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不必多礼。”萧泽风轻笑,语气却和萧泽漆那股子慵懒完全不同。
裴千蹊扶起她,不着痕迹地将她带至自己身后,即使是相交的知己,他也不喜其他男人距离他的阿凝这么近。
“殿下,鱼儿已入网,该收网了。”
他看着在亲卫誓死保护下试图从后方逃走的萧泽漆,出声提醒。
萧泽风轻应一声,身后随从送来弓箭,俊秀的大手将弓弦拉满,箭矢直指那位浑身浴血的男人。
凤眸眯起,眼前仿若闪过母妃躺倒在地满脸苍白的模样,萧泽风银牙一咬,复仇的飓风在心房狂扫,手指一松——
纯黑色的箭矢朝着那人射去。
“嗖——”
萧泽漆右胸中箭,单膝跪地手中长剑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砸在了地上。
汩汩鲜血从胸口涌出,他抬眼望去,因为过度失血,那人的面容早已看不清,只有皎白柔媚的轮廓,远远地,隔着人群和山峦,在他的视野里,如同山岚里的明月。
幼时母亲就曾与他说过,黄莺是很娇气的一种鸟,就算好生养着,若是没缘分,也很容易飞走。他当时便说,那便用铁链锁着,金笼囚着,让它日日只能看着他,总有一天会心甘情愿。
母亲为争高位,双手沾满鲜血,脚下踏遍尸骨,只教会了他不择手段,却没教会他,该如何去爱一个人。
权力如此,爱情亦如此,到最后皆是空空如也。
萧泽漆自嘲一笑,缓缓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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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梁开国三十六年,东宫失德,暴戾恣睢,结党营私,被褫夺尊位,降为安王,一生不得踏入金陵半步,其母多年来迫害妃嫔,残害皇子,罪行昭昭,投于太液池中。
军中众多将士投诚,加之皇帝已年老,天时地利之下,七皇子崇执谦退,祗告天地,即皇帝位。
新后一倒,身后势力皆散了个干净,朝野上下已是萧泽风的囊中之物,这位初登位的新帝,处事果决,手段狠厉,朝中所残余异己被一夕之间扫除,散去宫中各个妃嫔,立幼时相交的当朝大学士之女为后,从此再不充裕后宫。
老皇帝被萧泽风幽禁于甘泉宫中,无权置喙政务,更不必说管他的后宫。
宁远侯府重又恢复了昔日的容光,至于清河崔氏和荥阳郑氏,又再次与皇族结下了根深蒂固的关系,世家大族依旧站在大梁的前端绵延百年。
登基后的三日,新帝下了一纸诏书:
三色为矞,鸿禧云集。当朝尚书裴氏千蹊,神武大将军裴仪之爱子,才德起于太学,清约闻达朝野,经明行修,忠正廉隅。云氏三女,世家之后,行端仪雅,礼教克娴,执钗亦钟灵毓秀有咏絮之才,今及芳年待字金闺。潭祉迎祥,二人良缘天作,今下旨赐婚,赐册赐服,垂记章典。
云千凝看到“咏絮之才”这几个字,有些羞赧一笑,却被一旁的某人看见了,长指勾住小脸拉了过来,在唇上肆意亲了几口。
等到被他放开时,云千凝已有些气喘吁吁,红唇染上他的口津,亮晶晶的,和她眼里的水光一样,盈盈招人。
好像自从二人安定下来之后,千蹊哥哥就变了个人,对待她总是温柔中带着强势,不管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想亲她就亲,想要她就将她就地压在身下,上回两人竟在院子外的花丛里野合,他比往日里还要兴奋,弄她的花样也多了起来,最后还是她抽噎着求他才放过了她。本妏蓶﹄導魧網站:んāǐΤāηɡSΗúωú(嗨棠書剭)點てοм qǐηɡㄐヌ鑶備用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才是原本的千蹊哥哥。
“阿凝在想什么,嗯?”
将云千凝搂进怀里,裴千蹊的大手已经不安分地伸进了她的赤金粉荷肚兜,熟练地解开背后的金链,让那肚兜半挂不挂的坠着,捞住靠近的一团奶子就舒服地揉了起来。
“恩恩···啊···轻些···嗯···我在想···”
云千凝喘着气看着自己胸前不断乱动的大手,索性这些年也习惯了,好容易平复下呼吸,娇喘着道:
“咏絮之才,似乎更适合阿杳姐姐,或者皇后娘娘···嗯···”
这段时日自己常去宫中,皇后年纪与阿杳姐姐相仿,二人又都是有名的才女,一见如故,很快便聊到了一处,虽然她们都很贴心地顾着自己,但是听到她们口中谈的那些艰涩难懂的孤本,自己却未曾见过,或者只是浅浅见过,却不精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怎么会?”
裴千蹊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闻着她身上的苏合香,蹭了蹭,低笑道:
“我的阿凝这么聪明,仅仅看见被废的那人便能猜到前因后果,这一点,天下没有几个女子可以比的上阿凝。”
他的话不多,却总是能恰到好处地安慰她,心中那点儿莫名的酸涩被他轻巧地抚平,云千凝也蹭了蹭他的头颅。
裴千蹊唇角弯起,手心的力道也大了些,将那团奶子搓了又揉,指尖夹起红润奶尖捻了捻,成功感受到怀里人儿一阵颤栗。
“阿凝只不过贪玩了些,若是认真学起来,又怎会不如她们?”
“千蹊哥哥···”
云千凝转头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俊庞,心儿狂跳,每一分每一秒,自己都要比刚才要更喜欢千蹊哥哥呀。
“你真好。”
檀口轻启,话音落下的下一刻,那人的薄唇已覆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再甜个几章,把甜番挪到正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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