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就受不住了。日后,还用我多说吗?”他斜眼看了看享善,猛地起身。
“少佐若是娶了清桐,只需将她关在家中做个摆设就好。乱世中,我不过是想给她找个依靠。”享善真诚的声音响起,他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况且没您的授意,沉落小姐怎能救出清桐。若是在下将此事宣扬出去,您张满嘴都说不清,除非您娶……”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小林不知何是转过身看着他,面色冷若冰霜。一只手枪抵在享善略圆润的肚子上,他用日语一字一顿地说到“还有一个办法,死人是不会说出真相的。”
享善呆住了,他慢慢退后,小林步步紧逼。
“我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愿辜负沉落,自然也不愿让清桐格格受委屈。大人在我们背后做的那些小动作、小生意,我若是铁了心要查,您未必活过今日。这乱世中,谁又比谁清白。何况我授意也是为了沉落开心。无伤大雅的小财你愿意发,我也就懒得管,可你也别蹬鼻子上脸。再有下次生出今天这样的念头,我饶不了你。”
小林转身大步离去,独留享善似是惊恐万状地靠在墙上,大口喘息平复着。
楼上清桐一个人缩在被子里哭得哽咽,屋内黑洞洞的,绣懿挺着肚子守在门外,心急如焚。
享善的出现让她如枯木逢源,急急地凑上去。享善温柔地拉住妻子的手对一侧的仆人吩咐道“去取钥匙来,把门打开。”他转过身“绣懿你去楼下招待那些夫人小姐,我有几句话要和清桐说。”
绣懿心疼地抬手用绢子擦擦享善头上的汗“他没答应吧?”
“嗯。你猜对了。”
“他是个不愿意受掣肘的人,何况他们并不把我们的女人当人看。你当真以为他是爱护沉落吗?不过是沉落的出身对他没威胁,沉落又只是一心寻个依靠不太计较名分。他不是贪色的人,不喜欢左拥右抱,沉落这样的最合他意。倒是可怜了我这个同学,跟在他身边如今都摆脱不掉了。”绣懿长长地叹了口气。
“算了,不提了。你先下去看看。”享善抱抱妻子,替她掖起鬓角的碎发。
“嗯。别责骂她。清桐也是小女孩心性,被他迷了心窍。”
“好。”享善目送绣懿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拿着钥匙去开了门。
门响起来,清桐不耐烦地叫了一声“我不是说不让人进来吗?”
“清桐!你闹什么脾气?”享善关上门压低声音抹黑走到床前坐下。
“我今日算是把脸都丢尽了。”清桐闷闷地说了一句,不肯抬头。
“你这就叫丢脸了?”享善想到方才的经历,有 {爱吃肉的小/仙`女独.家.整.理} 些哭笑不得。他适应了被月光照耀的房间,伸手去摸了摸清桐毛躁的头发,伏在清桐耳边压低声音“一个鬼子,有什么可叫你丢脸的。若是搁在以前,我们才瞧不上呢。”
“可是哥哥您还是……”她的嘴被捂住,享善严厉地神情制止了她,她眼中又泛起了泪来。享善忙撤下手,手忙脚乱地替她擦了擦泪。他和这个妹妹差了十三岁,他们的父母去得早,对待她,他更像是父亲而非兄长。
“清桐错了,不该这样说。”清桐咬咬唇垂下眼去看了看身上淡粉色的宽大旗袍。
“你没错,我们都没错。我们啊,都是孩子,都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这便落入旁人的圈套里。”享善想起方才的质问,心中涌起恨意随即被无奈取代。
“我们不要了好不好,我们只去追求可以得到的好不好?”
“傻孩子,哥哥就是在追求我们可以得到的啊。”享善看着清桐满目纯真的样子,爱怜的摸摸她的脸“你放心,哥哥会做你的依靠,会保护你的。”
“嗯。”清桐点点头“哥哥,你去忙吧,嫂嫂怀着孕身子不便。”
“好。”享善起身离去。
清桐趴回床上,放空思绪竭力驱除那些不愉快之事。
小林提前回去了,这享善不意外。这样不愉快的交谈之后,他是在没必要留在这添堵。从容地应付了接下来的活动,待到日本人都走干净后,享善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老爷!”
“享善!”
享善拉住绣懿的手,安抚般的拍了拍。他环视了一圈,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来“去把这些日本人用的东西都用明矾透透的煮十遍,收起来不许家里人用。”
“快去快去。”绣懿忙吩咐下去,她费力地把享善扶到椅子上,享善靠在她肩头闭上眼竭力平复着自己。
“老爷可是喝醉了?”一个小丫头走上来犹犹豫豫问道。
“是呀,你快去给老爷煮一碗醒酒汤吧。”绣懿温柔地吩咐道,她垂下的右手被享善牢牢握住。待到屋内静下来,她整个人也有些瘫下来,这场戏总算唱完了,她大口舒着气。
第一回·诱慕(九)
小林坐在轿车后座上,他扭头看着窗外空旷的长街出神,前排的司机和手下都不太敢惊动他。
快到中山广场时,眼前出现几个买东西的小贩,他们瑟缩地立在寒风里。小林不经意地扫视着,猛然间发现了什么,忙低声吩咐“停车。”
司机被吓得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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