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宗大殿重新简单的装修了一下,从那种压抑诡异的魔教风格变回了比较正常的宗门大殿风格。
一众弟子也坐在大殿中央等待着宗主的下一步命令。
而宗主则是在等待路远的下一步指示。
路远则是在存放一堆游戏设备的木箱中开始挑选起了给血神宗弟子第一次体验的游戏。
让路远觉得很麻烦的是…显示屏在之前翻车的过程中被摔坏掉了。
一起摔坏掉的还有一台神州笔记本。
这让路远心疼得都快哭出来。
好在其他的电子设备没事,显示屏坏了路远还有一个微型投影仪。
那么问题来了,该从那一个游戏开始让血神宗弟子体验?
正处在抉择当中的路远突然听见了什么东西滚落而下的声音。
血神宗的弟子们和宗主也都听见了这一声音。
“谁?”
“有人入侵?”
血神宗的弟子们瞬间进入了神经紧绷的状态,如果不是在宗门大殿不能携带武器的话,他们可能已经纷纷的拔出了自己的佩剑。
路远也看清了是什么东西滚落到了宗门大殿中,一位身着一身淡绿色道袍的女孩。
她真的是一路从血神宗大殿的墙壁之上滚到地上的。
在滚到地上之后她有些疼痛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坐起身来时,很绝望的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身材魁梧的魔头给包围了!
“是神农宗的刺客!”
“抓住她。”
神农宗?
路远听见这个门派的名字稍微有些在意。
这个宗门是黑猫多次嘱咐的那种‘遇见了就要想办法吞并,不能吞并也要打好关系的宗门’之一。
路远准备开口向那女孩说些什么时…
血神宗弟子的动作更快,在宗主的示意下那个莫名其妙滚到血神宗大殿里的女孩就被众人绑了起来扔到了路远和宗主的面前。
你管这叫刺客?
路远的目光透过了面具盯着这位一脸惊恐的少女,路远的目光一直从她的脸看到了胸口的位置。
并不是路远太俗之类的,而是她的胸怀实在是太宏伟了,伴随着因为恐惧而不停的急促呼吸的样子,这对于任何一位男性来说都是一幕不可错过的美景。
路远本想走上前问问这女孩‘你从哪来的?’
结果刚走出一步,她的眼角已经堆满了泪水。
那害怕不安的表情上写满了‘要被杀掉了!’的恐惧,只要自己再向前走出一步,这少女就会直接害怕的大哭出来。
仔细想想的话,这就像是一只小绵羊突然被扔到了一群狮子的笼子里。
还是一群饿极了的狮子。
这绵羊现在不晕过去已经是心理素质非常好了。
路远用青莲窥心之法查看了一下她的心境。
一个‘被魔教抓住要被杀掉20’的心境跳了出来。
还好,她还剩五十点心境,起码没有扣到零,扣到零的话那真的是会被活生生的给吓死。
还没等路远出声安慰她,身后血神宗的宗主却出声阻止了路远。
“树阁下,你只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
羌红纱也没想到神农宗的弟子会现在过来挑事。
当血肉傀儡的目光瞥了一眼那位她时,路远看见她的心境又掉了五点,变成了四十五。
分内之事,分内之事就是给血神宗的弟子们安利游戏。
如果大殿里举办一场游戏派对的话,应该能完全消除这位神农宗少女的恐惧。
路远想到这里开始寻找起了投影仪可以投射的墙面,但很遗憾的是没找到。
血神宗大殿周围的墙壁表面都多多少少的有些许裂痕,没有裂痕的墙壁表面都有一些造型非常奇特的浮雕。
这让路远有些后悔没买投影布带过来。
不过很快路远在大殿的角落看见了一座表面光滑无比的石碑,这让路远瞬间有了主意。
石碑高三米宽两米,拿来做投影仪的画布非常合适。
“羌宗主,不知那石碑可否借来一用?”路远出声询问起了一旁沉默不语的羌红纱。
只是当路远提出这个请求的刹那,整个大殿内的气氛突然变得很诡异。
不只是下面一众血神宗的弟子,就连血肉傀儡看向路远的眼神也有些诧异。
“树阁下,你说能消除我弟子心魔之法,难不成就是拿活人献祭?”羌红纱出于好奇还是问了一句。
“当然不是。”
路远不明白自己借个投影布怎么扯到了献祭上面。
“不是?此石碑名为血祭神石,乃我宗门至宝之一。”
羌红纱说着血肉傀儡的手指上出现了猩红色的丝线,这些丝线撕扯着那座石碑将其放在了大殿正中央。
当石碑立起的刹那,路远才感觉到了这座石碑上浓郁的血腥气息。
可能不需要羌红纱介绍,路远就能感觉得到这座石碑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与血液。
路远的先天御灵体,让路远的‘灵感’超乎常人的高。
因此路远能听见石碑中无尽的哀嚎声。
被石碑所吞噬的人灵魂还在里面受尽折磨。
“本仅有俘虏外敌,宗门弟子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我才会动用这座血祭神石来惩戒,神石内困有亡魂上万,它们无时不刻都受尽折磨,树阁下是想要将这小小神农宗弟子也关入其中吗?”
当然不想!
还有…
谁管你这石碑里面封存了多少太古凶灵!我只是拿它当投影布好么!别给自己加戏!
可那位神农宗的少女听完了羌红纱的介绍,隐隐约约有一些快要晕过去的迹象。
“此物名为投影仪,可将任何影像投射到平面上。”路远连忙拿出了投影仪说“我只是把那石碑当成投影仪所需的平面画布一用,宗主还有诸位不要想太多。”
路远实在是找不到投影布才会找这个石碑。
血神宗大殿里真的只有这个石碑能拿来当投影布用!
“投影?是观想之法的一种吗?”羌宗主试图理解路远手上那个仙宝的作用。
“算是…用过之后就知道了,不知宗主能否让那石碑一直立着?”
路远觉得比起解释还是用实际展示给他们看更直接。
“不行。”
但这位神威无敌的宗主明明可以用丝线搬起那么重的石碑,却不能让它一直立着?
“此石碑想要立起必须要献祭之物,否则以我的血丝也无法支撑它立太久,毕竟血祭神石可是太古有灵之物。”
羌红纱并不是在刻意为难路远,而是她真的没办法支撑这个石碑立太久。
这血祭神石存在的时间比她还长,石碑本身就有一些自我意识,传说里面甚至封存了太古时期的恶灵。
“不过树阁下无需担忧,献祭之物可以紧贴石碑表面而不被它吞噬,理论上是不会受任何影响,问题是谁来当这个献祭之物?”羌红纱这句话一出,无人感应答。
路远本想说能不能用动物什么的做代替,结果直接被蜷缩在自己兜帽里的黑猫用尾巴给捂住了嘴。
“早猜到了会如此。”
羌红纱的手一摆,那位神农宗的少女瞬间被扔到了石碑之下。
刹那间石碑中身处了数只有血液构成的猩红色手臂抓住了少女的腰部和肩膀。
“啊…”
她被那些石碑内凶灵所抓住肩膀的刹那,喉咙中的叫喊声都僵硬得无法喊出来。
石碑内的凶灵想要将其拖入石碑内部,可下一秒路远却闪身出现在了石碑一侧,用手轻拍了一下抓住少女肩膀的凶灵之手。
刹那间凶灵之手被路远给拍回了石碑内部,这又是宁清师兄的护命符起了效果。
少女用着求助的眼神看着路远,路远压低了自己的声音,用着只有她才能听见的声音对她说了一句。
“别害怕,有我在它们伤不了你。”
少女憋着自己的眼泪对着路远轻点了一下头。
可当一只血手碰到少女脸颊的刹那,她已经彻底失去了自己的意识晕了过去。
这一幕也被血神宗的宗门弟子看在眼中。
“那位树阁下竟能驾驭血祭神石内的太古凶灵?”
“他是什么来头?”
“不知,可看样子树阁下打算拿那神农宗的女子做什么尝试,难不成是想驯服血祭神石内的太古凶灵吗?”
驯服个屁!我就拿这破石头做个投影布!
路远不敢离开那位神农宗的少女太远,因为一个不留神她可能被那些血手给拖入石碑内。
到时候他和神农宗的好感度可能是要变成负的了。
“金钰。”路远小声对在兜帽中的自家黑猫说。
“知道了。”黑猫有些不耐烦的伸长了自己的尾巴,将投影仪和游戏主机给布置好,同时开启了游戏主机。
不久游戏主机开机的画面就投射在了这个血祭神石上。
“这是什么画面?”
“血祭神石内亡魂的记忆吗?”
行吧行吧,你们想怎么脑补都可以。
路远直接选择了一个世界知名的格斗游戏做测试。
“羌宗主,选你的两位弟子来做体验吧,我好将手上这手柄之物交付于他们。”路远拿着自己手上的手柄问。
“羌仁!你去体验一下树阁下的消除心魔的秘法。”
羌红纱对自己最得意的一位大弟子说。
那位名为羌仁的大弟子一脸严肃的走到了路远的身前,看着路远手上的手柄却没过多久出声对着自己的宗主说。
“恕我难以从命!宗主大人!”羌仁目光看了一眼在血祭神石下昏迷过去的那位少女。
他似乎认为只要接过了路远手上的那个手柄,这位神农宗的少女就会被血祭神石给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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