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天寶回家,路上拐到一家大酒缸買了一壺玫瑰露兩樣熟菜拿回家去,看到
賈敏陪笑打招呼:「我買了點兒酒,知道你愛喝一口。」心中有種做賊心虛的感
覺。
賈敏邊上門閂邊笑說:「你也不說一聲,我也備下了東西要跟你喝一杯,天
福號的醬肉,好容易找到的二十年陳紹。」
何天寶不好酒,但這些天出入酒局,知道二十年陳紹難得,特別是抗戰爆發
後紹興酒產量暴降,南北交通艱難,北平市面上就更少見了。他忘了自己的虧心
事,上下打量賈敏,發現賈敏穿着旗袍,笑意盈盈,很殷勤的樣子,問:「你做
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大沒小!」賈敏也不生氣,拉着他往堂屋走,「今兒我高興,咱們坐下
邊喝邊聊。」
「碰上什麼好事兒了?斯大林本人來探望你了?」何天寶邊說邊走進堂屋,
桌上擺了四樣涼菜,還沒動過,「呦,老斯還挺客氣,沒怎麼吃,都給我留着呢。」
「讓你學北平話沒讓你學貧嘴京油子。」賈敏說:「我確實是見我們同志了
——先喝一杯。」她俯身給何天寶倒酒,綢緞旗袍包裹的胸部佔據了他的大半視
野,一股脂粉香撲面而來。何天寶端起酒杯,有點酒不醉人人自醉。
賈敏忽然聞聞他頭發,眨眨眼睛:「怎麼?出去喝花酒了?」
何天寶想要否認,又想到自己身上估計帶着女特務的味道,說:「應酬嘛—
—我是真不愛去,儘是些庸脂俗粉——你那是什麼眼神?不信任我是不是?你們
上級就沒給你講講國共合作的精神?」
賈敏「切」地笑一聲,手扶旗袍下擺坐到桌子對面,舉杯說:「信,喝酒。」
何天寶跟她碰了一下,抿了一口,忽然發現房裏有問題:「收音機哪兒去了?」
「我們今天有點急事兒,臨時錢不湊手,當了。」賈敏陪笑着給何天寶夾菜,
「放心,我們領導今晚就能調到錢,明天早上贖了送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何天寶肝火上撞,他倒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只是這個行爲太反常,他現在
也算漢奸中的上流人物、淪陷區的暴發戶,好好的爲什麼去當當?
「我還有一件事兒求你,明兒你們開業,能不能順手幫我一個忙?」
何天寶立刻警惕起來,滿臉假笑地說:「咱們之間,萬事好商量——你先說
說看。」
賈敏掃了何天寶一眼,一半是惱火一半又帶着點欣慰,端起酒杯示意,何天
寶裝沒看見,賈敏厚着臉皮自己送過杯子來跟他碰一下,一口喝幹,說:「邊吃
邊談,時間還長着呢。」
何天寶敷衍着又喝了一口,賈敏邊喝邊說,原來今天賈敏去跟同志見面,知
道頭天夜裏他們有個信使進德勝門的時候被扣住,就關在附近的兵營裏。共產黨
間諜們緊急商量,決定派人假扮特務帶文書去提人,就說這個共諜牽扯到汪僞內
部的人,要送他去上海巖井機關對證。賈敏發現關人的兵營就是蘇浙皖商會後院
那個,所以希望讓何天寶明天儘量多拉幾個日本人、特別是軍官去那兒喝酒。
何天寶嘬了半天牙花子,問:「我們有什麼好處?」
賈敏給自己斟了杯酒一口幹了:「我陪你睡覺。」
何天寶之前跟兩位旗人喝的酒像是全變了汽油,在他全身上下所有的血管裏
一起燃燒起來。他俯身向前,瞪着賈敏,低聲喝問:「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賈敏不爲所動,仍然保持嫵媚地假笑,伸出一只白嫩的臂膀,挽住何天寶的
脖子,柔聲說:「你想把我當成什麼,我就是什麼。」然後吻在他脣上。夏夜悶
熱如爐,她的手指偏是涼的,嘴脣更涼。
何天寶的心裏無限悲傷,嘴脣卻纏綿不舍,他強行退開身子,說:「我明天
一定幫你,你不必賣肉了。」
賈敏身子微顫,臉上的肌肉仍然控制得很好,一片半醉半醒的媚態。
何天寶不想看她,轉身進房,醉醺醺的也不管有沒有特務進來偷窺,走到東
屋,這房間沒有牀,他就和衣躺在書桌上睡着了。
第二天是公歷八月十八日,「蘇浙皖聯合商會」舉行成立典禮。
開業典禮弄得很熱鬧,臺上請了榮春社的堂會,院子裏擺了二十桌流水席,
華北政務委員會和日本駐北平機關都派了個官僚來發言。只是場面冷清,多數桌
子始終都坐得稀稀拉拉。這幾天北平風聲鶴唳,那批剛剛調進關的僞滿警察六親
不認到處抓人。在平的蘇浙皖商人只有一小半來祝賀,送了禮就走,外地商人則
大多禮到人不到。只有後院的日本駐軍最捧場,聽說有酒有肉人數不限,中隊長
留下一個班執勤把剩下的百十號人全拉來了,佔了半個院子,禮物就只有兩盒子
用紅色木盒子裝的日本點心。
雖然來客不多,金啓慶和舒六爺還是忙得腳不沾地,還好兩人鬥志昂揚——
何天寶頭天晚上喝酒時許諾了給他們每人一千塊紅包,而且是比聯合準備銀行的
「關公票」更硬的日本軍票。
何天寶裏裏外外裝着忙活,其實心不在焉,全神貫注地聽着後院的動靜。
找個空兒把金大爺帶到書房,拿出兩百塊洋錢給金大爺,說是額外的謝禮。
金啓慶推辭不收,何天寶勸了半天,金啓慶這才勉爲其難地收了。何天寶又表示
自己喜歡南方,這次到北平是上司有令逼不得已,絕無擠走金啓慶的意思,反而
很希望調回南京去。金啓慶的情緒立刻高漲起來,揎拳擄袖地衝出去跟來客們拼
酒。何天寶想要套問那「陳媽」的背景也沒有機會。
何天寶跟着走出書房,穿過正廳,在正廳臺階前找張桌子坐下,抽根煙定定
神,望着前院吆五喝六的人羣發呆,忽然聽到身後有一陣輕微的響動。他回頭看,
隔着正廳的兩重花格子木門看到後院牆下蹲着個女人,襯衫西褲公務員打扮,正
是賈敏。牆那邊隱隱傳來有亂轟轟的日語叫聲,何天寶沒有回頭,知道出事了。
看看周圍的人都忙着大吃大喝,何天寶喝了一大口烈酒含在嘴裏,沒人注意,就
閃身穿過正廳,往後院走。
賈敏揮手讓他走開,何天寶示意她過來,拉着賈敏進了他的臨時臥室,迎面
走上去雙手捧住賈敏的臉,一個熱吻印下去,用舌頭撬開她的嘴脣。賈敏感到一
口液體灌進來,品品是酒,立刻明白了何天寶的計劃,張口接住含在嘴裏。何天
寶飛快地脫掉賈敏的衣服,卷成一團丟到牀下。
看着大白羊似的半裸媽媽,他腦中一陣眩暈,下體堅硬如鐵。賈敏纖手紛飛,
已經解開他的褲帶,把他的陽具放了出來,熱烈地撫摸着。
何天寶魂飛天外,忘了做戲,把母親壓在牀上,忘我地揉搓着她赤裸的肩膀
胸膛,嘴巴來回舐咬兩個碩大的乳房還有上面猩紅的乳珠。
像是過了一兩分鍾又像是過了一兩個鍾頭,門被撞開,兩個日軍端着步槍的
衝進來,用日語大叫。
何天寶拉被子蓋住賈敏,半裸着跳起來,提起褲子,憤怒地對着日本人大喊
大叫。其中一個日軍舉起步槍,何天寶搶上一步右手扯開槍管往頭頂推——擔心
流彈打中牀上的賈敏。
前院喝得醉醺醺的幾個日本軍官被引了過來,跟追過來的日軍說了幾句話,
其中一個中文較好的人問何天寶:「何先生,這位是幹什麼的?」
何天寶說:「我太太,我喝得高了,到後面躺會兒。」
軍官問:「你喝醉了休息,太太幹什麼的?」
何天寶乜斜着醉眼:「陪我躺會兒,我自己的老婆,自己的房間,關着門午
睡,你管我們幹什麼的?」
軍官跟中隊長說了,中隊長湊近被子,聞聞賈敏身上的酒氣,點點頭,喝令
手下出去。
何天寶關上門,邊穿回衣服邊問賈敏:「出什麼事了?」
「他們不放人非要請示上級,我們硬提了走,我忙亂中走錯了方向,跳牆過
來的——我連累了你……」
「這會兒說這些廢話幹什麼,你躺在這裏別出去,就裝害臊了哭個不停,我
出去應付。」
此時後院空空蕩蕩,前院什麼人都有,而追過牆來的日軍也沒看清賈敏的身
形去向,連具體穿什麼衣服都衆說紛紜。日本人暫時沒有爲難何天寶,只是一一
盤問來賓的身份。日軍漢語程度普遍不佳,只問得雞飛狗跳,也沒什麼頭緒,只
是越來越亂。
輝子忽然冒出來,小聲說:「何先生,現在日本人不比從前了,他們也收錢
的。」何天寶打量輝子,輝子低聲說:「千裏爲官只爲財,不管您是南京的重慶
的還是延安的,我只認識黃的白的。」
何天寶揚揚眉毛。輝子厚道地微笑着。
何天寶問:「那你想要多少黃的白的?」
「我媽快過五十整壽了,我想給她老人家打副鐲子。」
何天寶說:「好。」
「痛快人。」輝子拇指食指拈在一起,在嘴脣上橫着劃了一下,表示沉默是
金。
何天寶包了一千塊軍票,送走了滿腹狐疑的日軍,打起精神應酬賓客。
市道不景氣,難道遇到一次大吃大喝的熱鬧,人們很快就忘了這段插曲,戀
棧不去,直到下午四五點鍾才漸漸散了。剩下三五桌麻將鬥得難解難分,看看天
色擦黑,這批人叫着挑燈夜戰,金大爺雙喜臨門,人旺財旺手氣旺,帶頭響應。
何天寶實在支撐不住了,舒六爺勸他回家歇着,何天寶告了個罪先走了。
回到金魚胡同,賈敏開了門讓何天寶進去,伸手把他拉住在門洞裏,飛快地
上了門閂,低聲說:「有客。」
何天寶注意到正房窗戶上有人影閃動,還有譁啦譁啦搓麻將的聲音。他問賈
敏:「你們的人?救出來了?」
「不方便跟你說,請你在院裏等等。」賈敏壓低聲音:「別看到他們的臉。」
「我躲進廚房去?」
「衝牆根坐着吧。」
何天寶想笑,夜色中卻發現賈敏神情前所未有的嚴肅,就聽話地搬把藤椅到
南牆根,對着牆壁吸煙喝茶,頭一次注意到這面牆上爬滿了爬山虎。
過了一會兒正房門響,一片高跟鞋的腳步聲,一羣女人嘰嘰呱呱地走出來,
到院門口話別。何天寶沒有回頭,用眼角瞟到他們在院門口的身影,分辨出其中
有一個好像是男扮女裝。
人們開了院門離開了,賈敏重新關上門,也搬了把藤椅來到何天寶身邊坐下。
兩人並肩坐着對着牆吸煙。
何天寶沒話找話:「今天來的是什麼人?你這麼緊張?」
「你不知道比較好。」
「想不到有人能把你嚇成這個樣子……難道說看到了他的臉就會死?他是美
杜莎嗎?」
「不知道。」賈敏說,「我只知道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哦。」何天寶
「二十年代我們一起在歐洲受過訓,他爲了表示全身心投入共產主義事業,
作了化學閹割。」
「啊?」
「放心,他不是我的老情人。」
「我很放心,就是有點不放心你——你們那邊兒再肅反的話,你給軍統特務
扮演過媳婦兒、夠個罪名吧?」
賈敏苦笑不語。:
何天寶衝口說:「我看你在那邊過得膽戰心驚的,不如投降回來算了。」
賈敏側頭拿眼乜他:「我回來你接受?」
何天寶說:「當然。」
賈敏腰肢擺動,臉湊過來靠近了端詳何天寶:「你可別後悔。」
何天寶其實已經後悔了,但話趕話說到這裏,只能說:「只要我做得到。」
「你這話跟沒說一樣,小官僚……」賈敏冷笑,「你這樣的年紀,本該是聽
人家兩句演講就去寫下血書抱着炸彈去死的。軍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把你
教的才二十歲就這麼老奸巨猾?」
「不是軍統教的,」何天寶衝口而出又把後半句「是你教的」咽了下去,賈
敏當然猜得到,面無表情地吸煙。何天寶沒話找話:「我租媳婦兒的錢交上去了?」
賈敏勉強笑着說:「是啊,你放心,我不會給你來個卷包會的,我們是講信
用的。」
賈敏站起來伸個懶腰,說:「我困啦,先進去了。」賈敏去睡了,何天寶在
院子裏獨坐抽煙,黃昏時剛下了場雨,雖然是夏夜卻有些涼意,何天寶心裏只覺
得無限的悽惶。
他坐了一個多小時,才有了些倦意,進房睡下。臥室裏黑漆漆的,模模糊糊
地可見一個曲線起伏的身體對牆而臥。賈敏從來不管掛簾子,何天寶今晚也沒掛。
何天寶躺在炕上,閉着眼睛,迷迷茫茫,似睡非睡,黑暗中只聽到雨聲沙沙。
睜開眼,紙窗外仍然一片昏黑,他偷看賈敏,賈敏在大炕儘頭面向他睡着,睡衣
領口鬆開,露出雪白的頸子,還有一彎朦朦朧朧的曲線。
何天寶胸中一陣翻騰,不知道從何而來的酸楚和衝動,他用肘撐起身子,緩
緩爬過大炕,湊到賈敏面前。
賈敏迷迷蒙蒙地哼了兩聲,翻了個身,臉離何天寶近在咫尺,一股香氣撲面
而來。
何天寶的腦子裏轟的亂成一片,只覺得眼前的女人無比誘惑,強忍着不動。
窗上傳來窸窣的聲音,大概是風吹樹葉敲窗。
賈敏忽然低聲說:「小寶。」
何天寶聽到她說話,如遭雷擊,渾身僵住,瞪大了眼睛,猜測母親是醒着還
是說夢話。
賈敏低聲問:「窗外是不是有人?」
何天寶說:「是。我們現在脫了衣服……作戲給他看。」
賈敏含含糊糊地說:「慢點兒,慢點兒。」自己脫去了上衣。
月色透進紗帳,何天寶看着朦朧光線下半裸的母親、兩個大乳房柔美的曲線,
心醉神迷,忍不住捧過她的臉吻了下去。
兩人脣齒相接。他的嘴脣撐開她的脣,舌頭探了進去。賈敏顯然沒有見識過
法式熱吻,不知所措地愣了一會兒,然後本能地開始反應,進步神速,兩條舌頭
攪在一起,吸吮着舔舐着。他狂野地探索,她熱烈地回應,兩人口舌纏綿了良久,
何天寶沿着她的嘴脣、面頰、下巴、脖頸一路向下吻去,面前白花花是渾圓碩大
的兩個乳房,頭腦昏沉,張口含住,吮吸齧舔。
假鳳虛凰,也不知纏綿了多久,何天寶忽然意識到,自己的陰莖已經從短褲
上沿擠了出來,自己的雙手正握住了母親的腰臀,往自己的陰莖上摩擦。
賈敏一邊假裝叫着牀,一邊扭腰躲閃:「啊……啊……啊……阿寶,你知道
你在做什麼?……啊……啊……」
叫牀聲一聲聲鑽進耳朵,滑嫩的腰肢在手中身下轉動,何天寶熱血如沸,低
聲說:「我又不是童男子,當然知道。」
「啊……啊……啊……我是你媽媽……啊……啊……」
這句話入耳,何天寶忽然感到一種從未體會過的罪惡感與興奮感,嘴巴放開
了母親的乳尖,緊緊壓在母親身上,低聲說:「我們只是在做戲給他們看。」他
下體更加快速地摩擦着,隔着薄薄的兩件內褲,他清楚地感受到她花谷的起伏,
恥毛的輕微刺感,還有,內褲下已經溼了。
「嗯……嗯……你不要假戲真做……」
「已經做過了。」何天寶膽子更大,掀開薄被,雙手去褪賈敏的睡褲。
賈敏並沒有真的反抗,任由兒子脫去自己的褲子,露出圓滑的臀部和兩條筆
直的腿。
何天寶分開賈敏的腿,從後面硬邦邦地頂上去。
賈敏微微掙扎。
何天寶情動,壓住賈敏,陽具在賈敏的股溝間亂撞。
「不……上次是意外……」賈敏小聲說着,虛弱無力地反抗。
撕扭中兩人面對面抱在了一起,四目相對。
「後來可不是。」何天寶吻住賈敏的嘴巴。
賈敏開始回應,又停住。
何天寶發現自己的雙手正在揉捏着母親的乳房,久曠的陰莖漲得無比粗大。
他雙手沿着賈敏的胸乳腰腹向下,開始往下拉母親的內褲。
賈敏又開始躲閃。
何天寶用自己的胸膛緊貼賈敏的乳房,將她上身壓住,嘴巴離開賈敏的嘴脣
半寸,低聲說:「你也想要的。」
賈敏看着兒子,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得到一個年輕強壯的男人的輪
廓。她柔聲說:「我們這樣……已經不應該……我們不能……」
「我們的身份可能曝光, 你可能要回根據地,我也可能就要回南京或者重
慶……我們可能明天就不會有再見的機會……」何天寶喘息着說,「我們可能明
天就被捕或者死去——你真的在乎什麼禁忌麼?」
「你會後悔的……」
賈敏的聲音忽然截斷,何天寶的手強行伸進了她的內褲,一根手指插入了她
溼潤的下體,嫺熟地摸索到了一個她從來不知道的興奮點。
賈敏忽然停止了掙扎,撫摸着何天寶的胸膛,說:「冤家,你來吧——今晚
的事情,只有我們兩人知道。」
何天寶拉掉了母親的內褲,說:「嗯,只有今晚,只有我們兩人知道。」
賈敏屁股頂動,不知是閃避還是迎合。何天寶的陽具忽然找到了花徑的縫隙,
擠了進去。
她的胯間已經是一片溼潤,他粗大滾熱的分身一下子就擠了進去。
賈敏發出一聲又痛苦又歡喜的叫聲:「啊!!!」又低聲問:「小寶,你知
道你在幹什麼嗎?」
「幹你。」何天寶含住賈敏的嘴脣,堅定地低聲說,陽具捅了幾次,感到母
親起初有些幹澀的花谷裏迅速溼潤起來。
何天寶低聲重復:「我要幹你。我們雖然是母子,雖然南轅北轍,雖然身處
黑白兩邊,但是我想要幹你。我知道我們的約定。但是我更知道我們有今天沒明
天,更沒有昨天。此時此刻,我只知道我要幹你。」
賈敏渾身顫抖,嘆了口氣,幽幽地說:「輕點兒,冤家。」
何天寶緩慢而堅定地抽插着。
賈敏的下體越來越溼,咬着枕頭,不發出聲音。
何天寶從賈敏的身體裏退出。
賈敏仍然沉默,豐滿光滑的屁股卻不安地扭動着尋找。
何天寶把母親翻過來,把她上身剝光,伏在她豐滿的胸部上,舔舐着她的乳
尖。
賈敏雙手撫摸着兒子赤裸的上身,忍不住說:「快點兒……」
何天寶問:「快點兒什麼?」
「快點兒進來,進來……」
「進來做什麼?」
「進來……幹我,幹我……」
何天寶再次進入,把母親的雙腿擡起來架在肩頭,兇猛地狠插。
賈敏迷亂地叫:「太大了……太猛了……你太厲害了……幹我……幹死我了
……我不行了……」
她忽然伸手死死按住何天寶的肩,挺直下體,陰道收縮,發出一陣淫靡的吟
哦。
何天寶感到賈敏泄了,停止動作,放下她雙腿,趴在她身上,去吻賈敏的嘴
脣。
賈敏這次泄得好厲害,渾身顫抖,牀褥浸溼,腦子被快感衝暈,過了良久才
恢復意識,發現自己正跟兒子熱烈地舌吻。
賈敏側開臉,避開嘴脣。
雨點細密地敲窗,他的吻春雨般地落在她的臉上。
賈敏閉着眼,感應着兒子在自己體內溫柔的運動。
他雙手扶住她臉頰,扳過她的臉,吻她的脣。
賈敏輕輕張口,咬了兒子嘴脣一下。
他的嘴脣退開,立刻卷土重來,更兇猛地吻她,把舌頭伸了進來。
口舌纏綿,情迷意亂。賈敏迅速掌握了技巧,卷起舌頭迎合何天寶的抽送,
像是用舌頭做愛一樣。
何天寶又開始緩緩地運動起來。
賈敏低聲說:「你快點兒,快點兒射了吧,這種事做得太多,對身體不好。」
何天寶說:「我哪裏做得太多了?簡直是禁欲的和尚。」
賈敏笑啐:「呸!你就是和尚,也是下流小和尚。」賈敏低聲哀求:「冤家,
求求你了,我……我下面真的不行了。你快點射了吧。」 又輕輕說:「射在外
面,別讓我懷孕啊。」
「好!」她這樣婉轉告饒,只讓何天寶興致更旺,暴風驟雨般地連續進攻着。
賈敏喘息着說:「瘋子,你真是小瘋子……」
「我是小瘋子,你是大婊子……」
「我是婊子,操我,操我!操我……」
何天寶接近頂峯,他咬牙要抽出陽具,賈敏緊緊抓住他的屁股,說:「唔…
…射在裏面……」
「別射在裏面?」
「射在裏面!射在裏面!給我,我想要啊!」賈敏眼神發直,語無倫次。
何天寶笑:「你可能會懷孕的……」
「不會的,我快四十歲了,很難懷孕的,沒那麼巧,我不管了,我想要懷孕
……想要被你搞大……我要!我要!我要!」母親扭動身體,胡言亂語,手裏拍、
打、抓着兒子堅實的屁股。
這一次何天寶更持久,幹了可能有一個小時還沒射。
「好小寶,好少爺,我看你是沒的可射了,放我走吧,過一會兒你自己就軟
了。」賈敏苦苦求饒,想要逃走。
「誰說我沒的可射了!」何天寶焦躁起來,把賈敏的長腿扳起來折在胸前,
將她整個人團成球狀,整個抱在懷裏,雙手握住她雙肩,猛力急速狠插,說:
「想讓我射,你就叫,使勁叫。」
兇猛地衝擊起來,撞得賈敏嘶聲尖叫,這一輪瘋狂的衝撞與叫喊持續了好一
會兒,何天寶注意到賈敏的掙扎不是男女親熱時的耍花槍,才停止行動讓她展開
身體,問:「我弄疼你了?」
「我快四十歲了,又不是天橋打把勢賣藝的小姑娘,哪兒有這麼軟和——也
就是學戲見天翻跟頭一字馬的那些才能受得了你這麼折騰……你幹什麼?」賈敏
發現何天寶又蠢蠢欲動,驚叫起來。
「再忍會兒,我還差點兒。」
賈敏哭了起來,說:「冤家,兒子,求你射了吧,我覺得下面被你肏爛了…
…」
何天寶將她雙腿儘量展開分在兩側,雙手緊緊抓着她的乳房,把她白白的肉
體擺成一個大字,按在炕上不讓她動,挺腰衝刺,連搗了幾百下,終於再次噴射,
疲憊而滿足地停了下來。
射精之後,何天寶陽具仍然留在賈敏泥濘的花谷裏。
兩個人像是兩攤泥一樣疊在一起,大汗淋漓地一動不動,只是喘息,過了幾
分鍾,才開始熱吻起來。
「這次丟人丟大發了……」賈敏從高潮中恢復過神智,捂着臉自己吃吃笑,
「半條胡同都聽見了。」
「你那嗓子還半條胡同?撐死半個二十四號院。這也好,不管咱們周圍這幾
家到底是不是特務,都不會有人懷疑我們是假夫妻了。」何天寶笑着說:「國共
合作,作愛的作。」
賈敏望着夜色裏蒼藍的紙窗,問:「小寶……你後不後悔?」
何天寶說:「我知道你是我的敵人,我知道你是我的母親,可你就是讓我迷
戀。」他再一次吻上她的脣,一個比上一次更長的長吻之後,他說:「我不後悔。
可能是因爲俄狄普斯情結,也可能是因爲身臨絕境,所以特別瘋狂地想要傳宗接
代。」
「什麼俄狄普斯情結?」
何天寶說:「這是個德國心理學家的理論,認爲所有男人在潛意識裏,潛意
識就是我們說的心底裏,都在某個年齡段對母親有一定程度的兩性欲望。這個名
字來自一個希臘神話……」
何天寶說着殺父娶母的希臘神話,說到俄狄普斯跟媽媽生了兩個孩子,何天
寶仍然貼在賈敏屁股上的陽具又有了活力。
賈敏大吃一驚:「這麼快?」
「拳怕少壯麼。」何天寶摟住賈敏的腰向後拉,將她豐滿的屁股湊近自己的
陽具,輕鬆地進入溼漉漉的陰道。
賈敏驚叫起來:「你……你……你還怎麼這樣大,這樣粗?你剛才到底射了
沒有?」
何天寶聽到這話,來了動力,翻到母親身上,雙手分開她雙腿,挺着上身硬
邦邦地衝擊起來,撞得賈敏哇哇叫。
第二次比上次更持久,何天寶連續撞了幾百次撞得賈敏泄了身子,自己還金
槍不倒。
「停……停……停一會兒,讓我歇歇,否則真的要死了……」
何天寶放慢了動作,趴在賈敏身上親吻她的乳頭。
賈敏撫摸着他的頭發,吃吃笑:「跟小時候一樣。」
「把我當小孩子?讓你看看我是不是小孩子!」何天寶挺身而起,又開始衝
鋒。
「停停停,饒命饒命,你不是小孩子你是大爺,大爺饒命,讓我喘喘氣。」
「還笑不笑了?」
「不敢了——我本來也不是笑你,是覺得咱們倆這樣,怪怪的,挺好玩兒的。」
「八旗子弟,老想着玩兒——認真點兒。」
「行,我認真地……」賈敏撫摸着兒子汗津津的胸膛,想到「認真」二字,
又要笑起來,立刻板起臉,問:「那我們說點兒正經的——你什麼時候開始對我
打壞主意的?」
「第一次見面那天,我摟着你從輝子面前走開,手摸到了你的腰和屁股。我
當時就下了決心,一定要肏到這樣的腰和屁股。」何天寶毫不猶豫地說。
「呸!色狼!」
何天寶問:「你呢?你爲什麼會肯跟我上牀的?或者你根本沒把我當人,只
是在獻身你們偉大光輝的事業?」
「獻身革命只是順便的事情,主要是因爲你改了名字,不叫何小寶,姓車名
由。」
「什麼?」何天寶在南方長大,又有九年沒見過賈敏,北平話生疏了很多。
「軸啊。」賈敏吃吃笑,「你每晚猴在我身上蹭啊蹭的,我擰不過你,心想
索性讓你痛快一次算了,男人嘛,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都是睡不到的時候當
寶,睡過就煩。誰想到你胃口這麼大,痛快起來就沒完沒了……」
何天寶被她說得越來越有興致,用肩膀架起她雙腿,打算猛插幾百下再說。
「小寶,媽媽真的不行了,你快點兒射了吧。」
「那你得說點兒刺激我的話。」
「說什麼?」
「說我是你男人。」
「你是我男人。」
「說你是騷貨。」
「你才是騷貨!……啊!啊!啊!啊!啊!……我是,我是……我是騷貨…
…」何天寶一陣猛衝,衝得賈敏開始帶着哭腔叫牀。
「說你喜歡我肏你。」
「說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媽媽……我是你的寶貝……」混
雜着嬌喘和呻吟的胡言亂語中,她好像又泄了一次,陰道裏發出「噗嗤」「噗嗤」
的淫靡水聲。
「小寶……小寶……我腿疼腰也疼媽馬上四十了你饒了我吧。」
何天寶咬牙努力,終於停下喘氣。
賈敏怯生生地問:「射啦?」
何天寶把賈敏下身架得更高,大白屁股懸空,邊插邊說:「擡頭看着。」
賈敏頭一次試這個,茫然地伸着脖子看,看到兒子的雞巴根部插在自己陰脣
中間的場景,看得呆了,呻吟着感嘆:「好粗……真是太粗了——要被你搗爛了
……」
「那你還要不要?要不要兒子的雞巴肏你的逼給你看?」
「要看……我要看……天啊,太粗了,兒子,你太粗了!」
「噗嗤!」「噗嗤!」「噗嗤!」
「我太快活了!快活死了!肏死我吧!啊……啊……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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