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还不能这么做。玉罗刹略有些遗憾,他是真的想把陆匀希关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看到的地方,杜绝一切其他人爱慕的目光。
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玉罗刹很清楚陆匀希武功奇特,甚至还有更加奇特的底牌没有暴露出来。无论他怎么试探,对方也捂得严严实实,丝毫不露。
所以他只能放弃了这么一个诱人的想法,用比较正常的方式来追求对方。玉罗刹之所以耐得下心来,也与陆匀希没有明确的拒绝他有关。既然有了希望,他又为何要铤而走险?
直到在皇宫之中,陆匀希又一次暴露出了他的奇特之处。
海誓山盟?是这些蜡烛和粉红色花朵的名字?玉罗刹心念一动,同时又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响起:“陆匀希对玉罗刹之爱慕……”
那时候玉罗刹的心情是十分高兴的,他立即转头看向陆匀希,对方故作镇定的样子让他如同蜜糖化进了心里一般甜蜜。
——或许,他不只是单相思?
心情十分好的玉罗刹,也没有再计较其他,就连朱棣那小子和陆匀希亲密,他也没有动手收拾。谁知跟着陆匀希回到合芳斋后,还有一个又惊又喜的事件在等着他——那个神秘的声音,竟然真的送了一个儿子给他们,血脉相连的、他与陆匀希的儿子!
这本是值得高兴的事,却被他一句话给搞砸了。可是像陆匀希这种没有什么太在乎的东西、性格又冰冷的类型,要怎么哄回来还需要一番计量。想起陆匀希之前提过的用“西门陆”的行踪来换取西方魔教之事,玉罗刹心中有了主意。
几个月前,西方魔教的长老传信给他,说是找到了一块毫无瑕疵、十分珍贵难得的千年古玉,据说几乎已能比得上秦王不借以燕云十八城去换的和氏壁,因此特别献给教主。玉罗刹当时并没有当回事,小小的玩物而已,并不值得他离开心上人的身边,专程赶回去,所以那块玉便被放在了他的宝库中。
现在想来,倒是可以用那古玉做出一块玉牌,作为西方魔教的至高权利象征,然后他将这玉牌亲手送给陆匀希。至于名字,当然要和他有关系,这样他的匀希拿着牌子的时候也会想起他了。
玉牌并不十分大,上面刻的东西却不少。正面是七十二天魔、二十六地煞,反面还刻着部梵经,从头到尾,足有一千多字。这块玉牌不但本身已价值连城,还被玉罗刹亲口认定成西方魔教至宝,凡是本教弟子,看见这面玉牌,就如同看见教主亲临!
等他再次踏入京城,一个更大的惊喜在等着他,现在再看,是喜大于惊。
在此之前,玉罗刹从未想过,“西门陆”和陆匀希竟然是一个人;在此之后,玉罗刹只想着将对方禁锢在床上,狠狠的干到他哭泣。
结果陆匀希跑了,在玉罗刹紧紧抱住他的时候。
所以,玉罗刹压下心中快要冒出来的欲|望,恢复了在陆匀希面前的常态。既然无法禁锢,那便继续之前的计划。
看着陆匀希冷淡漠然的表情,似乎没有提起方才之事的打算,玉罗刹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牌:“这便是罗刹牌。”
陆匀希面瘫着脸看着他,目光没有一丝波动。
玉罗刹站起身来,走到他面前,将玉牌放进了他的手中:“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在准备一份礼物,现在将这份礼物送给你。”
不得不承认,陆匀希心里有一点小小的感动,但是这点感动和变成基佬比起来,显然不够分量,就这么被他给抛到了一边:“你不后悔?”
玉罗刹目光满满的深情:“当然不后悔。”
……眼瞎了。的陆匀希压下捂住开始抽筋的胃的冲动,冷冰冰道:“你我之前有杀身之仇。”
杀身之仇?玉罗刹一愣,这发展不对啊!难道他的心上人是指几年前他为了得知“西门陆”的下落,对他动手的事情?
陆匀希忽然冷笑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十多年前的我不过八|九岁,是如何让身体变成成年男人的?”
玉罗刹目光一凛,正是这个原因,才让他一直没有猜测“西门陆”与陆匀希是一个人。这么说,这件事和他有关?
陆匀希不再说话,直接去掉了拓印。
玉罗刹瞳孔一缩。
他看着陆匀希的异瞳,与那张似曾相识的脸,再看着陆匀希身上的衣物突然变成了异域风情十足的特殊装扮,他记忆中的某个角落中的东西慢慢浮现上来,让玉罗刹的心猛地一沉。
“匀希……”玉罗刹张了张嘴,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不可思议事件扰乱了心神。事关心头所爱,再镇定的人也无法全然淡定。
陆匀希冷哼道:“就是因为你杀了我一次,所以我才不得不以小孩子的身份重新成长。”
不等玉罗刹说什么,陆匀希继续道:“不过也正因为我变成了小孩子,才没有引起更多的戒备。这么想来,我反而应该感谢你杀了我,否则我要坐上明教教主之位,恐怕还要多费一番周折。”
玉罗刹越听越不对劲,他自认为很了解陆匀希,可现在对方所说的这种话与以往有不小差别,似乎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你杀了我,我却因祸得福;我救了你,你这些年对明教的帮助也抵清了。既然如此,我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陆匀希最后总结道,“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会在漠北为吹雪建一座万梅山庄,你若是放心不下儿子,到时便去那里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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