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家和牧师继续前进着。
虽然之后的一个区域和最开始一样,遭遇了两次袭击,但是两人也再次得到了两枚绿色的晶体。
至此,两人一共得到了三枚晶体。
对于这些晶体,牧师并没有选择吸收。
“如果平分的话,不能保证我们都会因此而提升实力,所以这两枚晶体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完成能力进化,让我夜谈组织再增加一个强大的战斗力,就算是没有完成进化,你的实力也会提升,为我们在这里探索增强实力。”牧师对艺术家说道,不过脸色无异,让人看不出这到底是他的真实想法还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艺术家奇怪地看了看牧师。
夜谈组织可不是什么友善的组织,其中的成员可也不是友善的关系,中三位和下三位交流的比较多,关系还可以,但是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上三位会关心人了?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艺术家也没有多想。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艺术家笑道,然后拿起了祭台上的两枚晶体。
虽然不知道牧师到底有什么算计,但是好处是实打实的。
而且牧师都这么说了,想来现在自己拒绝了,牧师也会强迫他吸收这两枚晶体。
即使两人都是异人,都有红衣的实力,但是战斗力却不同,上三位的牧师到底有多强,艺术家也不知道,但应该也不是现在的他能够随意反抗的。
又是一阵特殊灵魂中的刺痛,接着便是更大的愉悦。
“我喜欢这个感觉。”艺术家笑着捏了捏拳头,抹去了脸上的血痕,不过此时的艺术家看起来却更加狰狞。
“力量又变强了吗?不过看起来好像没有完成实力进化。”牧师说道。
“我能感觉到,现在我就差临门一脚了,只需要一个契机,需要一个诱因。”艺术家笑着说道。
“一个契机吗?”牧师低吟了一声,“那就继续走下去吧,应该还会有这种晶体,而且说不定前面有能够让你完成能力进化的契机。”
两人再次穿过了通道,好像到达了下一个区域。
这里遍地是带着尖刺的树木,树上没有一片叶子,尖刺的顶部有着一抹红色,一片荒凉。
牧师看了看一棵树,眯起了双眼。
“看起来像是金属。”
“看这里。”艺术家说道。
牧师看去,发现艺术家面前的地面有一些特殊的痕迹。
“这是人为的痕迹,有人来过这里,而且痕迹很新,应该也是从那个地方进来的,是比我们先进来的人吗?”牧师说道。
“看来有和我们一样的人,有竞争对手了啊,追上去。”说着,艺术家就想要穿过缝隙走向里面。
然而艺术家刚刚进入这些树木的范围,这些树木突然扭动起来,树上的那些尖刺扎向了艺术家。
艺术家敏锐地察觉到了四周的威胁,急忙抽身,但是衣角还是被树木刮到,破了一个口子。
艺术家的脸色一变,额头的疤痕张开,露出了里面的一颗带着血色花纹的眼珠。
面前的大片树木好像受到了无形的攻击,瞬间破碎掉了大片,清出了一条道路。
然而,那些破碎的树木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重新生长出来。
“走,直接闯过去。”牧师说道。
艺术家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在前面开路,两人直线冲向了对面的方向。
以两人的实力,他们很快就冲到了对面,这里同样有一个离开的通道,通道前同样有着一个祭台。
然而此时祭台上空空如也,上面什么都没有。
“追!”艺术家脚步没有停顿,冲进了通道。
牧师跟在艺术家之后。
等到两人再次穿过通道,这次,两人所到的空间突然一亮。
而在这次的空间中,有着无数的巨大镜子。
或是立在地上,或是贴在四周的石壁上,亦或是挂在空间的顶部。
虽然没有感受到什么危险,但是却让两人生出了一种空洞的感觉,好像被这些镜子直接照映到了内心深处,秘密也无处隐藏。
“小心!”牧师说道。
“闯过去就可以了!”艺术家直接冲进了镜子群中。
虽然知道可能会有危险,但是必须要有人进去试探,而牧师显示不是会轻易涉险的样子,那个进去试探的人就只有艺术家了。
反正迟早要冲进去,艺术家也不打算废话什么。
艺术家的身影出现在镜子之中,但是在四周的镜子里,艺术家的身后却逐渐出现了一个个不同的黑影。
[还我命来……]
[为什么要害我?]
[我好惨啊。]
[儿啊……]
[你不能……]
[……]
一声声冤魂的声音在艺术家耳边响起,这些,是曾经死在艺术家手中的人,其中有些人是仇杀,有些人是冤死。
艺术家也注意到了镜子中的异样,同时感觉身体发紧,好像真的被镜子中的身影抓住了身体。
“呵,想要靠一群失败者来影响我?死!”艺术家身上的疤痕再次开眼。
这次艺术家没有任何留手,四周的镜子纷纷破碎。
不过和之前的树木一样,这些镜子也在重新凝聚。
趁着这些镜子还未彻底凝聚完成之前,艺术家冲向对面,疯狂地发泄着力量,粉碎经过路上的一面面的镜子,而牧师则是跟在艺术家的身后,轻松通过。
等到两人到达祭台,不出意外,这个祭台上的晶石也不见了踪影,不过这次,虽然两人看起来轻松地通过了这一片区域,然而艺术家却在喘着粗气,内心好像难以平复下来,眼神阴沉。
艺术家好像在那些镜子中受到了什么刺激。
牧师看了看艺术家,突然开口道:“没事吧。”
“没事,想到了一些以前的事情。”艺术家咧开嘴,勉强自己笑着。
“以前的事情?”牧师眯起了双眼,“我记得你以前是个杀人犯吧。”
“呵呵。”艺术家低沉地笑了笑,“但是谁又天生是杀人犯呢,况且我只是除掉了阻拦我追求的障碍罢了。”
“阻拦你追求的障碍?”
“我的父母啊……后来,我将他们做成了我的第一件作品。”
“……”
“和你说这些做什么?走了。”
艺术家走向了通道,不过这次,艺术家的心情显然和之前不同。
牧师看了看身后逐渐恢复过来的镜子空间。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秘密,但是就算对方说出口,谁又能保证他们说出来的就是全部,就是真相呢?
牧师没有探究自己内心深处的秘密的想法,他可不想变得和艺术家一样。
而那些埋藏心底的,往往是自己最不想回忆起来的。
单单是想到一些,便会让人感受到难以承受的压力。
一笑而过的,往往才是最虚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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