗到了如此地步,敢在钱诚家乱来。
而钱诚则继续对我说:“发现这颗眼球后,我立刻就联系你了,直觉告诉我你那里肯定也不太平。我已经让同事将该案件的材料发给我了,路上我已经看完了,你猜有什么发现?”
这时,我突然就想到了昨晚在404,钱诚看我身体时,我两收到的威胁短信。
于是我立刻就开口说:“灵,挖眼案是不是和灵有关?是不是他做的?他昨天恐吓我们了,以他的变态程度不会光说不做。”
钱诚点了点头,说:“没错,我看了报警电话,号码正是灵的。应该是灵挖走了被害人的双眼,然后就报警了。因此抢救及时,对方并没有生命危险,目前还在医院救治。”
钱诚话音刚落,我手机就震动了一下,紧接着钱诚好像也收到了一条短信。
我拿起手机,然后整个人立刻就警觉了起来。
是灵发来的短信:忧,这个警察不是你的朋友,下一次再不听我的,失去双眼的就是他。
拿着手机的手抖了一下,果然是他做的,他这是在惩罚我昨晚没听他话。
而钱诚很快就将他的手机递给我看,我看到他也收到了灵的一条短信:认清自己的身份,你和吴忧走的太近了,下次对吴忧再有越界行为,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看完,我整个人有点懵,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个疯子简直是胆大包天,敢如此威胁重案组组长的凶手,怕是钱诚都没遇到过。
果然,我看到钱诚狠狠地握了握拳,眼睛里满是战意。
我试探性地问钱诚:“这个变态到底想干嘛,他指的越界行为是什么?”
钱诚眯眼寻思了会,然后对我说:“我和你接触也好多天了,这还是第一次收到他的威胁。他所指的越界行为,显然是指昨天我想看你身上有没有纹身。正如你所说,这个灵有着高度精神洁癖。我猜他要么是认识你,甚至和你关系很特殊。要不然他就是将你当作了玩物,我接触过一些变态凶手,他们杀人前会将被害人当作玩物,视作宝贝一样玩弄,而且会有严重的主权意识,不允许任何人践踏他的玩物,直到将对方杀死。”
听到这,我就是一阵心慌,遇到这种变态当真是倒霉透顶,根本没有人性可言。
然后钱诚继续说:“好了,你先和我回一趟警局吧,我再去好好跟进一下挖眼案,看能不能查到什么线索。”
很快我们就到了警局,而警方的速度也很快,被挖眼人的资料以及社会背景很快就查到了。
这人叫杨鹏程,经营着一个快递代理点。
杨鹏程的社会关系并不复杂,没有什么仇家,所以基本排除仇杀以及买凶作案的可能性。
唯一引起警方注意的点就是杨鹏程的婚姻,他以前是一个快递员,后来存了点钱承包了一个快递点,而赚了些钱后他在外面有了一个小三,目前婚姻状况不是很好。
看完这些最新资料,钱诚轻声道:“看来这个杨鹏程被灵挖眼,就是因为他这段婚外情。吴忧,看来我之前的分析是对的。也许灵可能曾经真的是你的朋友,或者说你已经被他选作了玩物,他不允许其他人和你走的太近。他找了一个情况类似的杨鹏程下手,就是在警告你和我,让我们不要走的太近,你是属于他的。这个杨鹏程,是因为我们才被选中,被灵挖眼。”
我点了点头,但突然我就摇了摇头,说道:“不,你说过灵可能是一个比连环杀手还危险的人物。这种极端的高智商罪犯,不会做任何一件多余而无意义的事情。如果他单纯的想要报复我们,以他的变态程度,他不会留活口。杨鹏程可能没那么简单,继续深查,也许有重要收获。”
钱诚歪着脑袋看我,然后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他说:“吴忧,你似乎很会揣摩灵的心思。”
我说这就是一种警觉,这时钱诚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了个电话。
半分钟后,他挂断电话,对我说:“吴忧,你的猜测似乎是正确的。杨鹏程醒了,他不接受我们警方任何问话,却提出要见你,你和我现在去见他。”
直觉告诉我,这一趟肯定有收获,于是我立刻就和钱诚赶往了市院。
当时陈子文守在病房门口,见我们过来后,他立刻迎上来对钱诚说:“杨鹏程说他只和吴忧谈,而且他说必须单独会面。”
钱诚看了我一眼,我给他递了一个让他放心的眼神,然后就走进了病房。
我看到杨鹏程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此时他双眼缠着纱布,正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
我轻声来到他的病床边坐下,我刚坐下,杨鹏程突然就半坐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我试探性开口对他说:“杨鹏程,我是吴忧,我来了,你为什么要见我?”
他扭头看向了病房的房门,当时我很奇怪,他明明被挖去了双眼,为什么还在看东西,他应该是什么都看不到啊。
正好奇呢,他突然就伸手将缠在眼睛上的纱布一把给扯了下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失去眼球的眼窝,眼窝深陷,两只眼皮剧烈的颤抖着,似乎想要睁开看我,但由于失去了眼珠子,却又无力睁开,画面看着特别的瘆人。
突然,他一把抓住了我的身体,然后用惊恐的声音对我说:“吴忧,求你放过我,饶了我吧,不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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