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真气的他,本身就无法筑基。
按照彩极宫主给他的功法,他必须体外筑基。
什么意思?
很简单,就是他的境界不在体内,而在体外。
如此一来,就算他是筑基境,又有谁看得出来呢?
筑基只是为了凝聚金丹,而罗博的金丹,恐怕也无法再体内凝聚。
所以,别人的金丹在丹田之中,小心呵护。
他的金丹则是……放兜里?
……
距离守宫论道还有两个月,规则都知道了。
其实也没什么好安排的,算上刚来的常子鹰,彩极宫一共就八名弟子,谁行谁上,根本不用去安排。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罗博唯一担心的是,如果其他宫前来挑战的是金丹境,那周猿顶不顶得住?
“大师兄,我这里有一些丹药,不如你拿去分给几位师兄吧,他们都是筑基境,现在肯定用的上。”
罗博将之前门派奖励的两颗筑基丹,以及谷长老送的十颗筑基丹都拿了出来。
“不行不行,师弟,你这……”周猿见此,连忙摆手。
“刚才宫主也说了,我修炼的功法和你们不一样,所以,其实这筑基丹我根本用不上,不如给其他师兄,让他们尽快提升修为,也好一同为守宫论道出力。”罗博道。
周猿不知如何言语,眼中顿时流露一抹感动。
他已是金丹境了,服用筑基丹无用,但是,罗博这种做法却让他极为敬佩。
彩极宫一共八名弟子,去掉他和罗博便是六人,刚好每人两颗。
可周猿实在不理解他这种做法,筑基丹或许对他无用,那灵金呢?
要知道,筑基丹在本草堂可以卖八百灵金一颗。
这里一共十二颗,那就是九千六百灵金。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七师弟,我替他们几个先谢谢你了。”周猿抱拳一礼。
“别介,都是自家兄弟,这样太见外了。”罗博摆了摆手。
当初自己刚来彩极宫时,其他几位师兄也非常热情,罗博喜欢这种氛围。
所以说,彩极宫虽然人不多,但正是因为如此,大家之间的感情也是极好。
说句不好听的,本是天涯沦落人。
花点钱,拉近彼此之间的感情,罗博觉得不亏。
再说了,九千六百灵金对他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兑换成年份也仅有九十年。
老子现在可是十万年的神药,九十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
翌日。
罗博去了一趟本草堂,借了四本书籍,以及购买了一些药材。
《筑基丹》《玄灵丹》《洗尘丹》《大还丹》。
他已经打听过了,这四种丹药在本草堂卖得最好,而且经常缺货。
筑基丹和洗尘丹他是知道的,至于玄灵丹,那是金丹修士的最爱。
大还丹是疗伤丹药,止血化瘀,调养气息,还能补充精力,几乎所有修士囊中必备之物。
不过,大还丹只卖200灵金,但薄利多销,据本草堂的弟子说,一年下来,至少可以卖出十万颗。
十万颗,那就是两千万灵金。
而且,大还丹在这四种丹药中,药材最为普遍,成本还低。
最重要的是,大还丹属于新手入门级的丹药,上手简单。
所以,罗博决定首先开始学习大还丹的炼制之法。
一转眼,便是三天时间过去……
“太难了吧!”
只见罗博灰头土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去挖煤了。
“一颗小小的大还丹,居然如此难炼。”他不由开始怀疑自己没有炼丹天赋了。
药材的搭配,火力的掌控,以及各种技巧的拿捏……炼丹所要掌握的技巧,实在太多了。
药材浪费了不少,结果一颗丹药没炼成,自信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看来还是要找个人指点一下啊。”罗博心道,自学成才实在太难了。
不过也对,看几本书就能学会炼丹,那岂不是人人都是炼丹师?
要知道,炼丹师对天赋资质的要求极高,如果说一千个普通人里只有一人有修行潜质,那么一千个修行者中,便只有一人有炼丹潜质。
炼丹师就算修为不高,在修行界的地位也无可撼动,这其中必然有一定的道理。
既然要找人指点,那无疑是找谷长老了。
想到这里,罗博将那坛寒灵醉拿了出来,随后装上一瓶,便朝本草堂方向去了。
……
刚进入本草堂中,便听到一阵暴躁的呵斥声传来。
只见十几名弟子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谷长老喋喋不休,挨个痛骂,有时候骂急,甚至还要动手。
众所周知,谷长老的脾气向来不好。
本草堂哪个弟子没被他骂个上百遍?能不挨打就是万幸了。
既然如此,这些弟子也从未想过离开本草堂。
理由很简单。
因为,这里是本草堂!
偌大天山门,谁敢不给本草堂的人几分薄面?
更实际的,他们随便在这里捞一点点好处,就抵得上很多弟子一个月的俸禄。
所以,即便谷长老脾气不好,喜欢打骂弟子,但依旧有很多人想要进入本草堂。
罗博没有上前,这个时候自然不要触霉头的好。
于是站在不远处,看着那些可怜的弟子被骂得狗血淋头。
可能因为骂的时间太久,谷长老有些口干舌燥了,这才大袖一挥,冷哼一声的准备离去。
“弟子罗博,见过谷长老。”
这时,罗博才快步走上前。
结果没想到,谷长老一看到罗博,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哟!你小子来了。”
“这不今天刚炼出一瓶寒灵醉吗,所以赶紧送过来给您尝尝。”罗博笑道。
闻言,谷长老脸上怒色尽散,这嘴角笑得都快裂到耳根了。
“好好好!快去我丹房里坐。”谷长老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拉着罗博的手腕便离开了众人的视线中。
十几名本草堂的弟子面面相觑,皆是一副难以相信的模样。
“我去!刚才那人谁啊?”
“看服饰,是彩极宫的弟子。”
“不可能吧,彩极宫主偷了谷长老的灵酒,谷长老恨透了彩极宫,怎么会和彩极宫的弟子如此亲近?”
“我入本草堂七十多年了,还从未见过谷长老如此对待一个小辈。”
“原来,谷长老也有温柔的一面。”
他们皆是一脸懵逼。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训斥惯了,实在难以想象“温柔”这个词,能出现在谷长老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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