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窗外的世界亮了起来。
天边一轮红彤彤的朝阳如约升起,为大地披上一片暖色外衣。
行人匆匆,车水马龙,这座城市,随着太阳的升起而苏醒。
阳光透过窗户,照耀在徐尘的脸上。
茫然睁开眼,徐尘的精神还有些恍惚。
头疼欲裂的坐起,使劲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感觉舒服了一些。
“昨晚……到底真的还是假的?”徐尘呢喃自语,看向那散乱一地的书籍和残破的瓷器等,感觉记忆有些乱。
“不管了,先洗把脸。”
徐尘慢吞吞的挪动到洗漱台,打开水龙头,水声哗哗作响。
掬一捧冷水洒在脸上,徐尘感觉清爽了很多,一抬头,就看到自己脖子上的红色绳子。
迟疑片刻,徐尘伸手,将拉住绳子,将吊坠拿了出来。
四四方方的黑色吊坠,没有任何花纹,古朴得像是天然形成。
“吊坠,不要摘下……”下意识的,徐尘念出了这句话,眼中陡然泛起惊骇。
凌乱的记忆,变得无比清晰。
“灵使……什么是灵使?梦里那道庞大无比的身影是什么?为什么让我不要摘下吊坠?”
大佬们为什么请吃饭的疑问还没解决,更多的疑问随之而来。
沉思良久,徐尘握住了冰凉的吊坠:“这个问题,可能老爸会知道。”
徐尘想要回家一趟了。
从上大学开始,到现在,四年半,徐尘一次都没有回去过。
“如果没混出个人样,你就别回来!”
四年前徐父送徐尘坐上火车的那一刻时说的话,徐尘直至现在,记忆犹新。
那双满是厚厚老茧的手,那一身朴素的粗布衣服,那一双包含期盼的目光,那即便是火车开动后,依旧站在站台上遥遥挥手的身影。
“不混出人样,我绝不回来!”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徐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混成了人样。
滴滴滴……
手机铃声大作。
徐尘跑回房间拿起手机,看到是吴东阳打来的电话,立刻想要挂掉。
可转念一想,昨晚把他写死了十几次,在书里各种折磨,现在不接他电话是不是有点过分?
万一他正被人提刀追杀,打电话求救命呢?
想着,徐尘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你大爷!快开门,我被人追杀了!”吴东阳的吼声从电话里传出。
徐尘翻白眼:“快死了吗?要不要提前帮你预定墓地?据说提前预定打八折。”
嘴上说得恶毒,徐尘还是走出卧室,来到客厅,伸手将房门打开。
门外很快无人,但电梯门突然打开,吴东阳快速溜了进来,大口喘气。
“你怎么回事?”看着吴东阳灰头土脸,一身狼狈的模样,徐尘皱眉。
“说起来就生气!”
吴东阳大咧咧的往沙发上一躺,打了个哈欠:“昨晚我不是拿你卡去酒吧玩了吗?心想你这么有钱,又不爱花钱,我这当兄弟的自然得帮你排忧解难,所以我就去了卡莱文酒吧,点了最贵的酒,还找了俩洋妞。”
“原来你为国争光去了?我特么好感动!”徐尘咬牙,从冰箱里拿出一个面包扔了过去。
吴东阳接住后打开包装袋,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还毫不客气的喊:“酸奶。”
徐尘又朝吴东阳的脸扔了一瓶酸奶。
吴东阳道:“结果喝醉了,今早上在酒吧醒来的时候两个大汉围着我,让我给钱。你猜怎么着?嘿,卡里的五十万都刷完了,还不够!后来我才知道,昨晚上全场消费由吴公子买单……”
徐尘的心拔凉拔凉的。
“吴公子,你把面包和酸奶放下。”
“干嘛?连面包酸奶都不让吃了?咱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是假的吗?啊?”
“不是,我是怕浪费粮食,毕竟我揍你你是会反抗的啊!”
“哇!尘哥,我错了!有种别猴子摘桃!”
“看我童子拜观音!”
“嗷嗷嗷……你大爷!”
笃笃笃……
徐尘和吴东阳闹腾的时候,房门被轻轻叩响。
吴东阳吓了一跳:“找上门了?”
“徐先生,您起床了吗?”门外传来孟丽敏的声音。
“呼……”吴东阳松了口气,却又一惊一乍的叫了起来:“你去开门,我去洗澡,不能让孟姐看到我现在的狼狈模样!”
不等徐尘反应,吴东阳狂冲进厕所,水声立刻哗哗作响。
徐尘呼了口气,整理凌乱的衣服,前去开门。
门外的孟丽敏永远是一身ol套裙加黑丝和高跟。
魅力动人。
“孟姐,请进,吃早餐了吗?”徐尘等孟丽敏进屋后,关上门,问道。
孟丽敏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道:“徐先生,城中村的改建已经正式开始,拆迁队已经入场,这是拆迁和改建的相应文件,徐先生请过目,同时,还想问问徐先生,城中村拆迁后,您想朝哪方面改建?”
徐尘:“???”
“是这样,这个城中村的项目,牛云牛总都转到您的名下了,您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孟丽敏看出徐尘的茫然,解释道。
“这个城中村项目,会产生多大的收益?”徐尘小心翼翼的问。
孟丽敏很专业的说道:“如果徐先生是要往高档住宅区方向改建的话,排除掉投资,收益应该在二十亿左右,如果是朝商业区改建的话,可能收益还要高一点,但是时间线较长,两者各有好处,我建议徐先生可以选择住宅区,周边三公里内已经有大型的商业区,竞争资源上……”
徐尘很懵逼。
孟丽敏说的专业话术,徐尘绝大部分听不懂,但他记住了二十亿。
“牛总真给我了?”
孟丽敏停下讲诉,点头微笑:“是的。”
徐尘忽然就觉得吴东阳一夜花了五十万,已经不值得让他心疼了。
“吴东阳!”徐尘扯着嗓子吼。
“干什么?”吴东阳在浴室里回应。
“你个渣渣,一晚上才花五十万!弱爆了!”
孟丽敏忍不住捂嘴笑。
她听从牛云的安排,跟着徐尘才三天,但这三天,让她觉得很欢乐,比跟在牛云身边要有趣很多。
“徐先生今天有什么安排吗?如果没有的话,可以去现场看看拆楼。”孟丽敏道。
徐尘有些意动,也很得意。
说拆楼就拆楼,谁能想到哥也有今天?这已经不能用牛叉来形容了,还需要叉会腰。
“拆楼就不去看了,我今天准备回老家一趟。”徐尘还是拒绝了去现场装逼的机会,当务之急,是回去问清楚这黑色吊坠,到底是什么来头。
绝不是田里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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