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自不敢瞒着娘娘。”轻泽当即把自己的身世和叶清晏说了一遍。
说来,轻泽和轻萝姐妹俩,也是出身官宦世家,其父原是方州前任知府轻伟忠,因贪污受贿而被抄家问斩,其男丁被流放发配苦寒之地,女眷则是送入草场被贱卖。
轻泽和轻萝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轻泽是庶出的,轻萝是嫡女,轻夫人是个很好的女人,从不苛待轻泽,自然姐妹俩的感情也很要好。出了事以后,轻夫人在被装入囚车前自刎。轻泽本来也要紧随其后,但轻萝拦住了她。说父亲是被栽赃陷害的,要留着命为父亲伸冤。如此,她们才活着沦落入人伢子的手里,且是不同的人伢子。她性格要强,并不服从人伢子的管束,而屡屡遭受折磨痛苦。
叶清晏听完轻泽的话后,沉默了片刻。
最后道:“你好好养伤病,无论什么打算都要身体好了才能做。”
“谢娘娘教诲,奴婢明白。”
轻泽对叶清晏是十分感激的。叶清晏是高高在上的亲王妃,却亲自给她看病治伤,刮腐肉清理伤口,说话也温柔亲切,没有傲然视如敝屣……在叶清晏的眼里,她觉得自己是被当做人看的,而非货物、畜生。无论她买她是做姬仆,还是其他什么,那是她将来需要干的活儿。只有干活儿才有饭吃,有饭吃才能活着,活着才有和妹妹相聚的一天。她不会再奢想一些其他的东西,已然入了贱籍认清现实的她,没有那个资格了。
回温德院的路上,天空就开始下雨,夹杂着冰雹的雨,砸在人身上又冷又疼。
春雨早看天色不好,便一直有备着伞,预防这种情况。所以发现下雨后,就立刻打开了伞,帮叶清晏挡雨和雹子。
“娘娘,您还好吧?”
“我能有什么事,好着呢,把伞给我吧。”春雨个子比她矮半个多头,所以给她打伞,需要高高举着才行,而且还全部都在她的头顶上,自己大半拉的身子都在淋着雨。
完全不容春雨抗拒的从她的手里取过伞柄,然后把她也完全纳入伞下,不让她淋着,“之前看雨云黑的非同寻常,就想着可能有这东西。”
“原来娘娘是在看这个啊,奴婢还以为您站在院子里,是想喝喝风是什么滋味呢。”
“……你才想喝风。”叶清晏敲了下她的头,“赶紧回去了。”
如叶清晏所想,这是一场短时间的疾风骤雨,雨下了大约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叶清晏沐浴后换上寝衣,站在窗前,看外面昏暗的庭院。
手指间把玩着一个银珠子,放在沐浴的时候,这个银珠子从衣兜里掉了出来的。
“娘娘,早些休息吧。”春雨给叶清晏铺好莲花纹的锦被软榻。
叶清晏转身朝春雨走去,“把这个银珠子帮我捏开了它。”
“哦。”春雨接过银珠子,以为叶清晏要考验她的功力,遂指尖用上内力,使劲一捏……珠子变两半了。
“咦?娘娘,银珠子里面是空心的啊。”
“里面有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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